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借着雪光,循着狼群的足迹追出了很远。
却没有发现有狼群的踪迹,那些狼应该是早已跑远。而两腿跑得脚酸的我也冷静下来。
我这才觉得刚才自己也实在是太冲动了。我虽然手里有枪,但那些狼群也不是容易对付的。万一它们反扑上来,我很可能会成为它们的夜餐。
这里本来就是这群狼的狩猎场,我没有把猎物及时带走,本身就犯了一个低级错误。
眼见着天就要黑透,我决定先回山洞去,等明天再想办法。
就在我要原路返回的时候,突然不远处传来一阵野兽的哼唧声。同时伴随着哗啦哗啦树枝折断的声响。
听声音应该是个大家伙。
在黑黢黢的山林里,只有我一个人。此时有动物在我附近出现,虽然我手里有枪,也不免紧张。
我闪身躲在一颗老树后面,极力向声音传出的方向望去。
透过树木间隙。我隐约看到一个黑色的动物蹲在一棵树下在撕咬着什么。
“难道是那头巨熊么?”
那头动物背对着我,又被树木遮挡住,只露出一半身体,我看不清那是什么东西,不过当我怀疑这头动物有可能是那头被枪声惊醒的黑熊时,我的头嗡的一声。
虽然我不是职业猎人,但我也知道被冬眠中惊起的熊有很强的攻击性。
那头熊足有五六百斤,冲击力惊人。就算是一只老虎恐怕也难以制服。
我一直一厢情愿的希望这头熊离开这片山林,但看样子它还在这附近转悠。
现在,它离着我只有几十米的距离。要是它发现并攻击我可就坏了。熊在森林里的奔跑速度远比人类快得多,如果我想逃跑的话,它很快就会追上我。
我在树后紧张的想着脱身的办法。身上出了一身冷汗。寒风一吹冰凉刺骨。
那头熊一直在原地里打着转转,根本没有离开的意思。
而随着时间的流逝,树林里越来越黑了。
想到即便我今天躲开这头熊,以后也很可能再遇到它。只要它在这片山林里存在,对我和其他女人永远是一个巨大的威胁,我不禁有些着急。
“怕什么?狭路相逢勇者胜!我手里有一支满弹夹的冲锋枪,还有两颗手雷,这些弹药对付一个班的敌人都足够,难道还要怕一头熊么?今天我不去面对它,等它出其不意的出现并攻击我,岂不是更加被动?”想到这里,我下定决心打算击毙它,彻底解决这个威胁!
波波沙的射速虽然快,但子弹的杀伤力要比莫辛纳甘步枪要小的多。我端着冲锋枪,尽量小心的凑了过去,既然想要干掉它,我就要尽量做到万无一失,万一被它跑掉了就更麻烦。
就在我离那头熊只有二十几米远的地方时,我终于看清了熊的轮廓。
我吃惊的发现,这并不是我惊动的那头黑熊,因为它的体型要比那头熊小很多。
就在我迟疑的瞬间,那只动物发现了我。它扭身向我这边张望,嘴里发出惊慌的恐吓声。
张着爪子似乎要向我扑过来。
我来不及再想,端起波波沙对着它就是一个连发。
枪声在黑暗的树林里传出好远。
似乎为了回应,远处传来了几声狼嚎。
也许,它们在庆幸,中枪的不是自己吧。
那只动物被子弹击中,叫也没叫就仆倒在雪地里不动了。
我警惕的观察了片刻,确定它确实是被我打死了,这才快步走过去查看。
结果让我感到十分意外。想不到我竟打死了一头成年的狗獾。
这种只在寒带生活的鼬鼠类动物长得十分巨大,不注意的话确实容易被误当做小黑熊。
我打死的这只獾足有六七十斤重。最可贵的是它的毛皮十分厚实,即便再冷的天气,毛针上的水汽也不会结霜。通常只有有钱人才能买得起狗獾皮子做的毛领。而且这么大一只獾子,只是肉就够我们几个吃上一周,况且獾油还是很好的药物呢。
我虽然丢了两只野兔,却意外打到了这只狗獾,也算是因祸得福吧。
当我喜滋滋想把这头狗獾拖回山洞时,才发现这头獾的一只脚套在钢丝套里。
原来我无意中竟来到了我设陷的地点。否则,这头獾早就会跑掉,根本轮不到我用枪打它。
我带着獾乘着夜色回到山洞的时候,高濑正拎着步枪,面色严峻的在洞口等我。显然,刚才的枪声也传到这里。
“福生君,您没有事吧?我刚想去那边找你。”她帮我把那只狗獾拖进洞里,满脸担忧的打量着我。
“我没事儿!这只獾倒霉,撞到我的枪口上了。”我笑盈盈的看着希美。
说实话,有人挂念自己的感觉真的很好。
洞内,山本纯子还没有睡。
她的伤脚已经被布包裹起来,此时肿的像个大馒头。奈子正尽力说着安慰的话。试图分散纯子的注意力。
“福生君,您带回来的是什么?”奈子好奇地望着我拖回的狗獾,并不认得。
“奈子,这可是好东西。你和希美现在去弄些水来,我要把它清理一下。”我一面将那只獾用绳子吊起来,想趁着热把那张珍贵的毛皮拔下来,一面说。
那张獾皮洗净晾干可以铺在床上当成隔凉的褥子。卸下的几十斤肉都被我切成半斤左右的小块装进木箱里放在洞口。
只是那些獾油恐怕要等我有了空闲再熬炼。
虽是这样,我们也忙到了很晚。
山本纯子不时发出令人心颤的呻吟声。她的脚疼得越来越厉害了。
我借着火光查看了一下,心里一阵难受。
“福生君,我太没用了,拖累了您,真的对不起。”山本纯子见我一直忙碌着没有休息,还要担心她的病情,歉意的看着我说。
她穿着一身白棉布睡衣,伤脚被垫高,小小的身体因疼痛不停的颤栗。显得分外的可怜。
“纯子,安心养伤,不会有什么大问题的。”我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见她并没有发烧,心里宽慰下来。
“福生君,您不来床铺上睡么?”奈子略带幽怨的问我说。
“不了,我在外面沙发上对付一夜就行。你要照顾好纯子。”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