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魔冷冷一笑，翻开了他的卡。
【刚鬼固定眼镜蛇】
卡面翻转的瞬间，一道光束投射在暗金色的赌盘上，一个拳头大小的投影凭空出现，那是个蛇头人身的战士，下半身是粗壮的蛇尾，肌肉虬结的手臂上缠绕着锁链。
我看着那东西，呼吸都停了半拍，不禁哇地一声出口。
我知道魔卡。
部落里那台破旧的投影机，是我们几个小孩唯一的娱乐，我们围在投影机前，无数次看着英雄们用魔卡和荒兽战斗，帅得人两眼发光。
可影像终究是影像，冰冷又遥远，大人们总说：“魔卡对于我们这些人，呵，想想就好了。“
最普通的魔卡，一张也要好几百，相当于一个普通荒民家庭一个月消耗。
更主要的是，买回来的魔卡都是空白灵性，召唤出来的卡灵也没有战斗力。
可眼前的这个，就距离我这么近，那股凶悍的气息，我甚至能看清它蛇信吞吐时，分叉的舌尖，这和部落里那些只能吓唬野兽的空白卡灵，完全是两个概念。
“好——强！”我没忍住，跟着身边的人一起叫喊，眼睛里全是向往。
伊米挥动手臂，声音充满激情：“猎魔选手依然选择【固定眼镜蛇】出战！这位战士可以通过献祭同伴来提高攻击力，可是很强力的！”
“哼。”对面的灵花发出一声轻哼，“果然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
一句话，全场的目光都汇聚到她身上。
伊米立刻抓住机会，挑起眉头：“传言灵花选手为了本次冠军战，特地准备全新的稀有卡，难道说——”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灵花伸出纤长的手指，轻轻翻开她面前的卡。
【珠之御巫狐理】！
又一道光束落下，赌盘上出现一个全新的投影。
那是一个穿着翠绿色巫女服的女子，腰间系着巨大的绳结，头上长着一对毛茸茸的狐耳，手里握着一把绿色的扇子，俏皮可爱。
“0攻击？好可爱的怪兽！”伊米的声音拔高，“全新的稀有卡！让我们期待一下她会有什么效果！”
猎魔的表情明显变得警惕，随即又露出一副轻蔑的模样。
“很好！双方看来都对自己的卡组很有信心！”伊米继续主持，“那么，双方洗牌、发牌！”
双方将预设好的剩下两卡加手，圆桌两侧的洗牌机发出轻微的嗡鸣，卡牌被高速洗切，随后各弹出两张到选手面前。
两人拿起牌看了一眼，脸上皆露出自信的笑容。
“决斗开始！”
随着伊米一声大喊，周围的观众彻底沸腾，我也跟着心跳加速。
不知为何，这决斗的场面，比刚才那些没穿衣服的女人更让我血脉喷张。
但我其实更想说“不对吧，决斗不是这样的吧”，我很想吐槽，但身体不听我的，而且——
我只是觉得奇怪，但不知道决斗应该是怎样的。
唤灵决斗，新灵历565年，世界各要塞地下城比较火爆的一种游戏，能提升小量魔卡灵性，各要塞的规则基本一致，但又各有不同。
千海阁地下城唤灵决斗规则：
1.决斗双方各有十个行动点，由蓝色方先动，每使用一张卡的效果扣一个行动点，召唤四星以下怪兽扣一个行动点，五星以上扣两个行动点，每回合最多使用四个行动点。
2.盖放卡牌、战斗不消耗行动点，先攻不能攻击。
3.决斗开始前，双方提前安置三张预设卡，其中必须要有一张怪兽卡，并选择该怪兽出战，剩下的两张卡加入手牌，之后双方从各自准备的二十张卡组中抽两张。
4.之后每回合抽一张卡。
5.双方四千基本分，扣完基本分或无卡可抽落败。
