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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海沉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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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智百出煽风点火(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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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广指着儿子,说道:“你心里一定在想,反正都是下九流的勾当,贩毒不贩毒,又有什么区别,是不是?”金安延愣了愣,笑道:“我心里什么都没想。”金广怒道:“你什么都没想?你还敢骗我?你要是什么都没想,为什么会说,接手就接手,谁挣钱不是挣,你想跟俄国佬合作,你知不知道,那是一条不归路,那是要咱们家破人亡,看来我以前跟你说的那些话,你全都当作耳边风了,而且你撺掇我对付你三叔,就不是为了保住咱们金家,是你心里不服气,想要从你三叔的手里,夺回大当家的位置。”金安延急道:“爸,你这都说的什么呀,我哪儿有像你说的这样,不过我也承认,我是不服气,凭什么咱们打下来的江山,他金老三,说拿走就拿走,这也太他妈的”

“啪!”金广给了儿子一记耳光,浑身气得哆嗦,骂道:“你个不长眼的东西,江山?什么叫江山?就冲你这句话,杀十次头,都是便宜你的,你是什么东西,我又是什么东西,下三滥,流氓地痞无赖,你拎拎清吧,没有上面的人头人脸赏饭吃,咱们迟早都要挨枪子,还敢谈江山,真是不知死活。”金安延捂着腮帮子,火辣辣的,不无委屈的说道:“我说的江山,又不是那个意思。”金广又骂:“无论什么意思,你都不准说,更不能跟你三叔学,我拿不住他,我可拿的住你,你要是再敢提到贩毒,我就亲手劈了你,免得将来法送刑场,将你这条小命,白白送在别人的手里。”金安延尽管不甚赞同父亲所言,但是他素来孝顺,也不敢违逆,只好点点头,金广戳戳他的心口,又道:“我要你牢牢记在这里。”

金广的猜测不错,金晟亲自登门负荆请罪,除了以退为进,也确有离间之意,那晚老胡等人铩羽而归,并非是折在实力不足,而是因为金安延从中作梗,甚至大肆扬言,要挖他的墙角,公然与他分庭抗礼,金晟得知此事之后,顿时气得吹胡子瞪眼睛,愤愤不已,可是再怎么说,金安延毕竟是他的亲侄子,他这个做长辈的,总也不能,去跟一个晚辈斤斤计较,将来传扬出去,别人还要指摘他,如何如何的心胸狭隘,小肚鸡肠。

不过挑拨金广父子的主意,却是冯坤替他出的,那晚石伟娜隐踪匿形,将金安延所言,全都听了进去,回去以后,便即转述给了冯坤,无论这些话是真是假,冯坤都能够感觉到,这个年轻人的心态,似乎没有那么淡定,所以,当金晟找来之时,他就已经拟好对策,面对金晟的质问,冯坤摇摇头,叹道:“三爷,不是我不信你,只是杜慎言遭人绑架,我这心里实在放不下,所以才叫娜娜暗中协助,希望你能体谅,不过,我是真的不知道,金安延怎么会突然出现,而且还跟孟彪凑到一块儿,他们这副架势,明摆着就是对付我的,早知如此,我应该亲自会会他们。”金晟虽然也有这方面的疑惑,但是转念又想,孟彪既然蓄谋已久,设下圈套引诱冯坤上钩,肯定不会随便走漏消息,冯坤纵有顺风耳,千里目,恐怕也未见得能够提前知晓,于是很快打消顾虑,笑道:“其实也是小事一桩,算不得什么大麻烦,不过如此一来,你的那位杜兄弟,倒变得下落不明了。”

