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濑希美和大江由美都是跟随我多次野外战斗的人。她们对荒野环境有很强的生存能力。而且性格坚强,身体素质好。
她们两个人能主动要求担任吸引掩护的任务,我很欣慰,也很放心。
看到她们俩在夜幕掩护下,悄悄跳下军车,消失在丛林中后,我才打着哈欠摇摇晃晃的回到屋里,倒头“睡下”。
情况比我想象中要顺利得多。
这些看守士兵并没有我想象中警惕。他们在换岗的时候,居然没有发现犯人少了两个。也许,和平的环境让他们松懈下来,他们根本没想到那些柔弱多病的女人敢逃跑,而且我的警示也让他们很是失望。对这些不能“享用”的女人他们漠不关心,一心只想捱过着苦寒之夜,快些回到暖和的屋子里去。
直到第二天一早,谢洛夫唤醒我。
“瓦西里上尉,我们要出发了。”他以谦逊和气的眼神看着我。
“对不起,谢洛夫少尉,我睡得太实了。还得烦你叫我。”我假装不好意思的说道。
窗外,红彤彤的太阳已经升上地平线,那些士兵们吃过早饭,正互相招呼着向军车那边走去。等待自己的班长做临行的指示。司机已经上了驾驶室,正突突突的发动冻了一夜的车子。
如果他们就这样开车走了。我的拖延计策就失败了。
虽然大江由美和高濑希美可能逃得更远。但这又有什么意义?我的目的是把全体女人全都救出来。
“谢洛夫少尉,我还是坐车后厢吧。昨天开车开得我腰疼。”我边和谢洛夫往车子那边走边说。
“哈哈,这没有问题。只是,这又要委屈您了。”谢洛夫对我的要求丝毫没有怀疑。
毕竟昨天一下午,我就是呆在后车厢内,一直相安无事。
经过一夜的休整。谢洛夫少尉年轻的脸庞显得神采奕奕。他长得很英俊,穿着呢制军大衣,戴着棉军帽,脚上蹬着擦得锃亮的军靴。背着一支vt自动步枪,军旅生涯让他一米八十多的个子显得更加英姿挺拔。
“立正”在车子侧面,他开始集合自己的队伍,准备出发前例行的训话。虽然年纪很轻,而且他面对的大多数都是油滑的老兵,但谢洛夫却丝毫不肯松懈。
他的态度让我几乎怀疑高濑希美和大江由美已经被他们又抓了回来。
趁他交代任务的时候,我绕到后车厢,撩起了篷布一角,做出想要蹬车的姿态。
然后,我惊讶的看着车里的女俘们。
“怎么了?瓦西里上尉?”谢洛夫发现了我的异样,急忙走过来问。
这时,负责看守的最后一班士兵惊叫一声,“怎么少了两个?”
“什么?”谢洛夫的脸一下子紧张起来。
他一扶车厢板跃到车厢里,逐个数着那些日本女人,似乎不相信这种事情的发生。
这些日本女人在白种人的眼里,几乎长相是一样的。而且她们又都穿着同样的棉囚衣。
“你们是怎么看守的?”谢洛夫确定的确少了两个女俘,手里捏着两根绳头吼叫起来。
昨天我和他闲聊的时候,他对我说过,他这是第一次单独带队执行任务。
没想到就丢失了两个犯人,可以想象这对这个年轻气盛的军官打击有多大。
“我接班的时候她们都还在”
“是啊,我今天早上还看了一眼,她们睡得跟小母狗一样,谁知道什么时候发生了这种事儿?”那几个看守士兵也收起了散漫的嘴脸,一个个无辜地互相望着,似乎想找出推诿的对象来。
“说,她们是什么时候跑掉的?”谢洛夫气得抓过一个女人凶巴巴的问道。
“我不知道,我睡着了。”被抓住的山本纯子急忙晃着头说,谢洛夫的样子把她吓得快哭了。
“什么?你说什么?该死的日本人!该死的!你们就应该被枪毙掉!”谢洛夫听不懂日本话,气急败坏的咒骂着,将山本纯子狠狠的推倒在座椅上。
“谢洛夫,先别着急追查责任。想办法抓那些逃犯要紧。”我拧着眉毛一脸凝重的提示说。
“嗯。瓦西里上尉,谢谢你的提醒。”谢洛夫说着从车上跳下来。
“全体注意,留下两个人看守车辆,其他人跟我去抓那两个逃犯。”显然,我的存在让谢洛夫安心不少。
“谢洛夫,我们去哪儿找她们?”这时,那个叫伊万诺夫的司机从驾驶室跳下来,握着一个大扳手问。
谢洛夫一下子愣住。
他快速扫视着周围的环境。
和其他俄罗斯小镇一样,这个小村镇掩映在一片树林中。那条公路像是一条细细的刀印儿将落叶松林从中间划成两道。
除了几栋盖着白雪的木屋和镇中心一座尖顶的小教堂,小镇四周围再没有什么明显的地理标志物。
要在这样的环境中,用几个人去找失踪逃跑的犯人,显然是一项艰巨的任务。
我静静的看着他的反应。
这个学生兵显然也是第一次在做战斗决策。
“伊万诺夫,你带两个人去西面,我带两个人去东面,现在雪还没有化,她们一定会留下脚印儿什么的。”谢洛夫说完,目光望向我,显然他渴望我的帮助。
“我也会和你们一起搜索逃犯。”我点点头说。
“好了,大家立即行动。如果有发现,就鸣枪联络。”谢洛夫说完,摘下枪就要带人走。
“谢洛夫少尉,请等一下。”这时,伊万诺夫唤住了他。
“我们为什么要费力去找她们?就当她们死去好了。反正,瓦西里上尉说她们有病。”伊万诺夫摸着下巴看着谢洛夫。
其他几个士兵本来也不想在丛林里漫无目的的搜寻,也附和着说,“是啊,少尉同志,那些日本人有什么重要,反正看她们瘦弱的情况,到劳改营也活不了多久。像这样的情况很多。直接说她们死在路上就好了。我们都可以证明的。”
“可是,她们明明是从我手上逃跑的。”谢洛夫犹豫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