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其他的选择。
虽然知道前面充满危险,但只能勇往直前。
也只有这样,我们才有可能继续活下去。
那些女人都被我留在村边的树林里。我让伊莉娜和大江由美保持警惕。如果这些通古斯人并不想友好的对我们。那么我们也可以马上转移。
在众人期待的眼神中,我大踏步的向村落里走去。
这个半埋在雪中的通古斯人的村子静悄悄毫无生息,虽然即将日落,也没有炊烟飘出来,正当我疑惑的猜测村落里的人都去了哪里的时候。
几条凶猛的土狗从村子里一面疯狂的吠叫着一面冲我和佐藤扑过来。我和佐藤信哲一时进退两难。这时,从一个撮罗子里跑出来一个十岁左右的半大男孩子。
“你是山洞那边过来的人吗?艾雅萨满让我来迎接你们。”他呵退了那些狗,抽着鼻涕走过来说。
“哦?你叫什么名字?”我弯下腰笑着看他。
“我叫萨额锦。”他眨着眼睛好奇的看着“装束奇特”的我。
“萨额锦,艾雅萨满怎么知道我们会来?”我说着朝那个撮罗子看了一眼。
“艾雅萨满什么都知道!”萨额锦说完,扭头跑向那个尖顶窝棚。
我们刚到,通古斯萨满就派人来迎接,而且还知道我们的目的,这种神奇的超自然能力让我愕然。
假使他们真的要和我们为敌的话,我们岂不是会陷入极端被动中。
“我们去看看吧。”我对佐藤信哲说完,大步向那个撮罗子走去。
掀开挡在门口的兽皮帘子,映入眼帘的是一个陷入地下一米多的“深坑”。这也是东北鄂温克人典型的叫做地窨子的建筑设施。地窨子上盘着一铺土炕。下面烧着柴禾。为这个直径四五米的圆形住房提供热量。即便冬季最冷的时候,炕上的热度也足以让人安眠。
土炕上,我见到那个为高濑希美和爱川美织“跳神”治病的女人在两个老年通古斯女人的陪同下正平静的望着我们。她应该就是艾雅萨满了。
而那个大男孩萨额锦正在旁边玩着几块鹿骨头。见我们进来,抬着眼睛看着我们。
“艾雅萨满,感谢你救了我的女人。”我深深施礼说。
三十多岁的艾雅并没有穿“跳神”仪式的礼服,而是穿着一身土黄色类似蒙古人那样的偏襟长袍。看起来就像一个普通的通古斯家庭女人一样。
她和善的看着我,“既然你们找到这里,就是我们的客人了。你为什么不把你的女人们都带过来呢?”
“艾雅萨满,我们已经给你们带来太多的麻烦。我来这里只想说,袭击萨满妈妈的人很危险,你们要做好准备。”我恳切的说。
“嗯。我知道。娜木迪萨满已经提醒过我们。”艾雅温婉的说。
见我有些疑惑,她接着说道。“娜木迪萨满已经被神接去了。男人们都去为她送行。一会儿就会回来。”她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十分平静。她身边的那两个通古斯女人脸上充满了悲伤。
“她们说,萨满妈妈已经去世了。部落里的人都去为她送葬。”佐藤紧张的看着我。
我从艾雅萨满身边两个女人的神情中已经猜测到了这件事。艾雅萨满和这几个人留在这里,一定是为了迎接我们。
“好。那就谢谢艾雅萨满了。”我感激的说。
当我带着那些女人过来的时候,艾雅已经让身边那两个老女人空出了两个撮罗子。
“你们可以住在这里。住多久都行。”那两个老年妇女说。
我见撮罗子里的土炕都已经烧热,木桌上准备了很多吃的东西。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福生君,这些通古斯人太好了。太热情了。”
那些女人们见到这些,兴奋得不行。
她们跟我逃出来后,一直住在山洞里,担惊受怕。虽然撮罗子里有浓烈的土腥气和动物血肉的腥臊。但能住上温暖的房子,让她们也感到十分的幸福。
“福生君,从严格意义上说,这些通古斯人还活在几千年前他们祖先的状态中,就像未开化的土著民一样。对个人财务,是没有什么概念的。他们可以把自己的东西无偿的拿出来与我们分享,当然,也可以把他们喜欢的东西拿走。所以我们最好要管理好我们的装备。”佐藤信哲见女人们忙着把爬犁上的东西拿进窝棚,连忙在一旁说道。
我们从山洞里出来的时候,带了不少吃穿之物,但最重要的还是那些枪支弹药和爱川美织的仪器。
我对佐藤信哲瞧不起人的态度有些不满,但他的话倒是提醒了我。
“大家注意听我说,我们不要因为一些财物提防这些通古斯人。他们这样热情的为我们提供住处,如果他们喜欢什么,就给他们什么。他们虽然热情,我们也不能白吃白喝。就当是交换了。否则,会伤了他们的感情。”我对那些女人们说。
“嗯。好的。福生君。”她们点头答应着。
艾雅分给我们的两个撮罗子离得很近,虽然要住进这些人显得有些拥挤,但我已经不能奢求太多。
“美智子,你带着星野、松本、立花和高濑、爱川住一起吧。其他人跟着我住另一个窝棚。”我对她说。
我这样安排,也是为了方便美智子照料高濑希美和爱川美织。她们虽然几近神奇的好转,但终究还是病人。
“佐藤,你跟我来。”我招呼着缩着手不知所措的佐藤信哲说,然后,带着伊莉娜、大江由美和秋田奈子和山本纯子进了另外一个撮罗子。
我们还没有安顿好。就听到外面一阵吵吵嚷嚷的声音。
似乎那些送葬的人回来了。
我听到艾雅和几个男人正说着什么。那些男人的说话声显得很激动。
“他们似乎很不欢迎我们!”佐藤侧着耳朵听了一阵,面色死灰的看着我说。
“跟我出去看看。”我对佐藤一招手说。
不管怎么说,娜木迪老萨满的死跟我们有关系。如果我不动藏宝密室里的东西,他们很可能还安静的生活在这里。高仓也不会有机会打冷枪栽赃陷害我了。
“瓦西里。我也跟你去!”伊莉娜拿起步枪就要跟我走。
“不,你留在这里。我们不能再制造误会了。”我用严厉的目光制止住伊莉娜。
就在这时,撮罗子的门帘猛的被掀开,一个手持猎刀的魁梧巨人钻进来,怒目看着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