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这群狼明显是感受到了陈雪莹的情绪,也跟着激动起来,上蹿下跳得表现起来。
“三哈,跳!”
她用力一甩肉干,其中一只狼立刻飞跃而起,一口吞了那块肉干。
陈雪莹忍不住皱眉:“啊,你个贪吃鬼,明明是头狼,怎么跟头猪似的。猪八戒吃人参果,你尝到味儿了吗?”
“四哈,你别学它啊,手。”她伸出一只手摊在前面,掌心向上。
又有另一只狼抬起爪子,放到了她的掌心上。
“另一只。”她又道。
那只狼竟像是听懂了一样,果然换了另一只,很快它便如愿以偿地吃到了肉干。
“五哈五哈,该你了,击掌!”
陈雪莹竖起手掌,果然有一只狼竖起前爪和她拍了一下,拍完后还冲她哼唧。
“嘿,小撒娇精,本宫喜欢,给你挑个最大的!”她特地找了个最大的,看它吃完还摸了摸它的后脑勺。
而平时一被外人碰就龇牙咧嘴的狼,如今不仅没龇牙,甚至还一副颇为享受的模样。
陆昭心底有千言万语,但是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全都堵在了嗓子眼儿里。
这一群狼完全脱胎换骨,要不是陈雪莹吆喝那一句,他都以为是捅了傻狗窝,竟然如出一辙的可笑。
可是这狼群和他驯养的长得一模一样,就算他几次闭眼,不相信事实,可再睁眼时,依然还是那一群,根本无法调换。
谁他娘还笑得出来啊!
“陈雪莹!”他压低了嗓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来,声音都打着颤,完全是被气的。
“哎,本宫知道你急,但你先别急。哇哈哈战队还没表演完呢!”她轻声细语地安抚道。
当然这句话一出,陆昭的脸色更加阴沉了。
“赶紧回宫,别丢人!”他好不容易才从嗓子里憋出这句话来。
陈雪莹自然不会听他的,还沉迷于给他表演节目之中,玩得不亦乐乎。
整个狼群都被她带歪了,从雷厉风行的画风,变成了吐着舌头的傻憨。
他真的多看一眼,都觉得头痛眼睛痛,浑身都痛。
“谁丢人,你才丢人,养了这么久的狼,连个狼王都当不上,本宫跟着你连西北风也喝不上,还得亲自来!”
“还有回哪儿去啊?你那东宫就是破落户,我才不去呢!要什么什么没有,简直家徒四壁。”陈雪莹眼睛一瞪,语气不满地道。
她这嘴巴一张,就跟机关炮开枪似的,哒哒哒扫射不停,而且还是多方位多角度,把陆昭喷得一时找不着北。
“再破落也比狼窝好吧?孤听闻你这几日都在狼窝,怎么去它们那儿就能待,在东宫就不行?”他忍不住反驳道。
虽然他很不屑和狼窝比,但是被她叫做破落户,那也实在忍不了。
说完这话,他反应过来又想抓头发了。
冷静冷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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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清歌,跟她废什么话,每次说完都觉得自己特别傻。
“因为狼窝里有这些小乖乖啊,本宫让他们做什么就做什么,握手击掌转圈圈。而去东宫只能对着你这张冷脸,本宫何曾受过这种罪?”
