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阮儿?”秦阮的动作大了点,弄醒了秦母。
她拍了拍母亲的肩膀,“没事,母亲,睡魇了而已!”
秦阮躺在那,拍着母亲的手臂,心中想着,“嘿嘿嘿,狗皇帝,山高皇帝远,看你上哪追去!”
修狗屁神仙台,吃糠咽菜去吧!
半夜里降了温,秦阮一家没有被冻着,秦母和秦柏醒来的时候,感觉到自己身上软乎乎的棉袄,一下子绽放了笑脸。
当秦阮告诉母亲,这个棉袄是大伯母送来的时候,她一下子哭红了眼。
“我不该与哥哥嫂子置气的!”
秦母哭得很伤心,她好生安慰了好久,才算是让母亲止住了眼泪。
“果然,女孩子哭起来,最可怕!”
当然秦阮没敢说出来。
她给秦柏扣上棉衣的扣子时,秦父已经端着早饭回来了。
“昨晚上下了雪,一家出一个人,便可以领早饭回来了!”
昨日定下的规矩是所有人都要去,不然就买饭吃。
“想来是昨日收了油水,大发慈悲了吧!”
秦阮满不在乎,这些人的钱财能维持几日的,苦日子都在后面呢!
早饭还是几个馊窝窝头,加清粥,外加一人半个红薯。
秦阮将那馊窝窝头放了起来,将昨晚上大伯娘拿来的玉米饽饽分给爹娘弟弟。
秦母有些担忧,“儿啊,现在就吃,以后怎么办啊!”
秦阮早就想好了对策,“娘亲,现在天气冷,馊窝窝头,再坏也坏不到哪去了!”
“这东西不一样,现在还是好的,你若是舍不得吃,走不动路不说,过几天就放坏了,岂不是更浪费!”
秦母被她说得一愣一愣,想来好像也对,但是她还是有些犹豫,“儿和柏儿吃....”
她将她手里的推出去,秦阮按下,“娘,你不吃,生病了,我们照顾你了你!”
秦母性子柔软,这一路上一直怕拖孩子丈夫的后腿,赶忙拿起来,“吃,娘吃!”
一顿饭囫囵个地下肚,清粥跟米汤一样,没什么米粒,好在热乎,身子也暖了。
几人吃完,收拾好东西就出了门。
刚出去,就听见官差在喊,“还当自己是贵人呢?上路了!”
啪啪啪,鞭子在院子里抽得很响。
越来越多的人汇聚在院子里,有人怨声载道,“都下雪了,不能缓上一日再走吗?”
有人捂着肚子,“昨晚上的窝窝头都馊了,我拉了一宿的肚子,真的走不动啊!”
这些人长相圆润,除了狼狈些,与以前没有什么不同。
以前都过的好日子,这样的苦,他们自然受不了。
大多数的人抱着手臂瑟瑟发抖,有些人穿了厚衣服。
但是这场雪来得及,亲戚给送的衣服并不足以保暖。
再看秦阮一家四口穿得像个球一样,别提多羡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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弋文风骨各个心中都开始暗自吐槽,这是时候,就是有钱,他们也买不到啊!
还真的有人拿着银子来找秦阮一家买棉袄,但是都被她一一拒绝了。
后来实在不厌其烦,就带着爹娘和弟弟,站在了楚仪他们身后。
楚仪昨日下马车的时候,还要梅兰和青竹扶着,今日已经能自己行走了。
身上披着一件很厚实的青色披风,站在雪地里,青丝只用一根乌木簪子挽起。
再极端的环境,也难掩风姿绝色。
作为一个女子来说,能有楚仪的这般气度,秦阮是羡慕的。
她昨日照过水碗了。
这副身躯的样貌与她前世的倒是有些像,只是一脸苦样,凄凄惨惨地十分瘦弱。
身上没有二两肉,风稍微大一点,都能把纤细的腰吹折了。
要锻炼,要吃肉,她需要补充营养。
所以昨晚上睡觉的时候,她又偷偷炫了两根肉干。
不是她吃独食,是她若是没有好的身体,是无法保护身边人的。
“好些了?”楚仪偏头问秦阮。
秦阮点头,“好多了,大约是昨天吓到了!”
楚仪转头,嘴角微微勾起。
吓到了?不见的吧!
雪一直持续地下着,母亲与弟弟坐在马车上,倒是不遭罪。
楚仪说了一句让孩子坐进马车里面,吓得秦母的脸色都白了,便不再作声。
秦阮也没有办法,这个时代,让母亲这种皇权为上的小百姓,面对即使是流放的公主,也是有本能的惧怕。……
秦阮也没有办法,这个时代,让母亲这种皇权为上的小百姓,面对即使是流放的公主,也是有本能的惧怕。
能坐在外面,都已经算是母亲胆大了。
长长的队伍行进着,秦阮觉得身后有人拉扯自己的衣服。
“秦阮?”
她回头,看见一个冻得瑟瑟发抖的女子,求救一般地看着她。
“能不能把你身上的衣服借我穿一会儿,再这样下去,我要被冻死了!”
她仔细辨认了一下,好像是原来那个总是欺负她的人,叫什么碗儿的。
管她什么碗碟的,不认识。
她没原地拍死她,她就应该庆幸了。
“哪凉快哪带着去!”
程婉儿一愣,显然没有想到秦阮会这么冷漠。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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