冯坤长叹一声,说道:“咱们也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希望他能逢凶化吉。”说着,他便话锋一转,又道:“三爷,我再问句题外话,二爷那儿,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他有清福不享,总是这么搅和,也不是个事儿呀。”金晟亦是叹道:“我打算下午就去他那儿,把话问问明白,安延像这样子胡搅蛮缠,究竟是他的意思,还是安延自个儿的主意,我二哥真是老糊涂了,竟然跟孟彪那种人勾搭连环,也不怕丢掉他的脸面。”冯坤微微笑道:“三爷,我看你问也问不出个名堂,他承认不承认,你都不能拿他怎么样,除非你肯不顾兄弟情分,答应由我处置。”金晟连连摆手,说道:“不行,不行,他是我二哥,我金老三再怎么不仁不义,也不能做出这种事来,再让我劝劝他吧,他总会想明白的。”冯坤笑了笑,起身端过茶壶,替金晟续水,笑道:“不到万不得已,我也不想走这一步,刚才我寻思了一下,你看这么办行不行?”金晟一愣,问道:“怎么办?”冯坤便把心中所想,细细与他说了,金晟思忖半晌,踌躇不已,问道:“要是安延同意接手,我就真的让给他?”

冯坤哈哈笑道:“三爷,你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暂且不说,你那位二哥,花岗岩的脑袋,打死他都不会,让安延接手你的生意,就算他肯,那也没什么,小小一个顺治皇帝,你这个多尔衮摄政王,有什么可担心的?到那时候,二爷就更没什么好说的。”金晟越听越觉得有理,点头笑道:“那他如果不同意呢?”冯坤呵呵又笑:“三爷深明大义,为了顾全大局,做出如此巨大的让步,二爷若是拒人千里之外,于情于理,都是不对的,正所谓公道自在人心,江湖上,谁又能说你三爷半个不是?更何况据我估计,金安延和二爷之间,多少还是有些不同的地方,年轻人嘛,做起事来风风火火,没有那么多的条条框框。”金晟本非驽钝之人,他只是身在局中不自知,冯坤言犹未尽,他便拍着大腿,哈哈笑道:“妙啊,妙啊,申总,我金老三算是彻底服了你了,行行行,咱们就这么办。”

冯坤刚刚送走金晟,石伟娜便从房间里转了出来,跷起二郎腿,坐在沙发上,手里还是捧着一把瓜子,呵呵笑道:“冯哥,我不得不说,你的馊主意,真不是一般多,金老三居然被你忽悠的找不着北。”冯坤说道:“你不要小瞧金老三,他不是傻瓜,我有没有忽悠他,他能听得出来。”石伟娜点点头,又笑:“反正我觉得,你们这些人都挺损的,当面一套,背后一套,肚子里全是歪点子。”冯坤莞尔一笑,改口说道:“你这几天也够累的,没事就回去歇着吧。”说着,他取过挂衣架上的外套,穿在身上。

石伟娜一愣,问道:“你又要去哪儿?”

冯坤说道:“我还要去趟路州,今天不回来了。”

石伟娜笑道:“去找那个老女人?”

冯坤也不否认,笑道:“你管得着吗?”

石伟娜耸耸肩膀往外走,又笑:“我当然管不着,我就是感到奇怪,那么多年轻漂亮的大美女,你不喜欢,偏偏喜欢一个老女人,还跟着了魔似的。”冯坤哈哈笑道:“这叫萝卜青菜,各有所爱,你个姑娘家的懂什么,老女人就不是美女了?老女人更有味道。”石伟娜顿时想起那晚所见一幕,不由得脸上一热,啐道:“呸呸呸,你这人还要不要脸,这种话也说的出来,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冯坤确实与汤琴有约,一来皮具加工厂的建筑工程,已经正式展开,他虽然不甚在意,至少也得去现场走走看看,以示关心,二来这段时间,汤琴前后联系过他几次,言语之间,不无思念之情,尽管汤琴已是徐娘半老,可是正如冯坤所说,女人到了这个年纪,韶华固然不复往日,但是论及温柔体贴,知心知意却又更胜一筹,何况汤琴本就保养得当,身材体型并未走样,白嫩的肌肤,甚至不输年轻女子,只不过眼角和颈部的皱纹与岁添增,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冯坤跟她相处日久,自然而然,亦有几分难舍难分,所以这才忙里偷闲,拼着连日劳顿,麋林路州两头奔波,也要与之再温鸳梦。

