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伊莉娜一怒之下,将那个叫胡安的蛇头和他的团伙一举歼灭。
临走的时候,我又一把火点了那个房子,将他们烧的灰儿都不剩。
此举震慑住了那个滑头路易。也许他对安娜救他的事情也是心存感激,所以同意带我们去找那个神秘人,挽救安娜。
路易虽然看起来嘻嘻哈哈,对一切都满不在乎的样子,但对法国地下世界的情况和警察的内幕却非常熟悉。
我们在他的帮助下,在回巴黎的途中倒是一路顺畅,虽然遇到些小麻烦,但路易都能化险为夷。
“瓦西里先生,您打算怎样做?”路易问我。
“先找到安吉丽娜,也许那人还没有对她下手。”我说。
我们离开巴黎到现在,也只是一天一夜的时间,按照我的分析,在我们没有被警察抓到之前,安娜的上司和法国警察暂时不会难为她。因为他们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安娜从中帮助过我。
但是如果那些法国警察发现我并没有在那个安排好的走私通道出现,那么他们就会找安娜问我的下落了。
所以时间对我们来说是非常紧迫的。
为了隐藏自己,我们在途中更换了好几辆车,而且我和伊莉娜也改变了装束。
我买了一头长长的假发戴上,又卡了一个大墨镜,披着风衣穿着牛仔裤,打扮得像个放荡不羁的嬉皮士一般。
但腰后那两把手枪却压满了子弹。随时可以拔出来对我的敌人开火。
我们先去了安娜租住的那间小别墅。但那里却并没有安娜回来的迹象。
她还会和那个法国老男人保罗在一起么?
但我并不知道保罗的具体身份和地址,只有安娜曾留给我的一个电话号码。
“我也许可以帮到你!”路易倒是很有办法,他伪装成一个服装商的样子打通了那个电话,接电话的却是保罗。
“我不知道她去了什么地方。她并不在这里。”那个保罗冷冰冰的说。
路易又叽里呱啦的和保罗说了一阵,但保罗却有些恼羞成怒的挂了电话。
“也许安娜真的失踪了!”保罗无奈的摊了摊手。
安娜不会无缘无故的消失,如果说她担心自己会遭到法国警察的追捕,她就会和我们一起逃离法国了。
保罗是个疑心非常重的男人,安娜的失踪会引起他的猜忌和反感,对她日后执行任务也是不利的。
唯一的可能就是她已经被组织控制了起来。并且已经决心惩罚她了。
“路易,你还能找到给你打电话的那个神秘人么?”想到这里,我急忙问。
“不,他并没有给我联系方式,他说他是用特殊方法找到我的。”路易耸了耸肩膀说。
“那就再让他找到一次,记住,一定想办法把他引出来。”我坚定的说。
“他可不是一个善良的人。”路易眨着小眼睛看着我。
“那么你认为我很好说话是吧?”我冷冷的看着他。
他缩了缩脖子,嘿嘿干笑了几声。
“好吧,我会让他出现的,请相信我。”他咽了口吐沫,磨磨唧唧的不想马上离去。
我知道他的意思。像他这种老筋肉老滑头,光靠恐吓是不行的。
我看了他一眼,然后从兜里掏出一叠法郎。他嬉笑着想要接,我却把手缩回来,“也许你会懂得,拿人钱财,为人消灾。如果你想耍我的话,我会把你吃下去的全都给我吐出来的。”
“这个是当然。”路易信誓旦旦的表白说。然后他接过法郎,喜滋滋的走了。
“我们能相信他么?”伊莉娜担忧的问。
“我们只能选择相信他了。”我看着他臃肿的背影说。
接下来,我和伊莉娜呆在路易为我们安排的一家妓院里藏身。
我当然是伪装成嫖客,伊莉娜也换上了一套露肉的衣服装成妓女。
好在这家妓院的老鸨是路易那伙人控制的,她虽然对伊莉娜垂涎三尺,认为她是一棵摇钱树,但却不敢真正打伊莉娜的主意。
妓院乌七八糟的环境和妓女们做作的呻吟让我心烦意乱。
路易出去后就不见了踪影。
我从老鸨子那里听说,他在巴黎最乱套的地方喝酒赌钱,并且吹嘘自己刚做了笔大生意。
龙有龙道,蛇有蛇道。
路易这样张扬自然是想引起那个神秘人的注意。
但是一天过去了,路易那边并没有消息。唯一的收获是,我在妓院里遇到了一个俄罗斯籍的妓女。她企图引诱我,因为她并不受那些法国人的喜欢,妓院老鸨很不待见她。
看到她,我忽然想出了一个主意。除了找安娜,我当然很想知道叶卡捷琳娜的情况,但是我却无法亲自去打听她的现状。因为大使馆里很可能也有我的对手。
“我可以给你钱,但你要帮我办一件事。”我对那个妓女说。
那个妓女听说我想让她去大使馆打探消息,表现的十分不屑。
但当我把一千法郎递给她,并告诉她如果办好这件事另有报酬的时候,她立即变得高兴起来。
“感谢圣母玛利亚,让我遇到了你这个大好人,我不会让你失望的。”她欣喜若狂的说。
为了让她能够出去,我对老鸨说要带她出去过夜。
老鸨虽然不放心,怕这个俄罗斯女人借机跑掉,但是她很害怕路易,我又给了她一些钱,她这才不情愿的答应下来,“帅哥,她可是我的头牌,如果她跑了,你就要把你身边那个姑娘赔我。”
我笑着答应下来。心想,如果你敢动伊莉娜,我就敢把你的妓院点了。
我怕那个妓女办不好事,又仔细交代了她一番,这才看着她进了俄罗斯的大使馆。
在等待她出来的时候,我意外发现这里离我曾经委托办案的私人侦探社不远。
上次我和叶卡捷琳娜在瑞士遇刺的事情,就交给这家侦探社来调查凶手,但是他们一直没有找到确切的结果。
我心里一动,心想何不趁这个机会去问问,因为如果我办完事情离开法国后,可能不再有机会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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