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玮:“当然,对你的喜欢是那种发自内心的亲爱;对她,是那种朋友式的欣赏和仰慕,是那种只可远观不可近瞧的距离美。二者性质有着根本的差别。”
伞人:“兄弟,你越来越会讨女人欢心了,这小嘴就像抹了蜜,嘻嘻……”
张玮乐了:“姐姐,我这都说的是心里话,虽然我们是在网络上,但我依然能强烈感觉到对你的爱恋,依然能感觉到心里是真的用了情。”
伞人沉默了一会:“兄弟,你说我们这是不是网恋?”
张玮心一跳:“我感觉应该是。”
伞人:“你相信网恋吗?”
张玮:“以前不相信,现在相信。”
伞人:“怎么说?”
张玮:“因为它发生在我自己身上了,我正在亲身经历着,不能不信。”
伞人:“你是在说我们?”
张玮:“废话,你说呢?”
张玮试图通过简单明了的语言直接和伞人姐姐挑明二人关系的实质,他不喜欢拖拉黏糊。
伞人又沉默了一会:“我不知道。”
张玮步步紧逼:“你知道,或许很早你就有感觉,只是你自己一直在逃避,你自己不愿意承认。”
伞人继续沉默,良久才说:“网上一个你,网上一个我,这是刚认识的时候你加我的那句话。这句话我一直很清楚地记得。”
张玮:“是的。”
伞人一声叹息:“兄弟,往事皆缘,世上纵有万般情,万般恨,都是命中注定,凡事别勉强,走一步看一步吧。”
张玮:“可是——”
伞人:“别逼我!”
然后伞人就不再说话,仿佛陷入沉思。
张玮也不再说话,静静地看着屏幕上的小企鹅,仿佛在注视着伞人的眼睛。
张玮感觉此刻伞人姐姐一定在沉思,在回忆过去,在回忆认识自己以来的点点滴滴。
过去的那些日子,两个人在网络上交流的那些日子,总是那样让人怀念。
虽然是在无声的世界,可是总能感觉到那些笑容,那些关切,那些鼓励,那些默契……
良久,伞人仿佛刚刚醒来,轻轻对张玮说:“休息吧,明天你还要回去。”
第二天张玮8点就起床,吃过早饭,8点50分就早早站在宾馆门口等陈瑶和徐君。
人家来接自己,还是早出来会等人家好,莫要让人家等自己。
想起昨晚和伞人的对话,张玮感觉伞人的心好像是一块磐石,虽然在融化,却深深把自己包裹在厚厚的保护层里面。
但是,张玮却分明感觉到,自己和伞人的心在慢慢贴近,在慢慢走向靠拢,有时,甚至于能听见彼此心跳的声音……
“嗯——”一辆蓝色的宝马停在张玮面前。
张玮一看,陈瑶开的车,车里只有她自己。
陈瑶正招呼自己。
张玮上车,坐在前排副驾驶位置。
陈瑶今天穿得很休闲,上衣白色的休闲棉衣,里面浅蓝色的羊绒衫,下身牛仔裤,足底白色的旅游鞋,两个小辫子搭在肩膀上,朝气蓬勃,精神十足。
“早上好,张董——张经理。”陈瑶笑嘻嘻地和张玮打招呼。
张玮看到陈瑶眼睛直盯自己,有些心跳:“早上好,陈董,怎么就你自己?徐君呢?”
陈瑶并没有急着回答张玮的问题,却递给张玮一瓶饮料:“早饭吃了吗?”
“谢谢,”张玮接过饮料:“吃了。”
“有驾照没有?”
“有。”
“那好,”陈瑶把车靠路边停下:“你来开车,我吃早饭。”
张玮这才发现陈瑶车里还有封口的豆浆和米团。
张玮以前开的车最好也就是帕萨特,宝马没开过,但自动挡的车经常开,听陈瑶这么一说,也就不客气,下车和陈瑶交换位置。
“我好几个月没摸车了,有些手生啊。”张玮边开车边说。
“没关系,慢慢走。”陈瑶边喝豆浆边对张玮说:“我今天去海州事情不急,就是去梁祝公园和他们签个协议,内容早谈好了,去到就签,很简单。本来徐君要一起去,和那边接头认识认识的,可是今天一大早,徐君家里有事情,就不去了。”
“哦,是这样,”张玮说:“梁祝公园你和他们搞什么协议?”
