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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真界依然有我的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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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的订阅比例不足, 请补丁或稍后刷新。但景岳看起来不过十岁就能有这等修为,到底是怎么回事?

刘老汉抓心挠肝好奇得要死, 可他知道涉及他人修炼相关都属于隐秘,不能随意打听。

他艰难地接受了事实,不由得心生羡慕, 也真心为景岳高兴。

景岳感应到对方的情绪, 友好地回了个笑。

他今日故意暴露修为, 是因为他打算炼制化污丹。一旦催动灵力, 刘老汉自然知道他已是练气修为, 又何必遮掩呢?

前几日, 他已请托刘老汉准备了炼制化污丹的材料,当对方知道他的目的时, 嘴张得几乎能塞下一颗鸡蛋。

由于化污丹属于灵丹, 所用材料大多内含灵力, 一共囊括了六种灵草和六种凶兽。

景岳从新买的乾坤袋中取出灵草, 催动灵力配合指法, 将仙荷草与大罗花碾出汁液,盛在碟碗中。

随后, 他从后院水缸里捞了几条血月鱼, 当场解剖剔除鱼骨, 只留下血红色又微微透明的鱼片,又将鱼片浸泡在刚才准备好的汁液中。

景岳动作很快, 尤其刨鱼时, 只看他的手势和节奏, 甚至会怀疑他曾是个鱼贩子,或是某酒楼里的大厨。

做完这些,他烧开了一锅水,将虎头蛇胆放入锅中,又撒了几株碧精和山濛叶一起烹煮。

等水渐渐熬成青色,散出微苦的清香,景岳用盖子封住锅口。约莫等了一刻钟,他揭开盖子,将上头凝结的水气全数收拢在瓷瓶中。

最后,景岳的灵力凝成一柄无形尖刀,将另外几种凶兽内脏合在一起剁碎,再用大孖叶包起来,外面裹上普通的黄泥土。

等准备完成,他终于点燃丹炉。

一旁围观的刘老汉看得目瞪口呆,他没想到炼制化污丹的过程会如此繁复,与补血丹、百转经丹的炼制方法完全不同,其中一些手段竟与烹饪手法相通。

这是炼丹还是做菜呢?

任刘老汉如何震惊,景岳此时也顾不上搭理。

他记得化污丹最早出自丹霞门,可丹霞门在上一次妖劫时已经覆灭。如果他没猜错,丹火门应该是得到了丹霞门小部分传承。

既然如此,最适合炼制化污丹的手决,应该就是丹霞门自创的山霞点梅决!

景岳将裹好的凶兽内脏投入丹炉,只见他手指翻飞,指法千变万化,令人眼花缭乱,却又带着说不出的韵律和美感。

他用神识观察着丹炉中的材料,当他嗅到刺鼻的焦烤味时,景岳抽出一缕灵气震碎了表层的泥巴,露出一枚黑乎乎的坚硬圆丹——那是完全吸收了大孖叶的凶兽内脏。

灵力不断压缩,直至圆丹变得只有一拳大小,景岳才将腌制好的血月鱼片放入丹炉,以灵力操控火势,不断灼烤。

他从天光微蒙一直炼到日暮已深,吸收了血月鱼药效的圆丹散着幽冷的寒光,空气中浮动着淡淡血腥之气。

景岳心知时机已至,他取来瓷瓶,将瓷中的液体滴入丹炉。

微苦的清香立刻冲淡了血腥味,两种炼化过的材料逐渐融合。

景岳手掌一翻,灵力震动,炼丹炉盖随之飞起,八颗青色丹药静静躺在丹炉中,表面隐有一层红光,屋内药香扑鼻。

“成、成了?”一直等在丹炉旁的刘老汉忐忑地问道。

“成了。”景岳粗粗一看,都是上品化污丹,他分给了刘老汉和小石头一人一粒,让他们试试效果。

两人毫不犹豫地吞下丹药,饿了一天的胃瞬间被暖意填充,一大一小就在原地盘膝而坐,当场炼化。

一个时辰后,两人双双睁开眼睛,小石头只觉得身体似乎轻松了一些,可刘老汉却有脱胎换骨之感。

景岳解释道:“很正常,修为越高,服用丹药时沉淀的丹毒就会越多,你的感受自然更加明显。”

