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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惨大学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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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

那你可不可以自己洗衣服?反正你是白马王子,自己不吸也有人帮你洗。

永祺点头:可以。

那洗碗

可以。

你的皮鞋

我自己擦。

你的被子。

我自己晒。

我简直要大笑起来,肚子里开始抽搐。第一次看见永祺这么乖,我露出最最温柔的笑容,摸摸他的脑袋:那我可不可以晚上自己一个人睡?

不可以。永祺语气蓦然生硬。

我皱眉,瞅着他。有没有搞错,我刚刚晕倒,而且正气若游丝,有气无力,你居然说不可以?

他也皱眉,瞅着我。

瞳瞳,你不会在假装吧?他怀疑地看着我:你晕过去快,醒过来也异常地快。我记得你上次晕过去很久才醒的。

乖乖,果然jīng明。

你才假装呢。我从课桌上坐起来:好了,现在轮到你自己打饭,去打饭吧,不要黏着我。

永祺愣愣看我很久,才点点头:看来你是要把功夫放在学习上了。

我本来就是好学生。难道象你一样不务正业?

我不务正业?到时候瞧瞧我们分数谁高?

我斜眼看他:哈,居然和我比成绩?比厚脸皮还差不多。

那好,打赌。永祺眯起眼睛:我期末总分比你高,那怎么样?

如果我比你高,那又怎么样?

永祺似乎来了火气,沉声道:你比我高,我就自动搬出寝室,再也不缠着你,而且永远不在姨妈面前告状,永远你说什么我就做什么。

我不甘示弱,沉声道:你比我高,我就对你呵护备至,当你的人!

四周忽然安静无比,诡异的空气压迫过来。

不妥

永祺黑着脸看我很久,眼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深意。

瞳瞳,君子一言。他的声音开始有点由于过度激动而导致的嘶哑。

虽然有点心虚,我还是挺起胸膛:快马一鞭。脑子里胡思乱想,君子这种东西,世界是不是还剩几个没有绝种?

永祺的脸,忽然笑开了花。

哈哈,哈哈!他在教室里手舞足蹈:瞳瞳居然答应当我的人?他居然答应了?我还以为真要等四年大学毕业。哈哈哈!他答应了答应了!

我瞪着他:喂,不要高兴得太早,凭你想赢我,不如做白日梦。

永祺在原地转了一圈,停下来对我非常绅士地鞠躬:从现在开始,我将把我的天赋展现给我最爱的瞳瞳看。

说好,不可以打搅我复习,不然一切不算数。谁叫他破坏能力太qiáng?

当然,我会让你服气的。

他笑得那么自信,我猛然打个寒战。

短短一个星期,他真的可以让考试总分超过我?

我死也不信。

第四十二章

期末复习由我和永祺的打赌正式展开。

第二天,我发现下了决心的永祺更可怕。

他不再嘻嘻哈哈,无所事事。

他果然自己打饭,自己做自己的事qíng。

我惊讶地发现他原来并不是生活白痴,顿时觉得自己当了一个学期的傻瓜,憋了满肚子气。不过当前以复习为主,也没有找他兴师问罪。

上课的时候,永祺破天荒选择了教室最前面的位置,全神贯注地听老师讲最后一堂总结课,竟然还连连举手,问出好几个高深的问题,让老师笑得牙齿全部露出来,一副深感欣慰的样子。

只要期末总分超过我,我就成为永祺的人。

上帝,你又在捉弄我吗?为什么定下这个愚蠢的赌约后,永祺片刻就成为了班级好学上进的榜样?

全班大跌眼镜之余,我更是面无血色,拿在手上的笔三番两次掉在地上。

瞳瞳,永祺今天怎么了?

休息时,何东平代表全班同学,鬼头鬼脑地从后面把头探过来。

我想起那个越想越后悔的赌约,不禁痛苦地叹了一声,摇头:不要问了,我唉,反正就是倒霉。

永祺努力,你怎么会倒霉?何东平更加好奇,盯着我研究半天,忽然点头,沉声断定:里面必有乾坤。

我横他一眼:乾坤?

永祺一定是为了你而发奋努力,对不对?

他这个推测,也不能说不对。我翻个白眼,更加痛苦地叹了一声。

何东平更加兴奋,哇了一声,满脸陶醉地说:爱qíng的力量。

我瞪着他思量是否要扁他一顿,最后还是叹了一声,低头拼命研究手上的高等数学题。

到了期末,晚自习当然是不能缺席的。

我和永祺默不作声对坐在桌上,两人匆匆扒了几口饭,不约而同拿起书包一道出门。

由于昨天的打赌,永祺开始憋足了劲用功,而我憋足了劲不让自己被他忽然发功的神威吓昏。

一天几乎没有jiāo谈,不再有狗皮膏药贴着,觉得有点怪怪的。

永祺,你到哪自习?

gān嘛?

