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灵儿?”付如海听了感觉很熟,不过还是想不起是谁。其实,他之所以觉得胡灵儿这个名字熟悉,是因为当初胡灵儿来古镇住过一段时间,和他打过几次照面。他仿佛记得一个女孩子在大将军府上吃了闭门羹。对了,当时这丫头还跟洪昭忠斗嘴,硬是将老头子气得胡子乱撅。“嗯,仿佛有些印象!”付如海说道,“性格顽劣,古怪刁钻。只是你说他是大将军的女儿,哪位大将军?”
“我只知道那将军姓胡!”樱子小姐继续解释。这解释也让付如海无语,女子姓胡父亲不姓胡姓啥呢?
“她说的是胡灵儿,应该是胡春雷的女儿!”此时,塔塔拉虎走了过来,来到近前比比划划地问道:“胡灵儿,是不是身高这么高,细眉大眼而且古灵精怪的样子……”
“对,对,她用峨眉刺!”樱子小姐忽然想到了这个线索。
“那没错,就是胡灵儿了!”塔塔拉虎说道,不过立刻又问道:“她怎么了?”
“两天前她也落水了,不知道漂到了哪儿了,是死还是活!”樱子小姐说道。
付如海看塔塔拉虎认识胡灵儿,而且仿佛是老熟人的样子,立刻命令兵士前往河流下游打捞,看看能否找到胡灵儿的尸体。因为樱子小姐介绍说,她是在今天早上落水的,而胡灵儿则是两天以前,这么久了她就算泡也泡死了。
塔塔拉虎本要跟着去打捞,但是想到后崖事情重要,便说道:“付将军,不管打捞到没有,都烦请告诉我一声!”
付如海看其表情,便知道胡灵儿和他有一些瓜葛,便点头说道:“这个你放心。”然后,看了看樱子小姐,说道:“看你样子也不能走太远,这样吧,我让人送你到婉儿小姐那里,你就和她们一起住几天,等到身体好了以后,再送你离开!”
樱子小姐听了立刻表示感谢,心中暗道:她们,难道还有几个女人在这里?
几个兵士将樱子小姐用衣服包裹好,扶着她来到了婉儿和梅子的住处。婉儿正在逗弄孩子,看到樱子的样子,立刻上前问道:“几位小哥,她是谁,这是怎么了?”
“婉儿小姐,她叫樱子,是日本人。是我们在河里救了她。”那个伙头兵再一次说了一遍事情经过。
“胡灵儿也来了……”婉儿的心一颤有些走神,哦,她觉察到了自己的失态,莞尔一笑,问伙头兵们:“是塔塔拉虎让你们将她送这里来?”
“不,是虎威将军的命令!”伙头兵们纷纷说道,眼尖的人看得出婉儿有些紧张,但是他们并不知道婉儿担心的并非这个日本女人,而是生死未卜的胡灵儿。
婉儿实在没想到,这个胡灵儿阴魂不散,竟然追到了这里。“她到底要做什么?当初,听国壮哥说过,胡灵儿怀了吉岛的孩子,既然这样,她该好好相夫教子,来这里做什么,难道还是初心不改,想要和我争夺国壮哥?”婉儿心乱了。要不是刚过百天的儿子突然哭闹,婉儿不知道还要发呆多久。
伙头兵们将樱子小姐留下来,看到婉儿失魂落魄的样子,没有打招呼都悄悄走了。梅子从外边进来,看到了樱子神情一愣。“哦,这女孩子是谁?”梅子问婉儿。婉儿这才惊醒,笑了一下说道:“她叫樱子,也是日本人……”她将听来的事情说了一遍,最后说道:“梅子,我们给她铺床铺,让她好好休息吧!”
梅子看婉儿心不在焉,立刻笑着说道:“婉儿我来吧!”说着,她将孩子放到镇雄一边,麻利地给樱子小姐铺床。
“谢谢你们!”樱子不好意思地对婉儿说道,“刚才你说我也是日本人,那么这位和我一样,也来自日本吗?”她身体透支严重,说话声音很小,这样让她看上去更加柔弱可怜。
“你好,我叫梅子,日本北海道人!”梅子礼貌地鞠躬,脸上都是温暖的笑容。
“你好,我叫樱子,日本东京人!”樱子小姐微笑着说道。
“唉,樱子小姐您快躺下休息!”梅子立刻要扶樱子躺下。
“梅子小姐,我不想躺下,因为一躺下非常难受,就让我倚在这里就好!”樱子说道。梅子听了立刻将枕头放在了她的背后。樱子感激地向她一笑,但毕竟是陌生人,再没有别的话了。
“婉儿,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梅子转移话题。
“是吗?”婉儿一愣,继而一笑说道,“可能是天冷的缘故吧!”
