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听到路易说那个神秘人已经找到他的时候,便立即带着伊莉娜离开了那家妓院。
我知道伊莉娜一定会心存疑惑,不知道我为何要这样做。
但是曾经和这些间谍特工们打过几次交道的我深深知道他们的手段。
被派往海外的特工并不都是像安娜那样以色诱换取情报的“红燕子”。
整个系统中还有执行特殊任务的“杀手”来保护红燕子,不留痕迹的清除对组织构成威胁的目标。
而和路易接触的那个“神秘人”,极有可能就是这样的一个杀手特工。毕竟,路易只是一个大流氓,并没有什么特殊的价值可以利用,内务部安排在法国的特工组织不可能因为他而暴露比安娜更加高级的间谍。
“神秘人”之所以放路易回来,大概也是为了找到我们的藏身地点。
我希望他现在还没有发现我和伊莉娜的踪迹。
我和伊莉娜开车离开妓院后,又拐了几个街口。当我确定没有可疑车辆跟踪我的时候,这才把车停到一家酒馆门口。
然后带着伊莉娜进入了这家酒馆。
酒馆的活计见我和伊莉娜这身打扮,以为我们只是普通消费的颓废青年,并没有表示出特别的关注。
我要了两瓶啤酒,然后和伊莉娜在角落里坐了一会儿。
“走,时间差不多了。”然后,我将一张法郎压在酒瓶下,拉着伊莉娜向酒馆后面的卫生间走去。
在骚臭的卫生间里,我迈过一个喝醉了横躺在地上的男人的身体,然后砸碎了后窗玻璃,和伊莉娜爬了出去。
“我们现在要干什么呢?”伊莉娜疑惑不解的问。
“回去那家妓院。”我说。
伊莉娜并没有再多问。
在荒原和那些日本特战队作战的时候,她就知道我善于和对手斗智斗勇。
但我心里也没有什么底,毕竟那时候我在暗,敌人在明。而现在情况正好反过来,我面对的是一个经验丰富的特工杀手。
在离那家妓院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我停了下来。和伊莉娜爬上了斜对过的一个楼内,找了一个可以全视角的位置悄无声息的观察着。
伊莉娜此时也完全明白我在找那个神秘人。
因为他一定会寻踪而至。因此,她也提起精神,随时准备和我一起战斗!
时间还没有到午夜,还没有到妓院客人流动最多的时候。
妓院里,出出进进的人并不多。
一切似乎都很正常。
“他会来么?”伊莉娜看了一阵,不由觉得无聊,紧张的心情也有些松懈。
但我却相信我的判断力。
这也是找到安娜的唯一的机会了。
只有确定那个杀手的存在,我才可以寻机跟踪并抓到他,否则巴黎这么大,找安娜就如同大海捞针一样。
“要不我去里面看看吧。”伊莉娜见我板着脸一眼不眨的盯着那家妓院,替我着急起来。
这时,我忽然按住了她的肩膀,冲一个刚走出妓院的人影指了一下。
“抓住他!”我低喝一声,扭身就跑出楼去。
伊莉娜虽然不知道我是如何确定那个人就是“神秘人”,但她还是毫不犹豫的跟在我身后。
那个人似乎并没有发觉我们。
他若无其事的走到一个街口,然后上了一辆中巴车。
就在车子发动的一瞬间,
我一个箭步冲过去一把拉开车门。
那个人下意识的用俄语嘟囔了一句,同时快速的向我打来一拳。
早有防备的我侧身躲过,然后用手枪指住了他的头。
这时,伊莉娜也绕到车的另一侧,手上也拿枪对准了他。
“你也知道,女人冲动起来是不计后果的,所以你最好老实的跟我们走。”我说。
那个人嘿嘿笑了笑,然后举起了手。
“钱就在钱夹里,你可以拿走!”他还抱有侥幸,想迷惑我,让我误以为他只当我们是抢劫的混混。
我毫不客气的用枪托在他脑袋上狠狠砸了一下。趁他晕厥的时候将他牢牢捆住,扔到后座上去。
这时,妓院里发出一阵骚乱。
开始有人张皇失措的往出逃跑。而且有烟气从里面冒出来,显然里面已经被点了火。
不用去想,路易的下场也好不到哪儿去。
“我们现在怎么办?”伊莉娜拉开车门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
“找个僻静地方审问他。”我说着发动了车。
路上,伊莉娜好奇的问我是如何确定这个人的。
“你在妓院里呆了这么久,应该知道那些找乐的男人都是什么样的揍性。”我一面开车一面说。
“我明白了。他的确过于清醒了。”伊莉娜恍然大悟的说道。
虽然我已经抓到了“神秘人”,但我对找到安娜也并不是完全乐观。
毕竟,那些特工都是经过严酷的训练,他们有很丰富的对付审讯的经验。但为了得到安娜的下落,哪怕把他拆零碎了我也在所不惜。
我们在一所废弃的房子边停了下来。
然后把那个特工弄了进去。
他已经醒了,似乎对自己的命运有所预感,他嘿嘿的笑着并不说话。
“不要跟我耍花样。我只要你说出安娜在哪里。这样,也许我会发善心让你死的痛快一点儿。”我一面说着一面把他吊了起来。
那个特工本能的还想挺过我的拷问。
“抵抗并没有什么意义。我对你们其他的事情并不感兴趣。而且我也不是想敌对国家。但你们抓了我的女人,这是绝对让我无法忍耐。”我把他的嘴堵住,然后掏出刀子扎在他的腿上。
他浑身战栗着,喉咙里发出痛苦的呻吟。
但我并没有停手,而是拔出刀子又割掉了他的一根手指。
伊莉娜从来没有见我如此凶残,她不忍再看,扭身出去警戒。
在那个特工被我折磨的昏死过去后,我才把他嘴上的破布扯下去,然后拍打着他的脸让他醒过来。
“我是十分讲求效率的人,不要以为你不说,我就找不到安娜。”我托着他的下巴冷冷的说。
“你认错人了,我不认得什么安娜。”他还坚持着。
我二话没说又把他的嘴堵住。
“这是你唯一一次机会了。如果你再不说,我很负责的告诉你,等你再次醒来的时候,就会发现自己只剩下一条会招供的舌头。”我不屑的盯着他的眼睛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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