当我领着松岛加代子回到我们的“婚房”时,松岛加代子激动了。
“福生君,这是我们的家么?这房子真是太好了。我真的是太幸福了。”她望着整洁一新的房间惊喜的叫到。
“你先住下吧。以后缺什么东西,找我要。”我说着把房门钥匙往桌子上一扔,就准备出去。
“福生君,你要干什么去?”松岛加代子一下子抓住我,可怜巴巴的问。
“加代子,我要去看一个老朋友。”我淡淡的看着她说。
为了让“新娘子”体面一些,我在她出狱之前给她买了套新衣服。
松岛加代子今年二十五岁,本来处于孕期的她,看起来比其他日本女人丰腴,除了脸色因长期的监禁有些缺乏血色,现在她穿着苏式的呢裙,又梳洗打扮得干干净净,涂着淡妆的她也别有一番风韵。
“可是,今天是我们结婚的日子呀!难道你不能多陪我一会儿么?”松岛加代子委屈的说。
“加代子,我希望你能清楚,我和你结婚只是为了把你从监狱里救出来,至于这段婚姻,根本就是一个手段。过一段时间,我会和你离婚的。”我淡淡的说。
“我知道,我知道的。福生君并不喜欢我,这些我都知道…”松岛加代子悲伤的垂下头去,然后,她猛地扬起头,“可是,我现在后悔了。我不会和你离婚的。我知道你不爱我,但那又有什么关系,我会做一个好妻子的,这是我第一次婚姻,我不希望我的孩子出生后就没有父亲…所以,求求你,让我作为妻子去服侍你吧。我不会比其他女人差的,我会是一个好妻子,请相信我,相信我吧。”松岛加代子哀求说着,竟跪了下来,抱住我的腿悲伤的哭了起来。
“加代子,你怎么可以这样,我们之前不都说好了么?你先起来…”我气急想摆脱她,怎奈她把我抱得紧紧的,生怕我跑掉。
我没有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的结果。
松岛加代子之前为了给她肚子里的孩子找一个父亲,就曾听信了山本一郎的花言巧语,死心塌地的帮他害我。
如果松岛加代子不同意和我离婚,我短时间内是没有办法摆脱她的。因为以她神经质的性格,如果我要去法院起诉离婚,她指不定会把我所有的事情全都说出来。
如果那样的话,营救美智子她们就变得不可能了。
“加代子,你先起来。我们坐下来说话好么?”她怀着孕,我又不能强力挣脱,只好尽量控制着自己的情绪柔声说。
“福生君是答应我了么?”松岛加代子泪水涟涟的扬头看着我。
“嗯,我不会再和你提离婚的事儿。”我想了一下,点头说。
松岛加代子这才慢慢站起身来,拉着我坐在沙发上。
“加代子,你说过你要做一个好妻子,对么?”我看着她问。
“是的,只要福生君不抛弃我,我会努力让福生君满意的。”松岛加代子用力的点头说道。
“那么好。我现在有一件紧要的事情要去办,你先留在家里,等我办完事再回来可以吗?”我盯着她的眼睛问。
“可是,福生君,今天是我们结婚的日子呀。就让我给你做一顿喜宴吧,让我尽一尽妻子的义务。”松岛哀伤的说。
我知道她又有些神经质发作。跟她讲道理是讲不清楚了。
“好的,加代子。我也吃够了黑面包和酸黄瓜,我也很想尝尝你做的日料。但我必须出去看看我的老朋友米高扬。所以,我只能晚上再回来。在这段时间里,你可以准备材料,等我回来。放心,我说话算话。”我耐心的对她说。
“嗯,这我就放心了。”松岛加代子虽然还不想放我走,但也只好答应着。
在我离开家门的时候,她一直送我到门口,直到我走出院门,她还依依不舍的看着我的背影。
一直确认她并没有跟着我出来,我这才像放飞的鸟儿一般长处一口气。
我后悔自己心软,居然选择了神经兮兮的松岛加代子做妻子。
现在,我有一种被无赖要挟的气愤。但见她那副可怜的样子,我又无的放矢,没处撒气。
不过,想到米高扬回来了,我的心情一下子大好。
他刚从莫斯科回来,对苏联国内的政策变化一定知道得更早,了解的更透彻。
另外,他还有我无法想象的人脉关系,也许,他会有办法帮我救出那些女人。
我虽然不知道他住在哪里,但以我对他的了解,我还是向镇上唯一一家上档次的咖啡厅跑去。
我进咖啡厅的时候,果然见米高扬正眉飞色舞的和伊莉娜与喀秋莎俩人说着什么。
见我满头是汗的跑进来,他冲我挤了挤眼睛,笑盈盈说道,“我知道你一定会来找我的。”
伊莉娜先前背对我坐着,听米高扬一说,不由回头看向我。
我见她眼睛红肿,脸上妆容散乱,猜她刚才一定是哭过。
“你来干什么?快回去陪你的日本老婆去吧。”喀秋莎恨恨的剜了我一眼。
我无法辩驳,只好讪笑着走到她们坐的桌前。
坐在米高扬的身边。
“伊莉娜,我们走!我不想看到这个负心汉。”喀秋莎见我不但不生气,而且还坐下来,拉起伊莉娜就要离开。
“伊莉娜,我知道我伤了你的心,但我并不是故意的。”我无奈的冲她喊道。
“卑鄙,虚伪的小人。”喀秋莎狠狠的瞪了我一眼,然后不顾伊莉娜留恋的眼神,强把她拉出了咖啡厅。
我要和米高扬商量如何救那些日本女人的事儿,也不好让喀秋莎听见。
至于伊莉娜对我的误解和怀疑,我以后有机会再和她解释吧。
现在,还是想办法救人要紧。
“瓦西里,你真的犯了一个大错误,你伤害了一个好姑娘的心。不过,大丈夫做事情,有时候不能太儿女情长,否则会被这些女人缠住,一辈子一事无成。”米高扬笑眯眯的看着我,意味深长的低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