她下意识地解释着,等说完之后,才反应过来,忍不住扭头看他,脸上带着几分探究的神色。
“太子殿下,你竟然拿东宫和狼窝相提并论,如此在意本宫不去啊?你这是吃醋了?”她嘴角扬起,显然是憋着笑。
陆昭自然不会承认:“太子妃多虑了。”
“哎,放心,本宫为人仗义。你虽然连个小目标都办不到,目前只是个没啥大用处的小可怜,但本宫最是怜香惜玉,你又有几分姿色,所以有什么好处,本宫都不会忘了你的。”
“瞧瞧,如今我已经是这个族群的狼王,你好歹也是驸马。本宫就封你当狼后。”
陈雪莹长叹一声,一副被自己感动到的模样,拿起手帕都想擦眼泪了。
陆昭被她这副惺惺作态给刺激到了,头皮发麻。
“孤都说了,是孤不愿!”他咬着牙道。
他算是发现了,和陈雪莹说话,真的费劲。
而且他平时明明是个高冷的人,但一和她发生冲突,就被激发出火气来,这一口牙迟早要被咬碎,纯粹是被她气的。
“又说气话,本宫不信。”陈雪莹挥挥手,根本不在意他的情绪,转头就笑眯眯地对着狼群说话。……
“又说气话,本宫不信。”陈雪莹挥挥手,根本不在意他的情绪,转头就笑眯眯地对着狼群说话。
“乖崽崽们,快来见过狼后,这是本宫的驸马,你们嚎两声让他听听。”
那几头狼望着她,似乎不知道在说什么,并没有发出声音。
陆昭冷笑一声,满脸都是不屑的表情,颇为笃定地道:“孤养狼时,训它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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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清歌,他真是被激起了一腔怒火,连口头上都不放过,为了能赢陈雪莹,都主动承认自己是狼后。
“嘿,陆昭,本宫才发现,原来你这么厚颜无耻。”她明明是为了奚落他,结果他竟然顺坡下驴,还反制她。
“那本宫就降你位份,让你当妃子。”她也来阴的。
男人瞥了她一眼,幽幽一笑:“太子妃,狼是一夫一妻制动物。而且没有孤的点头,你也当不上狼王。”
他一吹口哨,原本绕着陈雪莹转的狼群,忽然全都停了下来,整齐划一地排好队,纷纷面对着他夹紧尾巴,低下头。
很显然,这是低位狼对高位狼表达臣服的方式。
哪怕陆昭没要狼王的名头,但他却有狼王的实权。
他又吹了声口哨,大哈冲着陈雪莹短促地“嗷”了一声,似乎在通知她,之后就带头跑远了,其他狼紧随其后,逐渐消失在两人的视线中。
“太子妃,看样子你当不了狼王。”男人对着她冷笑一声,笑容里夹杂着几分嘲讽。
原本听话的狼群,被他两声口哨就打回了原形,陈雪莹却并不气馁,也不恼火,反而满脸轻松。
“怎么会?夫妻本为一体,你的就是本宫的。这狼群在你面前越是温顺听话,本宫这狼王之位就坐得越稳。陆昭,你再去拉些些狼群回来训练,争取让本宫成为全皇宫狼群的狼王。”
她的眼神亮晶晶的,忍不住握紧了拳头,信心十足,都开始规划起美好蓝图来了。
陆昭额头上又开始爆青筋了,他直接上了轿辇,与她同乘,压低嗓音道:“这青天白日的,太子妃就开始做梦了。”
“什么做梦?”陈雪莹顺手掐了一把他的胳膊,凑在他耳边道:“这是本宫给你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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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清歌来了,本宫心甚慰。可是因为你弄花了口脂,我这一天的好心情都没了。今日你也别想有好心情了,本宫一直跟着你!”(touwz)?(net)
她气急败坏地威胁道,一开口就是经典口头禅,先喊他的名字,再加上“你完了”三个字,这就代表她是真的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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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昭揉了揉发胀的额角,太子妃的臭毛病是真多,而且动不动就能惹到她,还喜欢碎碎念。
揉了几下,他正准备收回手时,鼻尖却忽然嗅到一阵淡淡的香气。
他拧了拧眉头,下意识瞧了瞧手,就见掌心上印着一枚红痕,正是陈雪莹的唇印。
男人顿时觉得这只手不对劲了,似乎有些僵硬不敢动了。
脑子里的念头却遏制不住,原来她的口脂是玉兰花香。
挺素雅的香气,与她张扬的气质不太相配,不过与那日她沐浴后素净的气息,却挺符合。
他立刻搓了搓掌心,想要将这唇印抹掉,像是急于甩掉心头那丝微妙的旖旎一般。
两人回到东宫后,陆昭立刻端坐到案前,准备将剩下的奏折批阅完。
陈雪莹先去了偏殿,换了身衣裳,又补了妆,容光焕发地来到大殿。
她端起茶盏喝了一口,立刻吐掉了:“这什么茶,又苦又涩,什么样的人喝什么样的茶!”……
她端起茶盏喝了一口,立刻吐掉了:“这什么茶,又苦又涩,什么样的人喝什么样的茶!”
“的确,孤不像你,爱喝那种难伺候的茶。”
陈雪莹撇嘴,表示不屑。
花蓉空着手走进来,脸上还带着几分微妙的神情。
“本宫的冰雾茶呢?”她问。
花蓉轻咳一声,道:“您前几日一直没来东宫,上回冰雾茶也没喝完,还剩一些在宫里,奴婢就没带新的。方才去问,说是怕存坏了,泡给太子殿下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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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清歌“本宫难道不正经吗?”她反问,丝毫不觉得自己有错。
“玩茶有何正经?”陆昭闭了闭眼,冷声询问。
“这茶叫玉龙茶,其实就是雨前龙井,你们北齐人给它换了个新名字,原本炒制得不错,不过北齐不产这种茶,要从大燕买,之后再流通到北齐。”
“这不仅费时费力,还不影响了茶的口感。当初北齐也下令过,禁止从大燕买这些茶,但是若是禁了,茶商赚不到钱,收税的茶马司更是没了用处。无论哪里的贵族,都需要这些东西冲门面,宁愿把祖宗基业给当了,也不能没有排场,茶叶自然也是如此。”
“朝廷不买,他们便从别处购买,与其便宜别人,还不如自己做生意,就又恢复了此茶的买卖。本宫说得对吗?”