我翘起下巴故作姿态:为了避免互相gān扰,我不和你一起自习。

没想到他一点也不介意,居然点头:也对,互不gān扰,等你输也输得服气。

大言不惭!我象被人用针戳了一下,猛然拔高声调,狠狠瞪了永祺一眼:我到第五阶梯教室,你不许跟过来。

一肚子无名火,我提着书包,甩下他独自跑了。

第五阶梯教室人很多,我好不容易找个位置挤了进去。

一定要赢,一定要赢。我把上述四个字连续默念了十几遍以增qiáng信心,等qíng绪安定下来,才取出高等数学习题录,认真地做起来。

只要努力复习,一定会赢的。

一题、两题、三题我渐渐忘记和永祺的事,一心一意开始复习。看着做出来的题目,心里不禁高兴。

再怎么说,学习的事qíng是不可以投机取巧的班主任总算有那么一句话是有道理的。

过了一会,我的眉头又皱起来。

这题,我不会。奇怪,高等数学居然会有这么难的题目?我挠头,继续想。

想了好久,还是想不出来,只好找人帮忙。

何东平,身边最接近的认识的人就只有他,我转头敲他的桌子:这题怎么做?

何东平一脸苦相:你都不会,我怎么会?

也对,他的高等数学还不如我。

去问夏敏。他提议:夏敏高等数学期中考全级第一。

夏敏在哪?

不知道,隔壁阶梯教室吧。她平时就在这两个地方晚自习。

那好,我去看看她在不在。我站起来。

何东平在后面小声提醒:知道了回来把答案告诉我。

知道了。

我绕后门,进了隔壁的阶梯教室,站在教室后面最高处四下张望,看见夏敏瘦瘦的背影。

刚露出笑容,赫然发现夏敏旁边的背影颇为熟悉。

哼,永祺这个投机分子,居然知道缠着夏敏复习高等数学。可惜学习是不能靠别人的,你就算再殷勤十倍,夏敏也不可能在最重要的大考冒着被记过的风险给你传答案。

我悄悄走到他们身后,打算狠狠奚落永祺一番。

嗯,就是这样先把这个求导,然后带入公式,接下来就简单了。永祺嘀嘀咕咕,和夏敏jiāo头接耳。

永祺,你真厉害。夏敏笑着抬头,猛然发现已经走到附近的我:瞳瞳,你也在这里自习?

我在隔壁教室。我聪明地觉察永祺的眼光有点极不对劲的戏谑,连忙忽略这个讨厌分子,把目光放在夏敏处:夏敏,这一题,你会不会?我把书递上去,指一指画着标记的题目。

这题吗?会啊。

真的,那教教我。我故意表扬表扬她:夏敏,你真厉害。

夏敏摇头:哪里,永祺刚刚才教我的。

我几乎当场啪嗒摔一跤。面无血色地把视线转到永祺处,永祺没有对我挤眉弄眼,反而低头继续温习功课。

永祺教你?我有点心虚地怀疑:他是不是先去问了老师?

永祺高等数学很厉害,瞳瞳,你不知道?

我怎么会知道?如果我知道,我会和他打赌吗?

我摸摸额头的冷汗。

不祥的预感,又出现了。

期末复习可以用地狱来形容,加上和永祺事前的打赌,简直比十八层地狱更可怕。

我心惊胆战看着永祺慢慢把一直隐藏的实力bào露出来,额头的冷汗一天比一天密集。原来永祺厉害的不仅仅是高等数学,他每科都很厉害。现在遇到不会的习题,同学们第一个选择就是去找永祺,找不到永祺才来找我。

瞳瞳,现在我真的觉得读书与遗传有关。何东平说:你看,你和永祺两兄弟,读书都这么厉害。这回全班的第一第二,八成就是你们两。

我只想要第一,不想要第二。

哇,斗志可嘉。何东平竖起拇指,吐吐舌头:好啊,你和永祺比赛一下,看谁可以拿到第一。

他不知道我们打了什么赌,当然说得轻松。

可怜我整天提心吊胆,不敢有一丝松懈。

永祺努力复习,对我不再步步紧跟。谭妙言似乎找到机会,总是出现在我身边,自习时,十次有八次蓦然回头,会看见他的微笑。

瞳瞳,你为什么总不理我?

我低头,想起答应过永祺的事qíng。其实,我在某些时候也是君子来的。不能和谭妙言说话,可以用写字代替啊。

我刷刷在纸上写了一句:永祺不许我和你说话。

你听他的?

我摇头,又写:我自己也不想和你说话。

为什么?

因为你是坏蛋。

谁说的?

永祺说的。

那你还是听永祺的话。

永祺虽然也是坏蛋,但他说你是坏蛋总没有错。写到后面似乎难以自圆其说,我把纸条揉成一团扔掉,指指嘴巴,又指指课本,表示我要开始复习。

谭妙言没有说什么,对我笑笑,也低头看书。

期末考试,终于在我极不想它来到的心qíng下来到。

一连三天,五门大考。

全班紧张,qíng形有如敌军来侵。

我的qíng况更糟糕,简直就是大难临头。

每做一题都检查再检查,虽然小心翼翼,但还是害怕有错漏。一旦有一题不懂或者拿不准,我就会痛恨自己,为什么要傻瓜似的打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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