刘老汉激动不已,早不知是第几次折服在景岳的能耐下。

景岳:“剩下的拿去坊市卖,这次只收灵石。对了,从明日起,我们搬入小日镇里吧?咱们手上有钱了,何况陈家也找到了你。”

刘老汉自然没意见,尽管小石头寒毒已去,但镇上比村子里方便许多。

次日,一行人搬进了小日镇的客栈。

中午时分,坊市上人来人往。

刘一带着小弟们闲逛,自从上次意外买到几粒效果极好的补血丹,他就习惯了没事来坊市溜一圈,看看好运是否会再次从天而降。

可惜,并没有。

或许是他当时的戏太走心,导致第二天他再来堵摊子时,一粒补血丹都没抢到,甚至被挤出了人堆。

之后,摊子更是每天都有人定时蹲守,他没办法和那些实力高强、或是有背景的人争,只得放弃。

今天也和前几日一样,烈日高悬,热风熏蒸。

刘一背上被汗打湿了一片,他停下来,取了腰间的水壶准备喝水,就听见一道稍有稚嫩的声音响起:“让让,谢谢。”

刘一心头不愉,斜眼一看,几乎是一瞬间,他再次演出了走心的戏。

只见他双手疾如闪电,猛地从一个少年手中抢走了包袱。

景岳:“……”

刘一:“……”

我是谁?我在哪里?我的手在干什么?它为什么不受控制?!

刘一内心汹涌咆哮,回笼的理智告诉他眼前的局面很可能被人误会他想搞事,但这里是坊市,背后都靠大人物镇着,他哪敢起什么歹心?

他只是对少年印象太深,见对方好像要摆摊的样子,下意识就出手了。

可惜,没等他解释,就已经被误会了……

手中的包袱还没焐热,就被个老汉一把抢了回去。

对方大吼:“你做什么?光天化日之下,想抢劫吗?”

刘一感受到老汉练气期的威压,双腿一软,他还是第一次知道老汉的实力!

“不、不是,不是我。”刘一吞了口唾沫,简直语无伦次。

景岳忍不住笑了,“算了,他只是想买补血丹。”

看在对方为他们招揽了不少生意的份上,景岳道:“看来我们很有缘,每次有新丹药售卖都能遇见你。”

刘一见少年没有要计较的意思,松了一口气,随即又惊道:“有新丹?!”

“对,化污丹。一颗五十灵石,对你很有用哦。”

“五十……灵石?!”

还有化污丹是什么?有点耳熟。

刘一茫然地看向周围,只见一些支着耳朵偷听的人纷纷露出震惊神色,心道,管它是什么,一定是好东西!

“我买!”刘一回答得斩钉截铁,忍着心痛掏了灵石。

他对少年怀着莫名的信任,尽管攒了几十年也就攒下百颗灵石,还不够买一把趁手的兵器,但他愿意冲着少年赌一把!

景岳铺开摊子,从格子布里拿出一个小小的木盒。刘一接过,本想回家后慢慢炼化,但见不少人都虎视眈眈地盯着他,他担心护不住药,索性当场服用。

闭眼,打坐。

一个时辰后,刘一从静坐中醒来,他明明白白感觉到,一身沉疴宿疾已化尽!

刘一仰天大笑,飘然远走。

只留下兄弟们面面相觑,他们再一次感受到——

风,有点凉。

谁也不知当晚生了什么,但第二天,当景岳和刘老汉再次出现在坊市,现一条街变得极为冷清。

街面上一个摊贩也无,只守着几个衣着富贵的人,其中一人正是陈家的大掌柜。

景岳猜到他们是为化污丹而来,昨天他听了蓝凤的建议,只卖了一颗化污丹。蓝凤说这叫什么“饥饿营销”,可以将化污丹的价格炒高,现在看来,他好像可以提价了?

果然,那几人皆是四大世家的管事,他们都想求购化污丹。毕竟化污丹从未在大日城出现过,哪怕是买回去研究也好啊?

但景岳还知道,他们今天另一个目的,则是考察自己。

“敢问小友,这些化污丹都是你炼制的吗?”城主赵家的管事代众人言。

景岳:“我说是你信吗?”

赵家管事只笑了笑,可眼神摆明了不信。少年看起来毫无修为,就算故意掩藏也最多不过锻体期。炼制补血丹不需要耗费己身灵力,少年能做到还有几分可信,但一个没有灵力的人怎能炼制化污丹?