婉儿和梅子你一言我一语地聊天,倒是将樱子晾在了一旁。樱子不感觉尴尬,她作为杀手早就习惯了独来独往。不过,她对梅子还是发生了兴趣。除了梅子漂亮可人之外,就是那双看似温柔实则充满故事的眼睛吸引了她。
樱子终于找到了空档,咳嗽一声问梅子:“梅子小姐,你怎么会到中国来?”梅子听了一愣,仿佛对这个问题感觉突兀,接着叹口气说道:“因为那里杀气太重,我不喜欢那样的气氛。”这个回答倒是让樱子一愣,她点了点头,说道:“你说的是信奉武士道的日本男人,让你不舒服吗?”梅子听了莞尔一笑,比划了一下前胸,说道:“武士道没错,错的是这颗心,不善良!”
樱子听了呵呵笑了笑不再说话,在她的心里倒是很喜欢日本男人,一个个铁骨铮铮,失败了认可切腹,也不会摇尾乞怜。而死在她手下的几个中国男人,面对死亡只有哀求和晕倒。
因为二人对日本男人的感觉不同,这场谈话一触即分,气氛有些尴尬。忽然,樱子激灵灵打个哆嗦,婉儿打破了沉默,她上前握着樱子发冰的手,细声问道:“对了,你们是怎么落水的呢?”伙头兵们说的都是如何拯救樱子,却不知道她落水的原因。婉儿这样问,也是间接向知道胡灵儿落水原因。
“我们落水的原因,说来话长!”樱子说道。
“那就从你们怎么认识的,一直到怎么来到古镇,又怎么落水的,统统说一遍吧!”婉儿说道,继而抬头抱歉地一笑,“当然了,你身体不好,要是觉得累,就不必说。”说完立刻起身。
“婉儿小姐,我没事的。好吧,那我就从头讲起吧!”樱子拦住了婉儿,叹息一声,看着门外的景色,说道:“我到山本一郎的别墅,第一次遇到了胡灵儿,当时,她的脑子有问题……”樱子倚在那儿,将事情的前后说了一遍,最后说道:“想不到的是,吉岛竟然如此坏,自己的妻子和孩子都不要,竟然只为了和我在一起。他纠缠了我一整天,后来竟然还要非礼我,我拼死挣扎,气愤之下便投了河。”
婉儿听完,暗道:“胡灵儿也真是可怜,唉,只可惜她喜欢国壮哥,我绝对是不能让她得逞的。只是如果她真的活着,被兵士们带到这里,国壮哥他是否会……”想到这里,她大眼睛失去了神采,仿佛一潭秋水被乌云遮盖。
看婉儿走神,樱子转了转眼珠,说道:“婉儿小姐,仿佛你认识胡灵儿,而且你们发生过什么,对吗?”
婉儿听了一愣,捋了捋头发,将一缕头发掖到耳后,然后用食指轻按乐天和镇雄的小脸,两个孩子顿时咧开小嘴笑了。樱子看到这一幕,心中升起了一份羡慕,她很喜欢这里的安静和温馨。
婉儿收回手轻声说道:“是,我和胡灵儿认识。当时,我和国壮哥去河北办事,路过了莲花镇……”婉儿将认识胡灵儿的经过说了一遍,包括科尔沁草原一起战狼。听得樱子和梅子时而高兴时而悲伤,有的时候还紧张得张大了嘴巴。
樱子听完沉默了片刻,说道:“也就是说,胡灵儿认识塔塔拉虎将军更早。只是你们二人结婚了,她没有了机会。婉儿小姐,你现在很担心她活着到这里,和你争你的男人。所以,你紧张甚至不开心,是吗?”看婉儿面色一僵,她立刻尴尬一笑,说道:“哦,请原谅我的唐突!”
婉儿点了点头,说道:“爱情是自私的,我不感觉自己有错,当然,胡灵儿也有争取自己幸福的权利,我也阻拦不了。”
梅子此刻插话道:“问题是虎兄弟他的心,如果他经得住考验,别说一个胡灵儿,就是十个百个,也是没用的!所以,你现在担心烦恼都是多余的!”说到这里,她对樱子说道:“是吧,樱子小姐,我说的没有错吧?”
樱子点了点头,说道:“婉儿小姐,我落水这么短时间都差点死了,何况胡灵儿她两天前落的水,恐怕……说实话,我还真的不想让她死,她是我目前遇到的最勇敢的女子!”
“她怎么勇敢?”梅子问道。
“我刚才说过,她当时神志不清,但是却用烟灰缸敲碎了山本的头,救了我。况且后来和我一同恶战杀手,她的功夫真的不错!”樱子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