“先攻归我。”灵花嘴角勾起，没有半句废话，修长的手指从手牌中拈出一张卡，干脆利落地拍在圆桌上。
“发动魔法卡，【磁力指轮】。”
卡牌化作一道光芒，融入她面前那只狐耳巫女的投影体内，一个金属圆环凭空出现，套在了巫女的手指上。
“装备怪兽攻击力、守备力下降五百点。”灵花的声音清晰而平静。
【珠之御巫狐理】攻击力：0→0。
整个赌桌旁，先是死一般的寂静，随即爆发出哄堂大笑。
“搞什么？攻击力本来就是零，还降五百？这女人是来搞笑的吗？”
“我靠，我刚押了她五百点！这不打水漂了吗！”
“哈哈，猎魔赢定了！这娘们儿脑子有问题！”
“哦豁？”伊米那充满煽动性的声音再次响起，将所有人的注意力吸引过去，“灵花选手一上来就给我们表演一个匪夷所思的操作！这是什么战术？！”
猎魔眉头微微一紧，他跟那些只知道嘲讽无知观众可不一样，他谨慎得很。
眼前这娘们可是一路杀到决赛的人，降低自己攻击力，肯定有什么肮脏的战术，可，会是什么呢？
就在全场都以为灵花乱来时，她忽然高声道：“当【狐理】拥有装备卡，她将展示真正的姿态！”
“发动【狐理】的特殊能力！”
她猛地一挥手：“从卡组把一张「御巫」陷阱卡加入手卡！”
刚才还喧闹的赌客们瞬间哑火，所有人的目光都钉在灵花的卡组上。
我脑子嗡的一声，像被什么东西砸了一下。
“还有特殊能力！”
原来是这样……那个【磁力指轮】不是为了降低攻击力，而是触发特殊能力，这跟我以前在破投影上看到的完全不一样！那些决斗，就是谁的怪兽攻击力高谁就厉害，可眼前的这个，一步扣着一步，像是在下一种我完全看不懂的棋。
好强！我不明觉厉。
“.”很矛盾，我又觉得这是小儿科。
我和另一个我，对这场决斗的观感产生巨大分歧。
灵花从弹出的卡组中抽出一张卡，向对手展示一下。
“我将陷阱卡【御巫神隐】加入手牌。”
“发动魔法卡，一点行动力。发动怪兽效果，再用一点。”伊米的声音适时响起，为观众解说着规则，“灵花选手还剩下八点行动力，这回合还要继续动吗？”
“我要召唤这个怪兽。”灵花笑了笑，再拍下一卡，“来吧！【芳香法师-迷迭香】！”
一株翠绿的藤蔓从圆桌破光而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长、舒展，紧接着，一个蓝衣少女在藤蔓与花苞的簇拥中缓缓浮现。
【芳香法师-迷迭香】攻击力：1800
见到熟悉的怪兽，猎魔眉头稍有舒缓。
随后，灵花没有再做任何动作，只是将一张手牌插入圆桌的卡槽中。
“我盖放一张卡，回合结束。”
蓝色方行动点数：10→7
猎魔看着她场上一只零攻击力的怪兽和两张盖牌，冷笑一声，粗壮的手指在桌面上敲敲：“花里胡哨，决斗可不是靠卡片稀有就能赢的。”
灵花眼皮都没抬一下，当做没听见。
“我的回合，抽卡！”猎魔吼了一声，猛地从卡组顶端抽出一张牌。
全场的气氛再次被点燃，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猎魔身上。
“这就是决斗吗。”我兴奋地张开嘴，紧张地盯着。
不不不，这不是决斗，我又在心中吐槽。
新灵历1067年，幽澜群岛。
唐馨连训练后的午饭都顾不上吃，一路小跑冲进医务大楼，推开了505室的门。
“章医生，他怎么样了？”
章芷余穿着白大褂，正在调试仪器，闻声回头，神色有些疲惫：“暂时脱离生命危险，但精神被困在一个深度梦境里，醒不过来。”
