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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这房间里还有一张榻,他多半都只能多要一床被子打地铺!
王百胜只能安慰:“大哥,别太生气了,为了那些人生气不值得。”
叶剑鸣摇头,主动的坐在了那张榻上:“我到不是为了那些人生气,说实在的,那些人还真的不值得我去生气,说实话很多事情我都没有预料到,如果我能有一张完整的信息网,又怎么可能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他这算是在自责,但是他话里的意思也很明白,叶剑鸣已经知道自己到底缺了什么东西,而且那个东西对他们来说真的很重要,所以他在懊恼。
但是这件事情并非没有补救的机会,但需要花很多时间才能做到,可是很显然他们现在已经没有那么多时间了,如果真的还有那么多时间的话,他们慢慢发展也不是不可以。
但是当时间一点一滴过去的时候,他们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尤其是现在这个灾难即将来临的日子,叶剑鸣能够保持理智已经算是不错的。多的也不能强求。
而且他需要考虑下一步到底该怎么做,叶剑鸣承认自己并不擅长这方面,但问题是王百胜也不擅长这方面,他们两个之中总是要有一个为此而烦恼,毕竟这里已经没有第三个人可以提出意见了。
玄老和叶千灯当然是可以的,但是他们对现在的天星大陆并不是太了解,有些忙到底还是帮不上的。
叶剑鸣眨巴眨巴眼睛,却只说了一句:“早点睡吧,明天带你去外面逛一圈,中午以后我们再去那家粮行,估计那个时候他们已经准备好了,东西拿上之后我们就立刻离开这里。”
看那个第一公子的样子,估计还要在这里停留一段时间,他就不在这里继续留着凑热闹了,毕竟跟一帮女子挤在一起,实在是有失体面。
王百胜答应了一声,乖乖的躺在床上盖好了被子,叶剑鸣随意一弹,烛火就被熄灭了,整个房间陷入黑暗之中。
当然还有的地方陷入了不眠,譬如说那家粮行,再譬如说这间客栈。
这间客栈的掌柜简直就是开心到哭,生意好是好,但是这些女人真的是太吵了,叽叽喳喳的跟一大群鸭子一样,但是他又不能说出来,只能脸上带着商业笑容,这些女人可都是他的金主,老板!绝对不能得罪的那种!
所以他就只能看着那些女子,一个个都是眼巴巴的盯着楼上的那个房间,他知道那个房间的客人是所谓的第一公子,但是他真的没觉得那位公子好看到哪里去啊。
角落里的那一桌突然喊:“掌柜,来一壶女儿红!”
仿佛连锁反应一般,那些女人纷纷开口喊掌柜送酒过来,掌柜的眼睛一亮,毕竟他们这种客栈卖的大头就是酒,他本来以为这些女人就是要两盘糕点坐在那里一晚上的,结果现在也算是意外之喜吧。
掌柜当即就乐呵呵的就跟小二去拿酒,当然都是温过的,他可没忘记这些女子不能喝冷的,当然这主要还是他家夫人告诉他的,喝冷的对她们的身体不好。
这家客栈直接从月上中天吵到了天光微熹,主要是一个女人就是500只鸭子,这么多女人简直就是数不清的鸭子,这家客栈不是没有别的投宿客人,当然也有脾气不好的那种,但是他们现在都选择了忍耐,就是因为这些女人是真的不好受。
而且何必跟她们吵呢?大丈夫男子汉跟女人斤斤计较,实在是太掉面子了,更何况他们也不认为这些女人能做出什么影响不到的事情。
但是事实证明他们错了,彻头彻尾的错了。
这些女人并不是不能做出想不到的事情,而是她们之间还没有喝酒。
有些女人的酒量真的是差到可以,就那么两三杯女儿红喝下去,就醉的不省人事。
就算是这样,他们还是不愿意离开这家客栈,因为他们还没有见到南清越。
叶剑鸣睡得正香的时候,突然被隔壁吵醒了,是那种很突然的响声。
叶剑鸣几乎下意识的就想直接冲过去打人,每一个有起床气的人大概都有这种感受,突然就被吵醒,一点预兆都没有,这让人怎么接受?