中午,杜慎言躺在病床上,刚刚睁开双眼,恍恍惚惚,见到几个高大的人影,站在自己面前,于是动了一动,又是阵阵剧痛袭来,不禁“啊”的一声,叫了出来,其中一人惊喜的说道:“醒了,醒了,他已经醒了,快,快,赶快去叫大夫来。”接着,便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杜慎言咧开干渴的嘴巴,笑道:“老连长,是是你吗?”说话那人正是老连长何才贵,连忙握住他的右手,笑道:“是我,是我,怎么样,还痛的厉害吗?”杜慎言皱起眉头,又笑:“痛真他妈的痛,痛死我了,老连长,殷总现在“何才贵拍拍他的手,说道:“你放心,殷总没事,医生给她洗过胃,已经脱离生命危险。”杜慎言心里的石头,终于落在地上,他扭头瞧着窗外,天色阴沉,淅淅沥沥下着小雨,又道:“老连长,你能不能扶我起来,我要去看看殷总。”何才贵正待劝他,两名小战士,已经领着医生走进房门,于是笑道:“不急,不急,先让大夫给你做完检查,确定你没问题,我才能放心。”)≈!

原来,杜慎言在彻底失去知觉之前,拼着最后一点儿神智,将何才贵的联系方式,告诉了院方,他之所以选择这样做,一方面是对何才贵的信任,另一方面,也是希望何才贵能够替他保密,不要将他的实际状况,通知路州的家人,接到医院打来的电话,何才贵连夜带着两名战士,开车赶到医院,见到浑身是伤的杜慎言,就像是个血人一般,还有一个殷南珊,更是生死难料,何才贵惊得目瞪口呆,立刻表明自己的身份,请求院方竭尽全力抢救二人,辛亏救治及时,杜慎言和殷南珊总算相继脱离危险,尤其是杜慎言,伤势固然很重,却未曾损及筋骨,医生替他做完检查,将手插进兜里,呵呵笑道:“没问题,没问题,只是有点儿发烧,这是正常现象,不过没我的同意,你还不能下床走动。”何才贵与医生握过手,亲自送他出门,然后返身回来,笑道:“你听见没有,不准随便下床,殷总那儿,我会让人照顾她的,不用你担心。”杜慎言说道:“我就去看看她,也不行吗?”何才贵摇摇头,叫两名小战士出门守着,这才坐到床边,说道:“你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你在电话里不是说,你已经离开了西安吗?怎么变成这副模样?”

杜慎言笑了笑,说道:“老连长,你其实已经猜到了,对不对?”

“猜到?”何才贵说道:“猜到什么?我只是猜到,你让医院通知我,就是不想通知你的家里,别的我猜不到。”杜慎言轻叹一声,说道:“孟彪,是孟彪绑架我们的。”何才贵目光炯炯,问道:“孟彪来了西安?黄永泰呢,他是不是跟孟彪在一起?”杜慎言便把连日来的遭遇,略略说过一遍,接着又道:“我也想不到,孟彪竟然丧心病狂,想要杀了我们,如果不是我还有两下子,可能就再也见不到你了。”

何才贵紧紧拧起眉头,骂道:“黄永泰,这个畜生东西。”

杜慎言微微摇头,说道:“算了,他也是被逼无奈,你别去找他的麻烦!”

何才贵叹道:“我不会找他,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我没有再找他的必要,只是从今往后,我也没他这个兄弟。”杜慎言亦是叹道:“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思维方式,他求他的升官发财,我求我的安安稳稳,大家理念不同,分歧在所难免的。”何才贵瞧了瞧他,想着又道:“慎言啊,还有一个问题,我不是太明白,希望你能老老实实的回答我,你说你有两下子,你那两下子,我都是知道的,对方有五六个人,而且拿着凶器,你是赤手空拳,还要保护一个弱女子,你是怎么打得赢人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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