“被困在梦里？”唐馨快步走到病床边。
李观棋双眼紧闭，眉头却微微蹙着，脸上是病态的潮红。
她目光扫过一旁的生命体征监测仪，心猛地一沉，指着屏幕上一条缓缓下行的曲线，声音变调：“这，这理智率……怎么一直在降？！”
屏幕上，代表理智率的波形图已经跌破某个阈值，暂时停在69%的位置，还有继续下滑的趋势。
“梦境真实度很高，可能……他正在经历一个很痛苦的梦。”章芷余轻叹，随即又指指另一块屏幕，“不过也别太担心，你看这里。”
唐馨凑过去，看到另一幅图上，代表乙呐活性的曲线正在剧烈波动：“这是……”
“他在反抗。”章芷余解释道，“身体发烧，乙呐沸腾，都说明他的个人意志和梦境对抗，还在挣扎，还能挣扎，这是好事。”
“都40度了发烧还是好事。”唐馨皱着眉，她看着李观棋痛苦的样子，心也跟着揪紧，“那我能做点什么吗？”
“你可以试着呼唤他。”章芷余说，“多跟他说一些你们在现实世界里共同经历过的事，最好是细节，帮他建立现实锚点，让他意识到自己身处梦境。”
“共同经历的事.“唐馨回忆一会，点头低声说，“我知道了。”
她拉过一张椅子在床边坐下，握住李观棋滚烫的手，轻声述说着什么。
她声音很轻，静悄悄的，章芷余都听不清。
章芷余站在一旁，看着唐馨低声絮语，眼神变得复杂。
按照规定，她隐瞒了最关键的部分，关于时针-观众的存在，属于高级机密，绝不能向非相关人员透露。
这孩子……她的呼唤，最多也只能把李观棋从认知错乱的二度梦境，拉回到能记起自己是谁的一度梦境。
可要从一度梦境回归现实，光靠外界的呼唤根本行不通。
他必须在梦里，用决斗的方式，亲手打赢观众。
但，这怎么可能。
不过，活在梦里也不见得是件坏事，现实又能好到哪里。
新灵历565年，千海阁地下城。
猎魔咧开嘴，露出一口黄牙，他从手牌中抽出一张，连拍在桌上。
“出来吧！【刚鬼过肩摔霸王龙】！”
一道光芒炸开，一个青色的恐龙战士浮现。
“【过肩摔霸王龙】的效果，从手牌——”
“特殊召唤！【刚鬼熊抱熊精】！”
又一道光芒炸开，赌桌上瞬间又多出个壮硕的身影，戴着摔跤面具的巨熊，浑身肌肉贲张，压迫感十足。
伊米的声音适时响起，充满煽动性：“连续召唤！猎魔选手一开场就拿出他的王牌组合！霸王龙的效果消耗一个行动点，直接从手牌召唤六星2400攻击力的熊抱熊精！”
灵花依旧面无表情，猎魔却已经得意忘形，他抬起粗壮的手臂，指向灵花场上的蓝衣少女：“发动【熊抱熊精】的特殊能力，将一个敌人攻击力减半！”
“断筋熊抱！”
摔跤巨熊应声咆哮，一个箭步冲上前，隔空对着【迷迭香】做一个锁喉的动作，迷迭香的投影一阵晃动，代表她攻击力的数字立刻黯淡下去。
【芳香法师-迷迭香】攻击力：1800→900
“好强！”我的身体又一次没忍住，发出土包子的惊呼。
我的脑子：“……”
“哼！该清场了！”猎魔大手一挥，直指已经半残的迷迭香，“【过肩摔霸王龙】，攻击【迷迭香】！”
他一声令下，那只威风凛凛的恐龙人却钉在原地，一动不动。
“嗯？”猎魔一愣。
场边瞬间安静下来，随即响起一片嗡嗡的议论声。
“怎么回事？不动了？”
“快打啊！打那个女法师！这法师有封印墓地能力的！”
伊米拉长音调，发出懵懂的叫唤：“什么情况？【过肩摔霸王龙】好像不听指挥了？”
“一群蠢货。”
灵花冰冷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全场的喧嚣戛然而止。
