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漂亮的木桌,桌上有一碗黄澄澄的液体,喝了它能增强人的体力,精力也会因此旺盛一些,这不是灵丹药汁,也不是神仙符水,是老妈的一碗鸡汤。
对的,伯虎的娘亲来看他来啦。花了两个时辰给他炖了这一锅鸡汤,里面还放了花胶,猪皮,浓浓的鸡汤,喝了给人一种饱足感。
余人对这碗汤无不垂涎,伯虎却道:“娘,从小到大,这汤都喝腻了,也不换个花样,煮个冬天阴功的‘冬阴功’之类的。”
伯虎娘道:“你近来到处奔波,要吃吃这个花生鸡脚汤,以形补形的。”
伯虎心里暗暗摇头:“以形补形……”
伯虎娘又道:“你平时用不用脑的?”
伯虎:“……”
伯虎娘:“还要吃这个炖猪脑,家嫂就吃这个鸡胸跟鸡屁股。记住娘的话,以形补形!”
伯虎娘接着逼伯虎吃了鸡子,伯虎感慨整只鸡都被吃得干干净净,劝娘道:“这样以形补形法,生出来的小孩会不会长得像鸡。”
伯虎娘一记大圣劈挂命中伯虎,斥道:“你个死小孩,乱说话。我怀你的时候,天天喝鸡汤,又没见你长得像鸡。”
伯虎娘这回过来,是担心他儿子生育的问题。她见儿子和秀眉成亲一年有余,他儿媳肚子都没动静,儿媳妇是妖精的后代,那不是背后有人,是山上和天上都有人,不敢妄动,只好在儿子这里下手,因此逼儿子吃鸡睾丸。
如此扰攘几天,伯虎抵挡不住他娘的攻势,拉家辉过来,跟他娘说:“哎呀,娘,我想起师父叫我去一个国家,这就得动身,这回只跟秀眉家辉三人过去。”说得仓促,走得匆忙,跟秀眉收拾一番,三人便即逃去。
师父倒确实留下过一句话,说西南方有一国,很有可能有天书其中一页,但伯虎却一直迟迟未去。
原来此国为善妒国。女人妒忌之心起来,实在是最可怕之生物,随时剪刀一拿,咔嚓一声,便了却了男人的尘缘,而此国名为善妒国,则悍妇之多,实在可怕,故伯虎推托至今,未敢造次。
这回不得不上路,也只得安慰自己,辛苦过后,得到天书,终也值得。却只怕上天不公,让他们辛苦一趟而白跑。好比拉石磨的驴,因一根胡萝卜而努力转圈一番,最后得到黑心主人用木头雕成,再涂成红色的“胡萝卜”。
总之开心上路,带着去鬼屋探险的心情,揣上几斤老酒,三人踏入了善妒国的国境。
滚滚黄沙,一望无垠,在风沙之中,现出人烟,人类的生存能力实在是强,凭借沙漠中的些许绿洲,运输用的骆驼,也能在沙漠中生根,繁衍生发。
此国房舍大多用大石铺制,从远处望去直似一个石头国,内里石头城市。
此国居民用头巾遮蔽风沙,否则头发耳朵都进沙子,须知沙漠清水不易,洗澡总没有那么勤了。
伯虎远远对秀眉说:这些国家我知道,女人都蒙面纱的,这里男子大多大男人主义,一个男人娶好几个老婆,跟我们大唐的富人一样。
三人进城,近了一看,那蒙着面纱的,都是男人……
找了个会说汉话的,原来此国历史上女尊男卑,而女子尤其善妒,因此不让男子以真面目示人。也是大女子大发善心,这里男子还可出门,过往一个女子三夫四伺,及后男子妒忌心上来,而女子并不比男子收入高,总算现今变了一夫一妻为多。只双方妒忌,互相钳制,而男子戴面纱的习俗总是保留了下来。
这里开的店,都是夫妻店,他们都要一起工作,不然便心神不宁,倘若开不起店铺的,便夫妇一起做工做役。你看那男的,边擦桌子边往那边瞄,就是看他妻子有否跟别的男人说话。……
这里开的店,都是夫妻店,他们都要一起工作,不然便心神不宁,倘若开不起店铺的,便夫妇一起做工做役。你看那男的,边擦桌子边往那边瞄,就是看他妻子有否跟别的男人说话。
男的给男的端菜,女的给女的点餐,总是避免不必要的麻烦。
三人进店吃喝已毕,一出门口,好大的杀气,只见两个女人,对峙在一起。
朱老板的脸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在这里好常见的,肯定是为了男子决斗啦。”
家辉惊道:“朱老板?你怎么又来这里啦?”