但重要的并不是这个,重要的是隔壁越来越吵了,还是那种稀奇古怪的吵法,一会儿传了一种怪异的声音,简直让人忍不下去。
托修为的福,叶剑鸣一脸木然地听着隔壁发出来的声音,修为太强也不是一件好事,他把隔壁的声音听得清清楚楚的,什么都没有错过。除此之外就是他觉得有点荒谬,那位所谓的第一公子似乎没有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
当然,每一个修者基本上都是不简单的,不然的话怎么在这个江湖混下去?但是他没想到这个所谓的第一公子居然有那么多张脸。
当然不是说那张真正的脸,而是说他的身份。
叶剑鸣摩挲着自己的下巴,很理智都没有开口说什么话,因为他并不认为这家客栈的隔音很好,他甚至能把对面的话听得清清楚楚的,连每一个停顿,每一个措辞都能听清楚,可想而知隔壁应该也能听到他们说话,只是听得没那么清楚罢了,毕竟那个所谓的第一公子的修为是真的很低,所以他们这边只要小心一点就可以了。
不过还是不能给那边一点点发现的机会,毕竟这件事情本来就是偷听,要是被对方发现了那可就不好了,最起码他现在没有被发现的心理准备。
王百胜也被吵醒了,迷迷糊糊的就想喊一声,叶剑鸣直接上去一把捂住了他的嘴,根本就没有给他任何喊出来的机会。
王百胜当然是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就想反击,然后被他用另一只手按了下来。
强大的修为带给了他们很多改变,包括夜视能力,王百胜很清楚地看到自家大哥在自己面前做了一个不要出声的手势,然后他点头表示自己懂了,叶剑鸣这才把手放下来,示意他好好的去听对面发出来的声音。
这家客栈的隔音是真的不好,所以他们哪怕距离墙壁还有一点点距离,还是把对面的声音听得清清楚楚的,这让他们感到了一丝无奈,但是又很愉快的开始偷听。
毕竟不是每一个所谓的第一公子都有这么多张脸,这真的是让他们感到了兴奋,毕竟这是扎根于人身体里的劣根性,根本就没办法改变的那种。当然他也没打算改变的时候,何必去浪费那个时间呢?
与其去一直控制着自己,还不如放任一下呢。
王百胜听的云里雾里的,没有听到前情提要的他压根儿就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这不妨碍他兴致勃勃的去听墙角。
他也知道隔离是那位南公子,能够有听墙角的机会那简直是不容易啊。
所以说这么好的机会怎么可能放弃呢。
更何况他大哥都听了,他凭什么不能去听呢?
他知道这是狡辩,但架不住实在是对这个有点好奇。
叶剑鸣倒算是听懂了,隔壁跟那位南公子吵起来的是一位女子,而且听上去还是用情至深的那种,从言语中饱含的情谊就能够听得出来,一般人还真的装不来。
当然也不排除那种影帝影后级别的演技,他们想怎么装就怎么装。
“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我有了你的孩子啊!”
那个女子突然大声的说道,其中包含的震惊和痛苦,简直让隔壁的八卦群众有点感慨,到底是多么强烈的感情才能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然后他们继续兴致勃勃地听了下去,主要还是在等男一号的解释,毕竟这不是独角戏,需要男女一号一唱一和的答下去才行。
没想到的是那位公子一直都没有开口说什么,甚至连解释都没有,看上去就跟根本不存在一样,如果不是因为感觉到南清越的灵力还在波动,甚至是剧烈波动,这哥俩还真的以为那位公子消失了呢。
但是很显然,这位正在强行压制自己的怒火,看上去就像是在劝自己不要给对面那个女人一巴掌才对。
叶剑鸣现在倒是有点想爆米花了,毕竟这种情况应该有爆米花才对啊!上面在演戏,下面在看,这不是很理所当然的事情吗?