她抬起眼帘，嘴角勾起一丝嘲弄。
“好好看清楚战场吧。”
话音刚落，那只狐耳巫女手指上的【磁力指轮】散发出一层淡淡的紫色光晕，如同迷雾，将她身旁的【迷迭香】完全遮挡。
“【磁力指轮】的效果，只要装备这张卡的怪兽在场上，对方就只能攻击这只怪兽。”
“什么？！”人群炸开锅。
“搞什么啊！让一个零攻击力的怪兽挡在前面？”
“这不是白给吗！她疯了吧！”
“【狐理】，你这家伙！”我身边一个赌客激动地拍着栏杆，带着感动的呜咽，“即便零攻，也要保护同伴吗！”
“既然找死，那我便成全你！”猎魔脸上闪过一丝狰狞，怒吼着重新下令，“【过肩摔霸王龙】，给我撕碎那只狐狸！”
恐龙人战士咆哮着冲向娇小的狐耳巫女，高高跃起，磨盘大的拳头带着风声，重重砸下。
就在这时，灵花和她场上的【狐理】竟然同时扬起一抹微笑。
“小看女孩子，可是会吃大亏的哦。”
【狐理】不闪不避，只是轻轻抬起手中的铁扇，迎上那雷霆万钧的一拳，两者接触的瞬间，没有发出巨响，那股狂暴的力量仿佛被纸扇完全吸收。
“狐灵风暴！”
紧接着，【狐理】手腕一转，将纸扇猛地挥出。
“轰——！”【过肩摔霸王龙】被整个震飞出去。
一股无形的冲击波以她为中心爆开，席卷整个赌盘。
风暴撞击轮盘，猎魔面前的指示灯疯狂闪烁，发出一声刺耳的警报。
红色方基本分：4000→2200
全场死寂。
所有人都瞪大眼睛，看着毫发无伤的狐耳巫女，又看看屏幕上骤然减少的数字，大脑一片空白。
“四两拔千斤！”伊米激动大喊，“【过肩摔霸王龙】，被震飞了！”
“为什么……受伤的是攻击的那一方？”众人议论纷纷。
“发生了什么.”猎魔低声说着，一脸的难以置信。
灵花很满意众人的反应，扬起笑容，悠悠说道：“拥有装备卡的【狐理】不会被战斗破坏，不会成为对方效果的对象，战斗发生的战斗伤害由对方代受。”
“什么——！”猎魔面目狰狞，咬牙切齿，“阴险的女人！”
全场人倒吸一口气。
蓝方支持者，望着场上娇弱的【狐理】，泪眼婆娑：“【狐理】，你这家伙，守护了所有吗。”
“好阴险的女人！”我缩了缩身子，远离灵花的方向。
怎么会有这种人！
一边用美色勾引人攻击，等人过去了，又一巴掌扇回来！铁坏人！
猎魔看了眼手牌，闷着一口气说：“覆盖一张卡，回合结束。”
三前一后，红色方行动点：10→7
“我的回合。”灵花优雅地抽出一张卡，嘴角扬起，“我本以为还能再玩两回合，但神要你这回死。”
猎魔瞳孔一缩，警戒起来。
“灵花选手放下胜利宣言！”伊米解说道，“【狐理】攻击【熊抱熊精】确实能反弹2400点伤害，但是【固定眼镜蛇】可以献祭自己的怪兽躲开攻击。”
“有什么办法逼出【固定眼镜蛇】能力吗。”
“陷阱发动！”灵花挥手翻开一卡，“【御巫神隐】！”
“抽取【固定眼镜蛇】的灵魂，给【狐理】当装备！”
“什么？！”猎魔瞪大双眼。
伊米深吸一口气，喊道：“好邪恶的能力！竟然抽取别人灵魂当装备！”
“邪恶之徒！”我被煽动情绪，跟着红方怒喷灵花。
灵花早已习惯这种场景，只是冷冷一笑，朝前挥手：“消失吧！【固定眼镜蛇】！”
【狐理】淡淡一笑，身上浮现一个神女虚影，随后，她猛地一挥扇子，绿色风暴化为绳索飞出，死死捆住【固定眼镜蛇】，要将他拖过来。
“【固定眼镜蛇】！不要啊！”我跟着红方大众喊道。
“别想玷污一个战士的灵魂！”猎魔怒吼一声，宣言道，“发动【固定眼镜蛇】的特殊能力！”
“将自己献祭！提升【过肩摔霸王龙】的攻击力！”