陈雪莹侃侃而谈,好家伙,她这几日悬梁刺股的了解北齐人情风俗,果然努力没有白费,终于为自己随意捣乱,找到了光明正大的借口。
陆昭的眼皮抽搐,这番话听起来很有道理,但和她在自己面前玩茶有什么紧密联系吗?
她不玩茶,这茶叶也是如此安排的。
“你在这儿慢慢玩儿吧,孤去书房。”他深吸一口气,还是妥协了。
陈雪莹眨眨眼,努力压制住上扬的嘴角。
啊,连陆昭自己都没发现,原本固执己见的他,竟如此快就妥协了,要知道这对于冷酷无情的北齐太子来说,完全就是天方夜谭。
她真是太厉害了!
当然她是不懂得收敛的,更不会见好就收。
陆昭离开,她也跟着起身,一副要当跟屁虫的架势。
“恰好本宫也想看书,还没去过东宫的书房呢,这会儿去瞧瞧。”她的话显然相当欠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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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清歌宫东侧殿内,周围皆是一片安静,唯有偶尔的提笔写字声。
陆昭聚精会神地翻阅奏折,时不时皱眉,待批阅完一本之后,又复读一遍才放到一旁,桌案上已经堆积了厚厚一叠。
“启禀殿下,龙乾宫来人了。”外面传来小太监的通传声。
“进。”
他招呼人进来,待那人行过礼后,便主动开口:“只剩这两本了,孤批阅完就给你。”
“太子殿下,奴才此次来,并不是为了奏折。”龙乾宫太监道。
“那是为何?”陆昭终于抬起头来。
“太子妃如今正带着您的狼群,在皇宫里游行,声势浩大,不少妃嫔主子都被吓到了,皇上让您去领她回宫。”
陆昭一听这话,手里的笔都握不住了。
全身的血液一下子冲上了脑门,又气又恼。
好家伙,他被陆无极训斥打压过无数次,理由各种变态无礼,但他都能忍下来。
唯独这次,陆无极派人来传话,毫无训斥的意思,只是在平静地通知,甚至可以说态度还挺好,但却让他羞恼交加,完全抬不起头来。
“父皇为何没有置她的罪?无论是大不敬,还是祸乱皇宫,冲撞长辈,都能够她喝一壶的。”
陆昭沉默良久,还是没憋住,问出了口,语气里完全抑制不住愤怒。
陆无极可不是那种顾及颜面的人,谁让他不爽,他就让谁难过。
甚至对于皇子们,哪怕没招惹他,陆无极都能整出点事儿来,今日怎么还如此迂回,竟然要通过他的手来整陈雪莹。
龙乾宫的太监踌躇片刻,才低声道:“太子妃在游行之前,刚让人送去一尊金狼雕像,小儿手臂长,说是提前打个样出来,让皇上瞧瞧。若是不满意,再修改。”
陆昭说不出话来。
啊,难怪陆无极那个老变态不好意思开口,原来不是变善良了,而是拿人手软,他不好张口训斥了。……
啊,难怪陆无极那个老变态不好意思开口,原来不是变善良了,而是拿人手软,他不好张口训斥了。
干他娘的。
陈雪莹真的有毒,拿一尊金雕塑,去买一次毫无意义的狼群游行皇宫,她究竟为了什么?
“孤知晓了,等这两本奏折批完,孤就去。”他提笔,想要麻利地写完。
只是眼前这太监,显然不能让他如愿,态度卑微又急切:“奴才等不得了,听说丽嫔娘娘已经带人去了,只怕与太子妃撞个正着,这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就没法收场。”
陆昭的手一抖,洁白的宣纸上立刻被画下一道痕迹,这是本治理河水泥沙的批复,前面写得满满当当,精彩绝伦,如今因为这一笔,就成了一张废纸。
“孤这就去。”他摔下笔,大步流星地往外走。
心底又窝火,又后悔,早知道她能作到这个程度,方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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