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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 4.11番外三 拜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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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 姑苏。

从远处遥望姑苏城内, 皆是一派“绿浪东西南北水、红栏三百九十桥”的人间仙境。

三月正是莺飞草长的季节。过了寒冷的端月与丽月,姑苏城的河道内, 已有大大小小的船只沿河穿行。河道两边沿街, 商铺林立、行人熙攘,却掩不尽柔婉的丝竹吴音不时飘散在幽绿清澈的河面上。

乘船沿河缓行,两岸是成排的杨柳和桃花,春风过处, 杨柳款摆、桃花如雨般飘落。

宣逸与孟澈出了留仙岛,两人无任务在身。因而再不御剑, 而选择一路缓慢步行, 走走停停, 不知不觉便来到了这座远近驰名的江南小城。

春季的姑苏到处皆是入画的景致。宣逸与孟澈舍不得姑苏城河道两岸无限的风光, 遂包了一条小船, 干脆整整两天待在船上玩个尽兴。

入了夜, 两人也不去投宿客栈, 反而点起乌篷船头的风灯, 捞了些河鲜,拿着小炭炉, 将鱼虾一锅煮了,就着姑苏城夜晚两岸灯火成片、水影光花的美景对酌成趣。

许是南方暖的早些, 南方人并不似北方那样于戌时便要安寝。直到亥时,姑苏城两岸的灯火才依稀暗去,唯有软糯吴音还能从通宵笙歌的茶肆或怡红楼内偶尔随风飘来, 听在耳内,酥的好似能将人的身子骨揉化了去。

乌篷船停泊在河道一旁的酒坊边,船头的风灯已然熄灭,小巧的木门此刻也已紧紧扣上了。

沿河经过的打更人懒散地敲着更锣,并没注意脚下边与夜色融为一体的乌篷小船正在微微起浮,原本平静的河水被小船的动静激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爱侣间迷醉的呻、吟伴着酒坊内四散的酒香、与远处传来的酥软吴音交织成曲,悄然荡漾在夜色中如墨的水面上。

隔日醒来,推开乌篷船船舱的小门,宣逸眯着眼睛眺望河面,见其上轻烟漫起、漂浮游移、似云似雾,美不胜收,心情极为畅然。

宣逸伸了个美美的懒腰,随后稍微拉了拉领口,遮去一不小心露出脖颈的一块艳红痕迹。

望着春日朝阳下还未开门做生意的各家店铺,宣逸忽然想起一个人来。

好友李端纯正是姑苏的商人,他和孟澈途经姑苏,理应去拜会一番才是。于是两人略一商量,便挑了家铺子,买了些糕点果脯和字画,寻着李家在姑苏最大的布庄找上门去了。

当厢房的门被扣响三声时,李端纯方才有些不舍地停下手中笔墨。

“进来。”

连着作画两个时辰,他的眼睛很是酸胀。昨晚看了半宿的账本,才把上个月的账目给算完了。靠在软塌上小睡时,不知怎的,忽然梦见少年时曾去初修的碧影轻雾峰,梦里青峰俊挺、山岚弥漫。一觉醒来,心间竟多了几分惆怅。

李端纯见时辰尚早,他却了无睡意,便干脆唤了小厮磨墨作画。他揉了揉有些酸麻的睛明穴,抬头看见自己的小厮走进来时,眉头还下意识地皱着。

“老爷,有客来访。”

李端纯将案上那副刚刚完成的墨兰院的丹青拿起来稍微整理一下,左看右看、甚为满意,故而与小厮说话时,语调里便带了几分兴味:“何人来访?”

小厮低眉顺眼道:“说是姓孟。小的见其腰间玉佩上挂的穗子,倒像是广陵孟家的。”

李端纯眉峰一挑,眼里倏然闪出熠熠光彩:“几位客人?”

“两位。”小厮见自家主人的眼神,知道一定是很重要的客人,便贴心地补了一句:“都是年轻公子。”

李端纯听罢,嘴角的笑意止也止不住,他将丹青一把推到小厮身上,脚下竟然大步流星几乎奔跑起来,丢下一句“收好”,人已跑出去好远。

是他来了!是他们来了!李端纯的脚步越来越快,许久不见旧友,此时他内心很是激动,若没猜错,应该会是那两位。

近年来,时常有坊间传闻,说是孟家小郎君不爱巾帼爱须眉,不好好待在碧影轻雾峰修炼,反而追着一名男子到处跑,有人传言那男子是位道士、有人传言那男子是宣家的二公子。谣言漫天、众说纷坛,越传越是艳俗不堪。

李端纯对这些可是毫不在意、也毫不惊讶,他刚刚听到风声,便已知晓那名男子是谁。

幻颜术么!那本茅山古术的失传秘籍可是他亲手交给宣逸的,除了这小子,还能有谁让孟家小郎君那千年不化的冰雪容颜变了颜色?!