朱老板得意:“女人的钱好赚啊,特别是失去理智了的女人,叫她出什么价钱都愿意。我来这里,贩卖些寻找丈夫用的猎犬,无色无味的跟踪粉,到手的还不错。”
伯虎颇佩服他的生意经:“你不怕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啊?”
“我总是两不相帮,收多少钱办多少事,要帮忙出手的话可又得收钱了。”朱老板眯着眼睛笑。
跟朱老板聊了几句,三人把目光转回那相争的女子身上。
在伯虎的印象里,男子决斗,往往用左轮手枪,这女子决斗,不知如何。
原来世上女子,毕竟比男子冷静许多,冲动杀人的少,要杀人也得是处心积虑地进行,不像男人随便拔枪,这两女子在街上对峙,用的并非杀人武器,但也随时准备好了出手。
两人拿起拖把,斗了起来!
一女子长发披肩,一女子发髻高盘。锅碗瓢盆,练就了双方的好臂力,扫把拖把,不枉了苦练的好棍法。
这一斗,天昏地暗,斗转星移,二女满脸的拖把水。
何必呢?
三人摇头走去。
男子出拳,女子出嘴,一直对骂的男子毕竟不多,女子就不一般了。一路上,遇到的对吵的女子真不少,三人人只感到耳朵里锣鼓笙箫,太阳穴里高高鼓起,实在难受。
在几人的游历经验中,重味国餐馆为多,这里服饰店倒是最多,三人沿街看去,一列的服饰店。
秀眉说要逛逛街买衣服,家辉自去吃喝,伯虎陪着进了一家店里。
伯虎进去又是吃了一惊,只见里面衣饰或极尽华丽,或极尽性感,果然是争奇斗丽,争宠的产物。
两人才拎起一件衣服来看,又听到了争吵声。
只见两个女子各执着一件衣服的一边,似要把这衣服扯烂开来。
两人身前站着个似乎是店铺老板的人,在双手乱摇,想阻止事端。
两女子都身材姣好,相貌美丽,旁边都有男伴呢,青衣女子身旁男子作文士打扮,杏衣女子身旁男子是员外模样。
青衣女子歪头说道:“这衣服是我先看上,做人要有个先来后到,基本礼仪。”
杏衣女子跳了起来:“凭什么说你先看上?”
青衣女子叉腰:“我手指先碰到这衣服,来回抚摸,就要给钱,你瞎了么?”
杏衣女子挽袖:“你摸来摸去,就是不想买,我第一个给老板出二十两银子,老板,这衣服是二十两没错吧?”
那青衣女子咬牙切齿:“抢人所爱最可恶了,人家在琢磨就抢着付钱,老板我出双倍价钱,四十两卖我了。”
杏衣女涨红了脸:“老板,我出八十两,把衣服包起来,别让这些人的手把它弄脏。”
青衣女也没有想让的意思:“就你有钱,老板,一百两捧着,这衣服还是我的。”……
青衣女也没有想让的意思:“就你有钱,老板,一百两捧着,这衣服还是我的。”
两个男伴见战况激烈,各自立正,不敢出声。
那老板打圆场道:“承蒙两位错爱,这衣服只有一件,老夫我说句实在话,衣服顶多也就卖四十两,那边有来自大唐顶级的丝质衣裳,三十两一件成衣,还有好几件,两位真不好斗气,过去挑挑好不?”
杏衣女发起了性子:“谁要什么大唐,老板我出一百四十两!”
那老板劝道:“夫人是小店的长期主顾,还带十几个亲戚朋友来帮衬老夫,老夫实在不好贵卖这衣服与你。”
伯虎心里暗道:“这老板倒是会做生意,不因为一笔大钱而丢了这娘子家十几个人的生意。”
那青衣女哪里放过他们:“老板我出一百八十两,你不好拉关系,这买卖还是得公平来做!”
杏衣女把嘴唇都咬出血来:“二百两!我就要这件衣服了。”
那老板把衣服哆哆嗦嗦包好,去跟那青衣女赔罪道:“大娘子,你就把这衣服让让,你看人家都流血了。”
青衣女这回哈哈大笑,跟旁边男伴道:“傻子,二百两买这件衣服,让你跟我抢!”
杏衣女听到这话,早已气得头上冒烟。
伯虎感到甚是可怕,这女子相貌再佳,如此相争想吵的嘴脸也是难以接受。
而且,这娘子兵法不比孙子兵法差的。女人相对男人,处于弱势地位,处于弱者地位的人处心积虑,时时刻刻在算计时,更是可怕。
三人身历一场勾心斗角,甚是疲惫,出了这店来。
伯虎心道:“秀眉她笑如春花绽放,驱尽世上阴霾,令人如登西方极乐,女人之间,差别有如此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