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里奇卑劣的自杀让我陷入了十分被动的局面。
我知道那些相对付我的人绝不会放过这个好机会的。
也许我将会面临严格的审查,甚至我“贪污”的罪行会被定为铁案。
东西伯利亚地区会根据我的这一“罪行”对我进行审判,我不仅会失去“州长”的职位,还会被判处刑罚身陷囹圄。
当然,他们也知道这是编造的证据,而且他们一定会打听我的“背景”。所以,更有可能会以此把柄和我交换克拉姆斯和霍尔木兹。我知道这一切的后果都是因为我挑战了官僚阶级的潜在规则的结果。
我紧张地思筹这对策。
“谢洛夫,尽量把莫里奇自杀的消息封锁起来。暂时把他的尸体送到警察局的尸检处。记住,这件事情十分重要。”我让谢洛夫处理莫里奇自杀案时就已经交代过他。
秋田奈子也被我送回家让高籁希美“陪伴”。莫里奇在堪察加州的人缘并不是很好,除了业务上的开往,他没有几个朋友,但全系统的人都知道他被哈巴罗夫斯克来的调查组关了起来。
我希望能够尽量延长时间保守莫里奇的死的“秘密。”
这样,那些拿到伪证的对手才不会肆无忌惮的利用我“贪污”的事情要挟我。
接着,我又给莫斯科打了一个电话。“马克西姆律师,我遇到了麻烦,希望你能来堪察加州帮助我。”我诚恳的说。
“好,我会尽快赶到的!”因为我和大律师马克西姆之前的交情,他很爽快的答应了下来。
我当然并没有希求凭借法律途径来解除我所面临的困境。在这片荒芜广袤的西伯利亚地区,法律对那些掌握权势的人来说,只是统治普通民众的一种工具,这里充斥的是暴力,腐败和各种能够想象的不可想象的卑污手段。
我让马克西姆来只是起到一个威慑的作用。毕竟作为全莫斯科最知名的律师,他们会考虑舆论的力量。
接着,我又试着拨响弗拉基米尔先生的电话,但是在电话没有接通之前,我又把电话挂掉了。
以弗拉基米尔先生的权势,即便我真的贪污了那些钱,他也完全可以轻松解决这个问题。但是,除非是万分紧急的事情,我真的不想去“麻烦”弗拉基米尔先生。
因为我去意已决,不想再被弗拉基米尔绑在他的战车上,为他的集团冲锋陷阵。
不过,再稍后的时候,我却接到了一个意外的电话。
“瓦西里,你现在怎么样,我听说你遇到了麻烦?”电话那一边,叶卡捷琳娜语气焦急的问。
“捷琳娜,你在哪儿?你是怎么知道的这件事情的?”我勉强抑制住心里的激动问。
“瓦西里,我在莫斯科。你不要瞒我了,马克西姆已经把你的事情告诉我了。”叶卡捷琳娜说。
“马克西姆?”我纳闷的反问道。
“他着急到堪察加来,但又暂时买不到去那里的机票,所以他找到了我。”叶卡捷琳娜轻叹了一口气说。
她现在是在国家旅游局任职,通过下属给马克西姆安排一张紧俏的机票还是很容易的。
“捷琳娜,不要担心我,我会处理好这件事的。”我心里一热,安抚她说道。
“瓦西里,我要去看你。你知道么?我一直都在想你,只是,我知道你刚去堪察加州,很多事情要处理,所以我才没有下决心。但这次请你一定不要拒绝我。”叶卡捷琳娜用央求的口吻说。
我岂不是在心里深处想念着她。
只是,正如她所说的,我到堪察加后,一直忙于治理当地混乱的政务,所以也没有时间跟她联系。
现在她在我最困难的时候要来看我,我心里怎么会不激动。虽然我知道她在政治上不一定能帮到我什么,但是单在心理上,就给了我足够大的支持了。
“捷琳娜……我也非常非常想见到你,但是我现在遇到了一些麻烦,恐怕没有很多时间去陪你,所以……等我解决了这件事情,我会邀请你来的。”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婉拒了叶卡捷琳娜。
因为现在的情况对我极其不利,而且矛盾斗争很可能激化,我害怕再因此牵连到叶卡捷琳娜。
“可是,瓦西里……”叶卡捷琳娜还想再说什么,我却把电话挂断了。
“哼哼,来吧!我就不信你们能把我怎么样!”叶卡捷琳娜的电话给了我极大的信心,也让我更加坚定的坚持自己的想法。
克拉姆斯和巴沙之流为祸堪察加州由来已久,铲除他们不仅是民意所向,也是在维护法律的尊严,有利于堪察加州的发展。
我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如此正义之事,居然会受到如此大的阻挠。这愈发激起了我的好胜之心!我如同被群狼环伺的猛虎,被挑战了尊严,虽然明知道有可能被狼群拖垮打败,却依然勇猛的扑上前!
“谢洛夫,带我去看看克拉姆斯和霍尔木兹。”我叫来我忠诚的卫士长,对他说。他现在已经被我破格提升为彼得罗巴甫洛夫斯克市警察局的局长。
而关押克拉姆斯和霍尔木兹的监狱的看守队长是康斯坦丁。其它警卫也都被我安插到警察队伍中。
而老司机阿里克谢则被我调入州政府中,依然担任我的司机。
在谢洛夫的陪同下,我来到了市郊的州第一监狱。
“克拉姆斯,你在这里过得还好?”在阴暗潮湿的牢房内,隔着铁栏我看着一身囚服的老克拉姆斯。
他已经失去了往日做警察厅长的威严,头发蓬乱,脸色苍白,满腮的胡茬子。只有望向我的眼神中,还透着阴险狡诈的神情。
“瓦西里州长,你已经赢了,又何必屈尊到这里来嘲讽我这个等死的老人呢。”克拉姆斯缓缓站起身来,走到我面前说。
“克拉姆斯,我知道你心里还是不服气,你还带着侥幸,但我可以告诉你,即便你的同党将我赶下台,我也不会放过你。”我冷笑一声,转身离开了这间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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