有点可惜,不过也没办法,他们现在从可能在这边一边吃爆米花一边听墙脚吧,吃爆米花的声音太大了,隔壁发现不了才怪。
隔壁的女人又说道:“你这是想要逼死我和孩子!我绝对不会让你得逞的,这个孩子是我跟你最后的联系,我绝对不会让孩子死在我的肚子里的,你想都不要想!”
叶剑鸣挑眉,这倒是一出大戏呀。
叶千灯一直都没有睡,所以是把这出戏从头到尾的听了个全,甚至还穿到隔壁,听得那叫一个津津有味,看样子都不想回来了。
当然叶剑鸣还是要把他叫回来的,要不然谁来解释前情提要?
毕竟这出戏看上去倒有点越演越烈的架势。
良久之后,隔壁那一点如豆灯光彻底的熄灭了,而且也没人出来的迹象,不过想也知道,这个时候对面那个说自己怀孕了的女人敢从南清越的房间出来吗?
下面那么多女人时时刻刻虎视眈眈着,谁敢从他房间出来?反正叶剑鸣是不敢的,这不是脸皮厚不厚的问题,是那些女人的脑补能力实在是太强大的问题,反正叶剑鸣现在等着叶千灯回来聊天。
叶千灯晃晃悠悠的回来了,脸上还带着分外古怪的笑容,看上去随时都有可能笑出来的样子。
然后他看见了叶剑鸣,顿时就不顾形象的大笑出声,叶剑鸣一脸黑线的看着笑得满地打滚的叶千灯,有点想要上去踩一脚的架势。
然后他忍住了,笑得一脸“和蔼可亲”的传音:“所以你到底看见了什么?麻烦你不要看着我的脸笑成这个样子,这会让我觉得你脑子有病。”
叶千灯停下了笑容,仗着除了叶剑鸣之外别人都听不见他的话,眼神诡异:“如果我说那个什么第一公子是个女的,你怎么想?”
叶剑鸣瞪大了眼睛,然后闭眼回忆白天看见的那个第一公子的样貌,因为有所准备的回想,所以第一时间就锁定了那些属于女性,或者说不属于男性的特征。
喉结。
但是这并不能说明什么,毕竟他在的那个时代早就证明了有些女性的喉结也是突出,或者某些男性的喉结比较不明显。
然后他留意到了另一方面,那双手,那双藏在袖子底下只是看了一眼就挪开了视线的手。
那不是一双属于男人的手,虽然有些男人长的同样算是娇小,但是男性女性骨骼是不一样的,这一点叶剑鸣很清楚,而且南清越的肩膀很窄。
叶剑鸣睁开了眼睛,不自觉的压低声音传音:“他穿的太宽松了,我根本看不出来他到底是男是女。那里的灯光应该不亮,你怎么看清楚的?”
叶千灯的眼中露出了嘲讽的笑意,然后缓缓说道:“夜视能力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我看着她亲手卸了脸上的人皮面具,啧啧,那种感觉真的挺惊喜的,看着一个男儿郎变成一个美娇娥,还真的是够惊喜的。”
叶剑鸣的眼中已经划过了很多,最后他下了主意:“咱们只是过客而已,那个南清越装成男人到底要做什么,跟我们一点关系都没有,我们也没必要去管,所以这件事情到此为止,我会跟百胜说的,但是我们绝对不能传出去。到底是无冤无仇,我们没必要制造事端。”
既然跟人家什么仇怨都没有,何必给双方惹麻烦呢?而且他们现在最缺的就是时间了,叶剑鸣本质上还是希望能够快点离开这里回家的,家里有很多人都在等着他回去。
然后叶剑鸣躺了回去,慢悠悠的一字一句的跟王百胜解释了个清楚,包括南清越实际上是个女人的事情。至于她说的怀了孩子,又不是他们的种,去弄清楚做什么?平白的给自己惹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