当年早在碧影轻雾峰修学时,他便已隐隐看出孟澈对宣逸的心思。更何况,某天他们喝醉时,孟澈搂着宣逸亲嘴的画面他可从不曾忘。当时是孟澈单方面的意思,他便没有多嘴和宣逸去说,这种事如此私密,万一猜错了可着实叫人尴尬。没承想过了这么些年,这两人竟然当真搅合到一起去了。

当李端纯卷着风一路小跑,着急推开会客厅的大门,屋内对坐的两人亦同时起身而立。

李端纯站在门口,斑斓天光从他身后投射进屋内,也投在了那人陌生却熟悉的脸庞上。

李端纯猛喘几口气,几步跨上前去伸出双手搂住他,狠狠勒了两下,又在他背上拍了两把,呼着粗气开怀道:“当真是你!我就知你命大!”

宣逸被他的激动感染,眼眶也不禁发红,回拍了他两把:“可不是我么!命大的很呢!想我死可没那般容易!”

两人自少年时相识,性格相合、志趣相投,经历几年分别,此时倏然碰面,皆是既感慨又兴奋。

李端纯和他拥抱了片刻,方才放开他道:“你能来看我,是不是你当年说的事已然办完了?”

“是,办完了。结束了。”宣逸点点头,很是快慰。

李端纯这时才安抚下激动的情绪,朝宣逸身后那人微微点点头打了个招呼。

孟澈见他望来,也轻轻颔首表示回礼。

李端纯与孟澈稍微见过礼,转回头对着宣逸继续说道:“无需多言,你难得来我府上。怎么着也得小住月余,咱兄弟两许久不见,可要好好叙叙旧。”

宣逸推了他一把,俊俏的脸上盈满笑意:“不用你说,尽管放心。你那么富贵,我可不会帮你省。有好吃好喝的统统拿出来,招待好小爷,小爷给你讲讲这几年我遇上的趣事。”

李端纯嘿嘿乐,随后唤了门口小厮:“去告诉夫人,把今晚与县太爷的宴给推了。就说我身体不适,改日再约。”

小厮低头回到:“知道了,老爷。”便要抬脚往外走。

李端纯想想又说道:“等等,把我在库房的那个檀木盒子拿来,刻着缠枝纹的那只。哦对了,晚上在府上设宴招待贵客,你先让夫人打理一下。”

小厮继续点头:“好的,老爷。小的这就去。”说完便利索地跑开了。

李端纯转回头来,瞥了一眼宣逸的脖颈,凑到他耳旁,指着他的脖子开始和他叽叽咕咕:“哎!我说兄弟,你这儿,这儿。”李端纯说完偷偷瞟了一眼孟澈,转回眼神盯着宣逸脖子上露出的红痕,和宣逸耳语:“是不是……有点太招摇了?”

宣逸被他一指,瞬间有些尴尬,而后回过味来:“你懂个屁。闺房之乐你懂么!你见着你夫人不也是跟头狼似的,好意思说我!”

李端纯又嘿嘿直乐,揽着他肩膀说道:“得了,当我没说还不成么。晚上好好陪我喝一杯。”

“那是自然。”

当宣逸喝得醉醺醺、脚步虚浮地被孟澈扶着从李家的家宴下来,被小厮一路引着到得李端纯给他们安排的住处时,已过了戌时。

孟澈一手搂着宣逸的腰防止他跌倒,一手抱着李端纯送给宣逸的那个檀木盒子。据说这是李端纯在去年就给宣逸备下的生辰礼,只是当时因为宣逸不明下落,一直便没能送出去。

孟澈扶着东倒西歪、走路都打晃的宣逸回到屋中,两人见到屋内布置,皆是不由一愣。

屋内已不是白日他两进来的模样。放眼一望,满屋皆红。

回纹木窗上贴着大红的囍字,桌案上原本的暗金色桌布已换成缠枝纹的红绸。倚窗小案上,两只红色龙烛燃得正旺,而那张大的恰到好处的拔步千工床也已被换上绣满囍字的红色纱幔,红色锦被铺满一床。

宣逸与孟澈怔愣着对望了一眼,不知此刻该作何反应。

想必早在他们去赴晚宴时,房间内便有人安排布置了一番。

现下看去,哪里是什么高雅的客房,分明就是新婚燕尔的婚房规制。宣逸被这满屋的红激的精神一震,酒意顿时去了大半。

盯着桌上一对镶金镂花囍字酒杯,宣逸瞪着一双桃花眼直如傻了一般,他心内不由想到:这……李端纯……还挺能搞事。

“可是酒醒了?”

