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沙本来就知道我是来惹事儿的,见我已经动了手,又听说飞车党根本就是群为害一方的小流氓,他当然不肯落后。
“我也去教训教训他们。”他说着端着猎枪就往楼里面闯。
“萨沙,小心他们有埋伏!”我急忙喊住他。萨沙倒是有股子拼命三郎的劲头儿,但兔子急了也踹鹰,况且楼里面那些飞车党也不好惹。
他们之所以怕我,是因为我先开枪弹压住了他们的气势,另外我是中校军官,而且有很硬的后台,加加林都拿走没有办法,所以他们遇到我只好认倒霉。
但如果萨沙真的要闯进去收拾他们,恐怕他们拼个鱼死网破也要反抗挣扎了。
萨沙虽然勇猛,但却不是莽夫,我一说他就立即明白。
“那也不能轻易饶了他们!”他说着,端起猎枪,照着楼门外那几辆摩托车通通通就是一顿乱打。将那些摩托车打得火星四溅,东倒西歪。
那些摩托车是飞车党的命根子,萨沙在外面打,楼里那些小流氓气的哇哇直叫。但他们知道萨沙手里的猎枪威力巨大,就是头熊,也能打个拳头大的窟窿。所以他们脑袋撞破也不敢出来。
我想打死他们下次也不敢惹萨沙这瘟神了。
这些飞车党的小流氓藏身在这个僻静的小胡同里,平时周围的居民都绕着走。现在被我和萨沙一顿轰击,四周楼群里,胆大的都趴着窗户看热闹。心里别提多痛快!
萨沙咣咣将那些摩托车轰成废铁,似乎还觉得不过瘾,直接又对着飞车党藏身的楼里的窗玻璃开了两枪。
这下子,不用我逼他们报警了,他们吓得直接给警察局打了电话。
几分钟的功夫,开来了几辆警车,全副武装的警察将我们团团围住。
“放下枪,把手背过去,趴在车上!”那些警察见地躺着死尸,现场又一片凌乱,立即紧张起来。)≈!
“萨沙,听他们的!”我将手枪往地上一扔,两手护住后脑镇定的趴在车上。
秋明和他的两个小伙伴们吃惊的瞪大了眼睛。嘴角的面包渣还没有抹掉。
几个警察小心翼翼的过来,在我浑身上下摸索着搜索武器,最终从我的衣兜里掏出了军官证。
“瓦西里中校,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警察立即客气起来。
“我们遇到了飞车党劫匪,迫不得已开枪自卫。他们其它人还在房子里面。”我轻描淡写的说。
“立即把其他人带出来!”那些警察一定也听说过我的名头,听我说屋里是劫匪,立即冲进楼里去,把络腮胡子他们几个揪了出来。
那些飞车党见到警察,如同见到了亲人一般,不但不反抗,反而主动往警车里钻。他们是彻底被我和萨沙下破了胆子。
这边正闹哄着,从外面又开来一辆警车。
谢廖沙警官从车子里面出来。
“瓦西里中校,上级指派我来处理这里的案件,您没有事情吧?”他打量着现场,又看了看我车里躲着的三个小家伙。
我当然明白谢廖沙所说的上级是什么人。上次我遭遇匪徒袭击的时候,他就是现场调查的警官。
“我当然没有事情,不过他们恐怕不会认罪。”我对那些飞车党的小流氓们努努嘴巴说。
“请放心,我一定会找到他们的犯罪证据的。”谢廖沙会意的冲我眨了眨眼睛。然后带着两个警探去到飞车党藏身的楼里去。
过了一会儿,他从里面走出来,手里拿着一小袋白色的粉末。
“果然,他们这里有情况,恐怕您发现了他们贩毒的罪行,所以他们才会如此丧心病狂的攻击您。”他向我晃了晃手里的东西,然后装进了证据袋里。
“恭喜你,谢廖沙警官,您又破获了一起大案,离升职不远了。”我笑着说。
在警察局,我和萨沙做了一个笔录,执笔人当然是谢廖沙警长。
“您看看,还有什么需要补充的么?”他把笔录递给我说。
我仔细看了一遍,里面主要是我和萨沙意外撞见飞车党贩毒,并见义勇为抓到这群小流氓的过程。但对我因“自卫”而开枪杀人的过程也事无巨细的记载下来。
我知道警察局的法医也会对尸体进行检验,而且相关的目击和证明材料一样也不会少。
这些东西即能证明我的“义举”,也可以证明我故意杀人。
但事已至此,我只能默默的接受。因为只有这样,我才能完成弗拉基米尔先生交给我的任务。
“嗯,整体情况就是这样的吧。”我满不在乎的把这份笔录交给谢廖沙警长。
“那就好,如果您对我们没有什么特殊要求的话,就可以回去了。”谢廖沙笑容可掬的对我说。
“关于那个秋明……”我探寻的看着谢廖沙。
“他是那一片地区的惯偷,我们早就掌握他和那一群流浪孩子的犯罪记录。这次他居然偷到了您头上,我们当然会严肃处理他。也许,他会给送到西伯利亚去。当然,这对他也是件好事儿。”谢廖沙警长讨好的说道。
“不,我是说,我很欣赏他。这次案件,就是他协助侦破的。可以说,他是我的线人。”我郑重的说。
“哦,我明白了,一会儿我就去看他的审讯记录,这样的情况,他应该收到奖励才对嘛!”谢廖沙恍然大悟般说道。
“哈哈,不,我想还是让他在里面呆几天为好。毕竟那些飞车党的人也不会轻易放过他。过几天,我会来接他的。”我意味深长的说。
“明白了,这好办,您就把这件事交给我吧。”谢廖沙毫不犹豫的一口应承下来。
从警察局出来后,萨沙一脸兴奋的看着我,“瓦西里先生,我感觉您就像一个小说中的侠客一般。我也想当这样的人,我不会让您失望的。”
我浅浅的笑了一下,并没有说话。
若不是有弗拉基米尔先生和米高扬的关照,我也不会这样。
谢廖沙警长现在应该是站在弗拉基米尔先生的阵营中。
但政治斗争是复杂而残酷的,很多时候是伴随着流血和牺牲的,谁又能保证胜利的一方在哪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