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智子不禁出身高贵,长相秀美,而且与我有心灵深处的交融。
曾是我最希望得到的女人。
可是现在,我已经有了伊莉娜的陪伴,而且松岛也成了我法律上的妻子。骄傲的美智子又怎么肯去和她们在我面前争宠呢?
美智子见我一时难以回答,莞尔一笑道。
“福生君,我也只是偶然一问。现在我们这样不是很好吗?我在这里已经找到了自己的价值。那些战俘们需要我,而我在为他们治疗病痛的时候,也受到了他们的尊敬。所以,如果可能的话,我希望一直在这里为他们服务。”
“嗯,会的。美智子,你的想法我理解。我会在这里盖一所医院,你会成为这里最好的医生的。”我用低沉的语气说道。
“福生君,谢谢你,我永远敬爱你。”美智子听到我这样说,眼角重新泛起了笑意。
她是那么美丽高雅,如同一朵生长在雪山上的白莲一般。
我痴痴的看着她,一时忘却了外面的世界。美智子也静静的看着我,眼里充满了爱意。
这时,维塔斯从外面闯了进来,“美智子医生,你能来帮忙吗?”
说着,他指挥着几个人抬进来一个被矿石砸伤的战俘。
美智子一下站起来迎了出去。
“把他抬到床上去。”她指挥着由美和纯子等几个护士说。
我见她忙上了,只好站起身出去。)≈!
“瓦西里政委,您是什么时候来的?”维塔斯连忙对我打招呼说。
“我刚来一会儿。你正和你的宝贝儿聊天,所以我就没有打扰你。”我说。
“嘿嘿。”维塔斯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又伸着脖子向伤者那边看去。
“你去看伤者吧。”我见他心神不定的样子,知道他想从美智子那里学一些医术,便拍了拍他的肩膀,自己则走出去看工地。
美智子的心愿我了解。她现在把所有的心思都投入到对这些同胞的医疗上了。
我只能极力帮助她完成她的心愿。
扩建的战俘医院足足比原来的医务所大了三倍。如果建成后,完全可以满足这里三千多人的医疗需要。
我希望美智子有一天能堂堂正正的以医生的身份为这个地方的人治病,并且获得应有的尊重。
想到这里,我叫伊万诺夫把车子开过来。
“我们到市里去一趟!”我跳上车子说。
我要去找契诃夫局长,正式跟他说明美智子和那些日本医护士的情况。
“瓦西里,你来找我一定有要紧的事情。”
在位于市里的战俘管理局办公楼内,契诃夫局长很快就接见了我。
“是的。契诃夫局长,我想像你汇报下关于第十战俘管理营内的医疗现状和设想。”我站直了身体说道。
“坐吧。”契诃夫示意我坐在他办公桌旁的沙发上,然后把桌上的雪茄推向我“会抽就抽一支吧。”
可以看得出,他对我很是喜爱和器重。
我把我在战俘营上任后所看到的战俘的境遇和因病死亡的人数等情况一一向契诃夫局长汇报了一遍。
他静静的听着,不时点点头。眼中的神情或低沉或兴奋。
“所以说,自从你任用了那些日本女军医后,战俘的健康情况得到了改善。这个是有目共睹的。你的想法很新颖,也很符合实际。我听说你还利用战俘中有特长的人建了几个项目?”
契诃夫饶有兴致的看着我。
“是啊。我准备建一个农场。再把医疗所扩建成一所具有一定医疗水准的医院。”我诚实的回答说。
“很好,我并没有看错你。”契诃夫用手托着下巴注视着我。
“建立医院目前并没用在规划之内。这个还需要局里开会商讨研究,不过既然你已经自己动手扩建,那就先干下去。
等到局会议研究通过后,我会把资金拨给你,这样你们就可以添置很多医疗设备了。”契诃夫说。
“至于那些战俘医生的待遇问题和政治地位。这个并不是我们所能决定的。还要内务部战俘管理委员会决定。不过,在我们的职权范围内,我们完全可以给她们一定的身份和自由。而且,不仅是医生,任何对苏维埃建设有帮助并原以为为苏维埃建设出力的专业人员,我们都要对他们进行特殊的关照,包括提供更好的住宿和饮食,保证她们的人身基本权益,甚至,在经过严格考核后的情况下,也可以让他们申请加入苏联国籍。”契诃夫一口气说了很多,听得我心里一阵阵的激动。
如果这些真的能实现的话,那么美智子就可以正式作为战俘医院的大夫,而不会再受基洛斯基之流的欺侮。
“太好啦。契诃夫局长,我为有你这样开明且务实的长官而感到荣幸。”我站起来说。
“瓦西里,你先坐下,我还有事情跟你说。”契诃夫含笑冲我压了压手,示意我坐下来。
我挺直腰杆,双手放在膝盖上,正襟危坐,听契诃夫将军的继续指示。
“我和局里其他的主要领导已经研究过。我们准备将波地罗夫营长调到局里来,毕竟他在那个艰苦的环境里已经呆得太久,而且现在的政治风向也有所转变。”契诃夫将军平静的看着我说。
“哦,”我轻声应了一声。心里似乎预感到了什么。
“也许你已经猜到了,我之所以这样安排,主要是为了让你担任第十战俘营的营长。”契诃夫将军看了我一眼。
“这个我倒没有想过。”我诚恳的说。
“主要是你到第十战俘营后的工作让我们大家耳目一新。另外,你也明白,很多人也在想着这个位置”他含义深刻的顿了一下。“所以,我相信你能很好的完成这个职责的。”
契诃夫的话让我热血沸腾了。
也许,那些真正有门路的人是不会在意第十战俘营的营长位置的,但对我来说,则意义不同。
我忽然明白波地罗夫为何忽然会对我如此客气。
他一定已经听说了这个消息。他要调离这个偏远荒僻的地方了。
他熬了那么多年,终于熬出了头。
而他调到管理局后,虽然可能还是我的上司,但很多事情就要有求与我。
所以他默许了我的违规行为。
当然,我还有一个心病未除。
那就是吉米扬科。
他虽然还没有公开的对我,但他契卡的身份始终让我如鲠在喉。
当然,我不可能要求契科夫局长为我剔除这根毒刺。如果凡事都要他来帮忙,恐怕他也不会把第十战俘营放心的交给我。
那么,就让他们在波地罗夫调走之前,让他们好好的打一架吧。
我心里暗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