宣逸听到孟澈的声音不似往日清冷,侧目看他一眼,见他两颊此时晕上两片浅浅的绯色,不知是被这屋内的红色映的,亦或是被这婚房规制的屋子给臊的。心里难免有些痒痒,遂一把拉过孟澈、搂住他的脖子便在他脸上一阵乱亲。

孟澈也任由他乱来,双手圈了他腰,站着一动不动让他在他脸上为非作歹。

狠狠亲了一阵,直到孟澈细雪般的俊颜上充满他的气息,宣逸才心满意足松开他,嘿嘿笑道:“醒了,醒了。这回可当真醒了。”

“房里有热水,我抱你去洗澡?”孟澈将薄唇凑近宣逸耳边,灼热的气息带着几分不稳,轻轻扑打在宣逸的耳郭上,引起一片酥麻。宣逸身体因他的气息不由一颤,险些没站稳。

宣逸刚想说好,不经意一瞥,瞥见方才孟澈带回来的那个缠枝纹的檀木盒子正被放置于桌案上。他实在有些好奇这里面装的是什么,于是心内纠结了一番才道:“莫急,先看看这盒子里是何物在说。”

孟澈松开圈着他腰的手,两步走到桌边,将盒盖轻轻打开。当看清盒内所装之物时,一向威仪淡然的凤眸也不由惊讶地睁了几睁。

宣逸本来啧啧两声嘲笑李端纯:“李端纯这家伙,都这般熟了,还如此会装模作样。搞个盒子装斯文,立雪你看到什……”结果他说着说着,见孟澈神色有异,赶忙凑过去看。

红烛才燃不久,滋滋声响在安静的房中显得颇为暧昧。房内不知何时点了民间洞房时常用的合欢香,芳香醉人的香气缭绕在两人之间,预示着**的来临。

宣逸看着盒中之物,绯色倏然从露出的脖颈一路攀到额头,整张脸瞬间烧的通红。

李端纯啊李端纯,这你就过分……贴心了啊。

宣逸将那本压在盒中最上方的、仿佛带有灼人温度的《分桃七十二图》用两根手指夹着、颤颤巍巍扔到了一旁,随后那两套款式一模一样的男式喜服便赫然呈现眼前。

孟澈见宣逸这厚脸皮此时竟难得害羞了,不禁浅浅一笑,伸手拿起那两套喜服细细观摩。喜服的尺寸一大一小,分明便是按着两人身量采买的成衣。

“不料李端纯竟如此细心周到。”孟澈声音里透着明显的笑意,他将两套红色喜服往桌旁一放,一手搂过宣逸,在他嘴角亲了一下:“不如晚点儿我们试试?”

宣逸略微僵硬地抬头看他:“试、试什么?”

孟澈抬手在他脸上轻轻捏了一下,将他搂进怀里,手掌轻轻抚摸他瘦削却笔挺的背脊。他知道宣逸此刻定然害羞了,却不是为那本艳书,而是为那两套喜服。

两人已有过多次欢好,宣逸平日在床笫之间鲜少害羞,却总是在不经意的小事上时常脸红。到底该说他是风流呢,还是该说他纯情呢?许是两者皆有吧?每每看着宣逸害羞的神情,孟澈心里便说不出的熨帖。

孟澈温柔凝视他:“试试那两套喜服。”

宣逸抬抬眉毛:“不试试那本艳书之上的事?”

孟澈的眸光一瞬间有些深沉,嗓音也带了微微暗哑:“你若身体吃得消,我自是高兴还来不及。”

宣逸有些不服地嘿道:“奉陪到底。”

孟澈弯起的嘴角染上几缕诱惑,不再与他斗嘴,直接牵起他手朝净房处走去。

宣逸任他牵着走,另一只空出的手无奈地扶住额头心想:李端纯啊李端纯,你能不能再乱来一点儿?

可虽如是想,他翘起的嘴角却忍不住露出一抹甜蜜笑意。

净房之内隐隐传来哗啦水声,伴着急促炙热的喘息在静夜里撩人遐思。

“今日,我收到、父亲母亲来信,他们……说想见见你。”

“啊……那……便随你回去、见见……嗯……他们……可会……啊……怪我?”

“不会,你……腰抬起来一些……”

“……嗯……好深……”

作者有话要说:到此,此文正式完结,感谢一路一起走来的各位小天使。这文是我第一本正式的长篇文【笑着哭】,还有很多不尽如人意之处,谢谢大家没有喷死我qaq。今后我在写新文的时候会尽量一点点改进的。爱你们,么么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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