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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海沉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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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归来小处见大处(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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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料辛蓝拉着林凡起身,拱拱手说道:“对不住,申总,我和林姐还有事,恕不相陪,你和汤总慢慢喝,我们就不打扰了。”看着冯坤目瞪口呆,她便像是得了天大的便宜,心满意足的扬长而去,冯坤苦笑不已,冲着汤琴耸耸肩,说道:“也好,那就咱们喝吧,哎呀,夫子说的太对了,世上唯女子与小人为难养也。”汤琴虽然不知是何缘由,也知道辛蓝有意为难与他,笑道:“知道女人不好对付,你就少得罪她们,你别忘了,我也是女人,你这样说话,就不怕我会生气?”冯坤一边让侍应开酒,一边笑道:“你跟她们不一样,她们是小女人,你是大女人,没她们那么小肚鸡肠。”汤琴笑着摇摇头,等到侍应斟完酒离开之后,方才说道:“大女人,小女人,都是女人,女人的心胸总是要狭隘些的,我看那位辛小姐,似乎对你很有意见,你究竟什么地方得罪她了?”

冯坤顿时大呼冤枉,便把那日石伟娜与她二人撞车一事的前后经过,稍稍的说了一遍,最后笑道:“我那个妹妹,你是见过的,也是个不省事的主,她们三个撞到一块儿,还不得闹得鸡飞狗跳,我是抱着息事宁人的态度,来向辛蓝赔礼道歉,哪知道她根本不领这个情,还以为我有别的什么目的,所以见了我就横挑鼻子竖挑眼。”汤琴笑道:“那你有没有别的目的呢?”冯坤略略一怔,失笑道:“你说我有什么目的?追求她吗?别开玩笑了,我要是结婚结的早,生个女儿都不比她小多少。”汤琴听他提及年龄的差距,不禁有些心生自卑,叹道:“我还不是比你大了十岁,你又为什么”

冯坤发觉失言,连忙转圜笑道:“我说了你不一样的,要说这个人吧,三十五岁就是道门槛,过了这个年龄段,心态和想法都会变得全然不同。”汤琴笑了笑,摆手说道:“你别解释,这种事情越解释越说不清的,不过我明白你的意思,我确实不是小女孩,自然也不会争风吃醋,再说我也没有这个资格!”冯坤拉住她的手,说道:“是我不会说话,你千万别生气。”汤琴笑道:“我怎么会生气呢,但是话说回来,你是不是得考虑考虑,正儿八经的娶个老婆,就算刚才那位辛小姐,我觉得就挺不错。”

冯坤笑道:“你还是饶了我吧,她现在恨我恨得压根儿都痒痒。”

汤琴说道:“这就说明你还是不懂女人,她恨你,也代表了她很在意你,如果她全没把你放在眼里,那又何必主动来找你的麻烦?”冯坤心中一动,脸上却是一副无所谓的表情,端起酒杯,笑道:“管她什么意思呢,反正跟我没关系,就算我要找个老婆暖被窝,也不能找她那样的母老虎,来来来,不说这些了,咱们喝酒!”

酒吧另一侧的单间里,林凡隔着玻璃,望着冯坤和汤琴两个人说着悄悄话,不禁莞尔,转过身来,对坐在茶几后面的辛蓝笑道:“你也真是的,干嘛没事捉弄人家。”辛蓝斜倚着沙发扶手,跷着二郎腿,得意的笑道:“谁叫他那么不知趣,死乞白赖的缠着我,也不瞧瞧自己什么德性,不就有几个臭钱嘛,本小姐还真看不上眼,他以后不来我这儿也就算了,他要是还敢再来,来一回我就卖他一回拉菲酒,看他能撑到什么时候?”