“继承伙伴的意志吧！”
【固定眼镜蛇】发出一声怒吼，燃烧自己，连同捆在身上的风绳一同燃烧，最后为化一道热流，传到【过肩摔霸王龙】身上，【过肩摔霸王龙】感觉到同伴的意志，仰天咆哮。
【过肩摔霸王龙】攻击力：1800→3400
“【固定眼镜蛇】，宁死不屈！”
“哈基蛇，你这家伙！”
“啊啊啊！【固定眼镜蛇】！”我跟着围观群众大喊大叫。
“可是，这样怎么躲开【狐理】的反伤攻击”有人忧愁道。
“不！【固定眼镜蛇】的意志还没断绝！”伊米解说，“【刚鬼】还有那张卡！”
“不要小看【刚鬼】的羁绊了！”猎魔大喊，“阵亡的【固定眼镜蛇】，将呼唤新的伙伴！”
“感受战士的悲鸣！”
死去的【固定眼镜蛇】发出悲鸣，一张卡从卡组自动飞出，落到猎魔手上，他笑了笑翻开那张卡说：“我将【刚鬼锁臂章鱼】加入手牌。”
“【锁臂章鱼】！”伊米激动道，“这张卡可以将战斗伤害减为一半！”
“3400反伤只吃1700，能活下来！”
“这就是【固定眼镜蛇】的意志！”
全场顿时响起“【固定眼镜蛇】”的齐声呐喊，我是喊得最欢的一个。
可灵花却只是淡淡一笑道：“我不是说了吗，神要你这回合死！”
“发动魔法卡！【脆刃之剑】！”
“给【过肩摔霸王龙】装备，装备怪兽攻击力上升2000点！”
两道刀光飘浮在【过肩摔霸王龙】四周，进一步提高其力量。
【过肩摔霸王龙】攻击力：3400→5400
“给对方怪兽提升攻击力？！”伊米双眼亮起，“攻击力，5400点！即便【锁臂章鱼】减半伤害也活不下来了！”
红方支持者听到这话，神情一下子变得绝望。
“怎么会这样.”
“竟然给敌人提升攻击力，好狡诈的女人。”
“这女人不知去哪搞到的稀有卡，好强。”
“猎魔大哥，我们的传奇，要倒下了吗”
我不知说什么，只是紧张地抓着桌子边缘，来回望着战场。
“结束了！”灵花冷笑着一挥手，“【狐理】，攻击【过肩摔霸王龙】！”
【过肩摔霸王龙】受到嘲讽，本能地进行反应，嘶吼着再次朝【狐理】挥下铁爪。
【狐理】淡淡一笑，从容地抬起扇子准备挡下攻击。
“死在自己的力量下吧！”
就在这时，一直比较沉默的猎魔，突然抬头大笑，面色狰狞：“等你很久了！”
“陷阱发动——”他猛地挥手，将覆盖的陷阱翻开。
“【冰结界】！”
“攻击怪兽攻击力变为0，效果无效化！”
灵花眉头皱起：“有装备卡的【狐理】，不会成为对方效果对象。”
“很遗憾。”猎魔冷笑道，“【冰结界】是远古秘境之力，区区一只狐理，可挡不下这千年风雪！”
漫天风雪从【冰结界】飞出，一下子将【狐理】冻出，【狐理】眉头皱起，神情痛苦，使不上来力气。
“什么？”灵花一怔。
猎魔兴奋大笑：“【过肩摔霸王龙】，终结她！”
【过肩摔霸王龙】重重挥下铁爪，【狐理】发出哀嚎，冰裂。
“当——”
【过肩摔霸王龙】身上携带的两片刀刃，顿时爆开，飞向两边。
“这是？”猎魔一愣。
灵花声音发狠：“【脆刃之剑】装备的怪兽，战斗产生的伤害，由双方一起承担！”
“一起死吧！”
猎魔听到这话，缓缓放大双眼，怒吼：“臭娘们！”
两道透明的刀光飞出，各劈向双方桌上的检测器。
“啪——”
“啪——”
红色方基本分：2200→0
蓝色方基本分：4000→0
【答——】
圆桌的电子系统发出结束播报。
【本场为】
【平局】
全场一寂，久久没能回过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