景岳:“那你便当做是师门放的丹药好了。”

几个管事对望一眼,他们都从陈家口中听说了少年的疑似来历。若对方真是丹火门的弟子,身怀几粒化污丹有什么奇怪?

可他是吗?这个问题暂时无解,他们也探问不出答案。

最终,四大世家一家分得一粒丹药,而理直气壮提价的景岳则狠狠赚了一笔。他心情不错,便将今日份的补血丹交给了陈家大管事,说是上回那些材料的报酬。

大管事见他态度敷衍,摆明了要占陈家便宜,心中气个半死,却不敢有异议,他已经越来越相信少年来自丹火门了。

何况,他今日来还为了另一件事。

“你说什么?陈家想让小石头以旁支身份回去?”

刘老汉诧异地盯着大管事,仿佛听见了天方夜谭。

讲师怒道:“你胡言乱语!强词夺理!”

景岳:“我没胡说。穆师兄刚才不对劲之处,我不信没人怀疑。何况他体内还有药力残存,全身经脉寸断,丹田尽毁,一道掌/心雷可没这威力。”

讲师一愣,随即大惊道,“你说他丹田……可是真?”

要知道,丹田可是人体储存灵力的部位,要是丹田被毁,人可不就废了吗?

景岳刚要回话,就听王管事道:“既然穆枫已身受重伤,我先命人将他带回执法堂,请真人前来诊治。”

他身后一名执事走了出来,却被景岳拦住:“王管事,穆师兄身体不宜移动,何不请真人来此为他诊治?如果一定要带走穆师兄,不如让亲传派的陈管事前来?”

“你放肆!”

景岳:“并非我放肆,而是此事处处蹊跷。他所用药物到底是什么?又是从哪里得到的?我担心,或许有人想害穆师兄。”

王管事神情瞬变:“危言耸听!什么药不药的?不过是你为求脱罪找的借口罢了!”

他哪里敢请真人或陈管事来?这件事本就是世家派一手谋划。

原来,世家一系借助职位之便在其他两派安插了不少奸细,偶然得知穆枫输给景山后心性受了影响,以至于修炼受阻。为求突破,穆枫打算再次挑战景山,并在比试中强行冲境,升至练气四重,一举战胜对手。为此,穆枫准备了一粒辅助冲境的丹药,在切磋前服用,以求万无一失。

奸细将那枚丹药调换,穆枫今日服用的丹药被世家派混入了一种毒,那毒可让人精神混乱,促使灵力狂暴,实力飙升,最终力竭身死。

依照计划,穆枫杀死景山后,当即就会有世家派的人搅混水,不会有人来探查穆枫身体。等穆枫一死,体内药力会快消失,事后即便有人现他的异状,也只会以为是他强行突破,走火入魔导致的后遗症。

到时候,世家派便可栽赃亲传派残害同门,以挽回顾家抢夺灵脉一事给世家派造成的损失,又可除掉景山以解心头之恨,可谓一箭双雕。

但此事展已背离了他们的计划,他只有尽快带走穆枫,才能掩盖真相。

于是他厉声喝问:“景山?莫非你要阻拦救治?你安得什么心?”

他指挥身后执事去抢,却被亲传派那位讲师拦住。

讲师此时已回过味来,王管事有些用力过猛啊?穆枫刚一出事他就出现了,真有这么巧?何况,他急着想要带走穆枫的心思简直明显,这不是心虚是什么?

他道:“景师弟说得也有些道理,既然如此,还是应该等陈管事来主持公道。”

王管事怒道:“你这是什么意思?莫非连我都怀疑?”

讲师幽幽地看了他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说:我怀疑你很奇怪吗?咱们两派关系很差啊。

气得王管事一口气憋在胸口,几欲吐血。

可他能怎么办呢?他也很绝望啊!总不能明抢吧?总不能大庭广众下杀了穆枫吧?王管事几乎是绞尽脑汁,软硬兼施,能用的法子都用了,可惜亲传派始终不为所动,甚至态度更坚定了。

就这样僵持了许久,终于有人请来了陈管事。

最终,穆枫被陈管事接走。而王管事和两位执事都面色铁青,他们知道此事已无可转圜,赶紧想办法擦屁股善后才是正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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