林凡笑着摇摇头,坐到她的身边,说道:“你上海的广告拍完了?这次回来又准备休息多长时间?”辛蓝说道:“广告是拍完了,回来休息多长时间,我也不知道,再说吧,反正你现在又没空陪我,美惠姐姐也不打电话给我,我就是孤家寡人一个,可怜哦!”林凡哑然失笑道:“你还可怜呀,要什么有什么,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林凡细细的瞧着她,忽然翻身坐起,凑到她的耳边,轻声说了几句,林凡抬手便打,薄怒嗔道:“要死了,你怎么还想着那事,就不知道害臊?”辛蓝咯咯笑道:“咱们俩都是女的,害什么臊呀,林姐,老实告诉我,这段时间有没有想我?”林凡一把推开她,说道:“我想你个大头鬼,丫头,你别是有毛病吧,不想着赶紧找个男人回来,总惦记着我干嘛?”

辛蓝叹道:“好吧,好吧,你现在有了杜慎言,就把我忘得一干二净,真没良心!”

林凡失笑道:“什么叫我有了杜慎言,我去麋林以后,总共就跟他见过两次,天天要上节目,哪儿有那么多闲空?”辛蓝说道:“不是吧,两三个月的时间,你们才见了两次面,是你有问题,还是他有问题?”林凡愣了愣,问道:“什么我有问题,他有问题,你到底想说什么?”辛蓝说道:“我是说,是你不愿意见他,还是他不愿意见你?”林凡张了张嘴,思忖片刻,叹道:“其实都不是,我和他之间,还是存在很多隔阂,以前的那些事,不可能说忘记就忘记的,我们两个都需要给彼此多一点时间。”

辛蓝点头说道:“这倒也是,男人嘛,总归要点儿面子的,就看你有没有耐心了。”

林凡笑道:“别说他了,你最近怎么样,下部戏打算什么时候开工?”

辛蓝说道:“应该今年年底吧,先拍外景,到时候得去内蒙走走,大概三四个月左右,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瞧瞧?”林凡摇头说道:“我倒是想去,可惜没时间,我休息这几天,还得提前录好节目,更别说出门三个月。”辛蓝笑道:“你朋友帮我写的歌词,现在写好了没有?”林凡摇着头苦笑两声,辛蓝又问:“怎么?还没写好?”林凡说道:“不是,歌词已经写好了,我准备明天过去取,不过他们两口子正在闹矛盾,我还不知道要怎么劝她呢,实在伤脑筋。”辛蓝笑道:“人家两口子吵架,这不常有的事吗,床头吵完床尾和,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在里头掺和什么?”林凡说道:“跟我是没多大关系,不过却跟杜慎言有关,准确的说,是跟杜慎行有关,最近李鹤年不是被抓了吗,这事你知不知道?”

辛蓝愣了愣,点头说道:“我知道,这个李鹤年就是杜慎行的老丈人,杜慎行现在一定很头疼,不过这碍着你朋友什么事?”林凡便把这中间的道道,一五一十的全都说了出来,辛蓝越听越奇,忍不住问道:“黄永泰亲自去抓李鹤年?这人够可以的呀,秉公执法,铁面无私,连点情分都不讲?好歹他也该回避回避吧。”林凡说道:“可不是吗,刘沁就为这事生气呢。”辛蓝想了想,摆手说道:“不对,不对,我还是不明白,这个黄永泰是杜慎言的老战友,老哥们,刘沁也是通过黄永泰,才认识杜慎言和杜慎行的,现在黄永泰不念私情,亲自登门抓人,刘沁为什么要着急,她不该帮着自己老公才对吗?”林凡笑道:“你不知道刘沁的性格,她虽是个女人,可是喜欢认死理,她认为黄永泰赶在杜慎行和李倩订婚当天,带走李鹤年,实在太过分,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黄永泰这样做就是存心的。”

辛蓝笑道:“很明显啊,肯定就是存心的。”

林凡一愣,问道:“你也这么觉得?”

辛蓝说道:“当然,李鹤年贪污不贪污,咱们暂且不论,毕竟他还是杜慎行的老丈人,俗话说,不看僧面看佛面,就算秉公执法,也不是不能通融,我就不相信,黄永泰晚两天再抓人,李鹤年还能跑掉不成,黄永泰能做到分局经侦科的科长,这点道理不懂吗?他又不是笨蛋,赶在这天抓人,绝对就是存心的,用不着怀疑!”林凡问道:“为什么呢,黄永泰跟李鹤年没仇啊。”辛蓝笑道:“那我怎么知道,但是肯定有原因,或许他跟李鹤年有过什么矛盾,只是你们都不知道而已,又或许是别的什么人,要求他这样做,他是不得已而为之,总之不可能无缘无故。”辛蓝的分析句句在理,林凡微微皱起眉头,也觉得其中甚有蹊跷,默默的点了两下头,喃喃的说道:“究竟为什么呢?”