“地接啊,外地来的客人,有喜欢去的就把他们带过去,一个千年传世的爱情故事的发源地,很惹人眼球的,和他们签协议,门票价格给我们返利1成。”
“惭愧,来这么久了,海州的梁祝公园我还没去过,这个感人的爱情故事倒是知晓。”张玮说。
“要不然跟随我一起去参观参观,有咱的面子,门票免费。”陈瑶狡黠地看着张玮。
“好,好。”张玮高兴地回应着,和陈瑶在这样一个二人世界,让自己感觉心跳不已,身体有些发热,像是在做梦。
张玮久未开车,所以开的不是很快。
宝马平稳地行驶在宁东高速公路上。
“你车开得不错嘛,很平稳,很有安全感。”陈瑶又对张玮说。
“呵呵,怎么说驾龄也4年了,虽然没有自己的车,但各种类型的车倒也开过不少。”张玮呵呵一笑:“今天你怎么没让司机开车呢?”
“周末,司机休息,平时一般没有重大场合和要紧事情,都是我自己开车,除非我忙不过来,才让司机开车,司机也不是专职司机,还兼着公司的采购,平日发团用的包、帽、水都是司机负责采购。”陈瑶吃好了,擦擦手:“辛苦你了,张经理,前面有服务区,去下洗手间。”
从服务区刚要开车出来,张玮突然接到王妍的电话。
陈瑶微微一笑,示意张玮坐副驾驶,她来开车。
于是,张玮边坐到副驾驶位置边接王妍的电话。
王妍的声音在电话里脆灵灵的,声音很大:“哥,在哪呢?”
“兴州回海州的路上。”
“你去兴州干嘛?”
“去一家旅行社交流学习的。”张玮边说边看了陈瑶一眼。
陈瑶脸上笑盈盈的,估计王妍的声音她能听见。
“哦,”王妍接着又说:“今天周末,中午我们一起吃顿饭吧?一周没见你了,哈尔森今天去深圳出发了,我自己在家闷死了,早知道你去兴州,我跟你去玩啊。”
“这——”张玮犹豫了一下,中午自己肯定是要和陈瑶一起吃饭了,王妍加进来,陈瑶会不会不高兴。
陈瑶已经听见王妍电话里的声音了,看张玮犹豫的样子,明白张玮想什么,点头冲张玮一笑:“欢迎你朋友一起吃饭。”
“好,”张玮感激地看了一眼陈瑶:“我们中午一起吃饭,我和兴州假日旅游的陈董一起的,等快到海州的时候我联系你,中午我们一起吃饭。”
“陈董?男的还是女的啊?要是男的我就不参加了。”
“呵呵。”张玮笑了,又看了陈瑶一眼,陈瑶也忍不住笑起来。
“女的,美女,一个美女姐姐,你放心好了。”
“哈,好,我喜欢美女姐姐。”王妍电话里声音很高兴:“那我等你电话。”
放下电话,张玮不好意思地对陈瑶说:“我一小老乡,叫王妍,在外企工作的,和我一起来海州的,中午非要和我一起吃饭。”
“没关系,好啊,听声音是个美女吧?”陈瑶边开车边乐呵呵地说。
“小姑娘很可爱,也很漂亮,找了个男朋友是老外。”
“哦,”陈瑶点点头,看了看张玮的脸色:“冒昧问你个问题,张经理,你有女朋友了吗?”
“有了。”张玮不假思索地回答。
“哦,”陈瑶好像有些意外,随即说:“那一定也是位美女喽?”
“这——”张玮挠挠头皮,有些脸红,一时语塞。
“怎么?还不好意思说?”陈瑶又问。
“这——我——我也不知道?”张玮结结巴巴地说:“我不知道她什么样子啊。”
“哈哈——”陈瑶憋不住大笑起来,声音里充满了快乐和开心:“真是个傻——难道张经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像古人那样定的亲?有女朋友却不知长的什么样?”
“嘿嘿——”张玮傻乎乎地笑着:“不是订的亲,是我自己认识的女朋友,可是——可是,我真的不知道她什么样子?”
陈瑶开心地笑了一会,然后对张玮说:“张经理,我发现你不但有才,而且还很幽默,哈哈——”
陈瑶又忍不住笑起来。
张玮被陈瑶的笑深深打动,笑声里充满了欢乐的释放和轻松的跳跃,很开怀,很纵情。
张玮不由对陈瑶说:“陈董,你的笑真好,很开怀,是那种发自内心的笑,很有感染力。”
陈瑶一怔:“真的吗,我自己没有感觉?呵呵,好久没这么从心里释放过了,谢谢你的幽默。”
张玮突然感觉陈瑶开心起来像个孩子,很活泼,浑身充满活力。
陈瑶轻轻打开车内的音乐,一阵歌声飘洒出来:“从来不敢仔细看你,只怕就此迷失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