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需要立即对他进行手术!”美智子检查了小泉的伤势,然后对我说。
“美智子,请你一定要把他救活,需要什么,维塔斯会全力支持你!”我来不及多解释,只急切的对美智子说。
“福生君,请您放心吧。”藤原美智子坚定的深望了我一眼,然后用不太流利的俄语开始和维塔斯说明她的医疗计划。
“你们立即去准备手术!”维塔斯见藤原美智子的医术非常精湛,也定下心来,指挥着医务所内那几个助理医师和护士说。
我见维塔斯已经进入了状态,这才稍稍放心下来。
这时,医务所所长诊室的电话铃声急促的响起,在这渐渐浓黑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
“喂?我是瓦西里少校。”我犹豫了一下,然后拿起话筒,震静的说。
“瓦西里政委,听说矿里出现了严重的事故,我需要你立即到我这里来一趟。”果然不出所料,电话那边传来波地罗夫营长的声音。
“是,营长同志,我稍后就到!”我说道。
放下电话,我并没有着急去波地罗夫那里。
矿上出现事故,早就会有人汇报给他。否则他也不会那样安心的躲在后面遥控整个战俘劳改营。我根本不相信他真的是因为担心矿里的情况,才着急让我去。
“波地罗夫一定另有目的,我想大半我是因为我阵前斩将,将波利诺娃所长关押起来的事儿。”我轻蔑的想。
如果我现在去找他,波地罗夫有很多理由因为这件严重越权的举动呵斥我,甚至因此将我对战俘营的管理权收回也说不定。
我虽然怀疑矿难是有人故意破坏,但现在唯一的证人小泉少佐又被暗杀。
没有有力的证据,即便我遍身是理,也无法让波地罗夫支持我。
所以,我必须要抓紧一切时间把证据拿到手。
“命令各营立即清查人员,将最后单独回去的两名人员带到我这里来!”我向管理营区的守卫们命令道。
我来医务室之前撞到的那两个日本战俘一定就是刺杀小泉少佐的凶手。
抓住他们,就会问出他们的幕后主使。也许,整个矿难的原因就此会水落石出!
由于我改革战俘管理办法,增加战俘福利,又全力抢救被困战俘,所以这些日本战俘对我心悦诚服,极其配合我的工作。
就在我下达命令仅仅几分钟后,各个劳改营区就纷纷把各自人员归队的情况报告回来。
“报告瓦西里政委,各营管事和领队人员都说并没有什么人单独行动。”那个执勤的营区看守连连长说。
“这就奇怪了?难道是我看错了?不,绝不会,即便那些日本战俘想要包庇凶手,营区守卫官兵也会清点战俘人数。”我疑惑的看着夜幕笼罩下的战俘营。
那个连长见我眉头紧锁,一副不相信的样子,想起什么似的说,“瓦西里政委,您在找什么人么?刚才营区里汇报上来的只是在矿场上工人员的情况。辅助人员的情况并没有上报。”他探寻的看着我。
我猛然想起,在营区的确还有一些人不受营区那些日本管事和队长的管理。他们都是营中一些具有实权的人物的私人附庸。这些战俘因为受到他们的青睐,而为各位长官的各种目的服务。他们虽然住在战俘营区,却从事着一些较为轻松的工作,享受着很多“特权”。
像娜塔莉沙的情人石井康夫就属于这类人。
“把营里所有附属人员全都集中起来,带到我这里!”我立即命令道。
又过了半小时左右,那些日本战俘才陆陆续续的被带过来,他们有男有女,人数足有三十多个。
他们神情散漫的看着我,由于有自己的后台靠山,所以他们并没有害怕的样子。
“全部人都在这里了么?”我问。
“报告瓦西里政委,所有的后勤人员都在这里了。”看守连连长说。
得到他确定的回答后,我走到那些战俘面前,逐一审视着他们。
由于我看到那两个可疑人员时候天已经很黑,我又是坐在车里远远的瞥了一眼,所以当我看到这些衣着都穿得差不多的战俘时,也不能确定是哪两个。
“刚才,你们中的两个悄悄跑到了医务所,现在,我需要你们自己站出来。”
我冷冷的说着,一面观察着他们的反应。
没有人站出来承认这件事,也没有人表现出惊慌的样子,他们表情麻木的站在那里,就像木头人一样。
“不想承认是么?那么我就换一种方法问…”我的语气变得阴冷无情。
“有人看见你们中的两个去了医务室么?”我在排成两列横队的战俘面前踱着步子问。
还是没有人回答我。
“好,既然是这样,那么我宣布,你们明天全部会被送到矿山里去,干最累的活儿,不论你们的主子是谁,只要我在一天,你们谁都别想出来。卫兵,立即把他们压到营区里去,交给各个队长。告诉他们我的话!做最累的活儿,一天一片黑面包。”我说道最后,简直是在怒吼。
那些日本战俘都听说我心地善良,不会难为日本人。现在见我猛然发起狠来,就连那些苏联看守战士也都被吓了一跳。
“走!快点滚会营区去。吃了几天饱饭,就敢和长官对着干,是该好好教训教训你们了!”那些看守士兵本来就看这些人不顺眼,此时更是连踢带踹的想把他们驱逐到恶臭拥挤的战俘营区去。
“长官,请不要把我们送到营区里面去。我知道谁去了卫生所。”一个战俘最先挺不住压力,哀嚎着说。
其他战俘见有人带头,都纷纷站住脚步向我哀求道,“长官,我们也知道是谁去找小泉少佐了!”
“说!”我一摆手,制止住看守士兵,然后严厉的看着那些日本战俘。
两个日本男战俘垂头丧气的被揪了出来,推到我面前。
“说,是谁指使你们去刺杀小泉少佐的?”我冷冷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