就在此刻,刘沁正坐在于晗冰的家中,那日她与丈夫交谈过后,虽然黄永泰振振有词,当时她也无从辩驳,不过静下心来细细再想,黄永泰的这番解释,显然非常苍白,牵强附会的令人齿冷,但是事已至此,还要继续吵下去吗?刘沁不免有些意兴阑珊,直到今天,她才发觉出来,自己其实并不十分了解丈夫,她所深爱的这个男人,背后有着太多太多的秘密,对于他们的婚姻,刘沁此前也从来没有产生过怀疑,但是最近半年来,黄永泰的所作所为,越来越让她感到担心,先不说做生意的三十万,单单黄永泰带回来的那件情趣内衣,就很是令人费解,在刘沁的印象中,丈夫并不是个贪色之徒,怎么突然间,却变得如此狂放大胆,难道他在外头真的有了女人?刘沁不敢往下再想,她害怕想得太多,自己会控制不住情绪,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但是这些心事憋在肚子里面,就像无数根尖针戳着五脏六腑,她得找个人说说,哪怕只是象征性的安慰安慰,或许也能好受一些!

客厅里的白炽灯下,于晗冰瞧着刘沁的脸,问道:“你认为黄永泰在骗你?”刘沁缓缓的摇摇头,说道:“我不知道。”于晗冰笑了笑,说道:“这件事,你爸你妈是什么态度,他们总不能看着你们俩生闷气吧?”刘沁说道:“我妈没什么,我爸倒是说了黄永泰两句,说他办事太草率,甘当出头的椽子,没有充分考虑后果!”于晗冰笑道:“那不就得了嘛,刘沁啊,你得理解男人的心思,特别是三十多岁的中年男人,他们这个时候,正是如日中天的光景,谁都盼着建功立业,封妻荫子,这种想法本身并不错,关键还是做事的方式,都说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夫妻俩还得多多沟通,你别一着急,就把事情想左了,把小问题无限扩大化,对大家都不好!”

刘沁叹道:“于阿姨,我不是想把问题扩大化,关键是他这段时间太奇怪了。”

于晗冰问道:“有什么奇怪的?”

刘沁红了红脸,低声说道:“他上次出差,带回来一件内衣,就是那种的。”

于晗冰不解,又问:“哪种的?”

刘沁用手在身上比划着,说道:“就是那种,电影电视里有的那种,不正经女人才穿的衣服!”于晗冰愣了愣,旋即大笑道:“我明白,我明白,原来你就为了这个生气呀,那种衣服也没什么呀,想不到你年纪轻轻,思想这么陈旧!”既然把话说开,刘沁便不再讳言,又道:“不是,于阿姨,你还是没明白,黄永泰以前从来不这样,他和我做那事,连姿势都很少换的,他自个儿还经常念叨呢,色字头上一把刀,男人要做大事,就得千万小心,别在女人身上栽跟头,每次我都笑他假正经,现在看来,他还真是假正经。”于晗冰憋着笑意,点头说道:“就算他是假正经,可这事跟他去抓李鹤年有什么关系?”刘沁说道:“或许是没什么关系,不过管中窥豹,可见一斑,他这次去抓李鹤年,确实提前告诉过我,我也同意他的做法,毕竟他是人民警察,无论如何都不可以徇私枉法,但是他没有告诉我,他会挑在李倩订婚当天去抓李鹤年,这算什么,这不是赤裸裸的欺骗吗?而且我们俩结婚这么多年,我非常清楚黄永泰的性格,不敢说老谋深算,至少是四平八稳,这种得罪人的事情,若没有特殊情况,他是绝对不会做的,这次为何一反常态,又对我说一半,留一半,还不是想提前打声招呼,塞住我的嘴巴,让我对他无可指摘,此等险恶用心,才是最可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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