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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国小鲜(科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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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5 章 收获(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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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发生了太多事,有幸与会的考生们觉得简直能吹一年!

后面散席时,每人都领了官府发放的文房四宝一套、书袋一只,另有四君子、岁寒三友彩印信笺各一沓,三五成群,热烈讨论着离去。

来时被数人追捧的郭腾,此时却成了孤家寡人。

怂归怂,能考入前十名的没有傻子,任谁都能看出今日郭腾输了个底儿掉,还是自己主动作死……

而周县令更是摆明了看重秦放鹤,此时与他亲近,那不是公然跟县太爷唱反调么!

徐兴祖素来圆滑,本想上前安抚几句,可眼见郭腾黑着脸像要吃人的样子,索性也不去触霉头。

你第二,我第三,谁也不差谁甚么,若再来一次,鹿死谁手尚未可知。本也非亲近密友,算了算了。

他故意落在后面,可眼见收拾场子的仆从们都来了,仍不见目标人物,忍不住找了管事的问:“劳驾问一句,案首小秦相公去哪里了?”

“知县大人请他入内说话,您找他有事么?”管事道。

单独说话?!徐兴祖的呼吸一滞,顿了顿才道:“啊,也没什么大事,原本想找他请教一回,既如此,我就先回去了。”

原本徐兴祖想着,席间毕竟有些开罪了秦放鹤,眼见对方对上郭腾那狠辣无情干脆利落的样儿,不由得有些后怕,还想散席后单独亲近,好歹转圜一二。

可万万没想到,人家跟知县大人玩儿去了!

离开宴会厅之前,徐兴祖忍不住又扭头看了眼,心中百感交集,说不出到底是什么滋味。

“失踪”的案首这会儿正在周县令下首吃点心。

席间光顾着打仗了,饭都没正经吃,可把他饿坏了。

周县令倒很喜欢他这般不拘束,笑呵呵看孙子似的,“够么?”

他孙儿和秦放鹤差不了几岁,当真是半大小子吃穷老子,小小年纪就能吃自己两三倍的。

秦放鹤端起茶来吃了两口,擦擦嘴,非常诚实地回答,“六分饱。”

周县令就笑起来,又叫人上了一盘酥皮肉烧饼,“你们小孩儿家家的,肚里没有油水是不成的,不够就再吃,莫要拘束。”

那肉烧饼做得十分精巧,象棋棋子大小一枚,两口就吃完了,非常方便取用。

酥皮被烤成动人的姜黄色,中间点着红点,还撒了一层芝麻,一口咬下去,咔嚓嚓碎成一线,立刻就渗出来莹润的油脂。

里头的肉馅儿约莫四分肥六分瘦,混了椒盐粉,烤制过后,融化的脂肪将瘦肉都泡软了泡嫩了,肥而不腻,直叫人满口生香。

秦放鹤还真就不拘束,一口气吃了小半盘子,这才意犹未尽的停下。

真好吃啊!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饿,感觉这点心完全能打败上辈子他吃过的绝大多数大牌糕点了!

“吃饱了?”周县令笑呵呵问道。

秦放鹤起身行礼,“谢大人款待,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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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地瓜周县令摆摆手叫他坐下,又唤了人来,吩咐他们将方才上的五样点心都装一匣子,让秦放鹤等会儿走的时候带着。

听到这个,秦放鹤是真的有些受宠若惊。

席间对方对自己的支持尚且可以视为欣赏才华,可给点心这样琐碎私密的小事,无疑带有极其浓烈的个人倾向。

这足以说明,周县令对自己的喜爱已然蔓延到私交领域。

那是不是意味着……自己可以适当的放肆一点?

紧接着,就听周县令以一种闲话家常的口吻道:“你今日说的,颇有几分可用,回头细细写个文章呈上来罢。”

这还是他说得收敛了。

秦放鹤给出的“一二三”条太具体太实际,完全是可以直接拿来操作的程度!

他现在对秦放鹤的感官很复杂,既有伯乐遇到千里良驹的欣赏,又有长辈式的爱护,还有一点不可对外人言的对未来官场的希冀……

秦放鹤应了。

报告什么的,上辈子他写了没有一万也有八千,完全没有问题。

只是自己说的那些要点,周县令,或者说大禄朝的地方官员们真的想不到吗?

未必。

富人永远没办法想象穷人的生活。或许他们早已脱离“农”这个阶层,双脚离开地面,不接地气,自然无法从农民的角度思考问题。

又或许想到了,可觉得麻烦,懒得去做。左右全国上下也不只本官一地未有轮作,大家都不急,我急什么?……

又或许想到了,可觉得麻烦,懒得去做。左右全国上下也不只本官一地未有轮作,大家都不急,我急什么?

因为想靠种地增产创政绩,实在太难了!

周期长,一切全凭天意,效果如何尚未可知,可能折腾个三四年,自己调走了!又或者天公不作美,换回的收益还不如同僚多收几家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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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地瓜了口气。

*******

“鹤哥儿!”

在返程必经之路等了半日的秦山觉得自己快要站着睡过去时,终于远远看见熟悉的身影,忙一路小跑迎上去,“你咋才回来啊?没出什么事吧?”

几位眼熟的相公早就过去了,偏没有秦放鹤,秦山都给急坏了,生怕十一弟出甚么事被扣下。

“还是一位姓徐的相公认出我来,说你得了县太爷青眼,留下说话了,叫我不必担心。”秦山拉着秦放鹤上看下看,确认没有问题才放心。

姓徐的?

徐兴祖?

秦放鹤暗道好笑,那厮消息倒是灵通,也颇圆滑,惯会见缝插针卖弄人情。

可惜啊,越是这样刀切豆腐两面光的,最后越容易两头不讨好。

两人一起往回走,秦山还在吧嗒吧嗒说个不停,“今天你走后不久,孔相公就打发桂生来传了话,问你明日可有空没有,若得空,去鸿云茶肆吃茶。再有齐相公也亲自来了一回,见你没回来就又走了。”

“他找我什么事?”

“哦,说是想找你吃羊肉锅子!”

“……”

不愧是你!

两人不紧不慢回到孙先生家时,老远就见外头停了一辆陌生马车,进去一瞧,一位打扮体面的管事坐在上首吃茶,孙先生一家反倒束手缩在一旁,又惊又喜又惶恐。

见秦放鹤回来,那管事脸上才有了笑模样,也不吃茶了,亲自下来指着旁边桌上的一大堆东西道:“这都是大人吩咐小人送来的,相公且看看缺了什么没有。”

秦放鹤知道对方必然不会克扣自己这点玩意儿,只扫了眼就算,又从袖子里摸出来一个红封塞过去,“劳烦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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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地瓜子点心,额外还有颜色清雅的上等细棉布五匹。(touwz)?(net)

其中冬末春初用的厚实的灰色料子一匹,春衫用的月白、天水碧各一匹,还有一卷浅灰、一卷宝蓝,都是夏日用的薄料,可谓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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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试四月,院试六月,正是从春入夏的时节。

秦山替他高兴,喜得抓耳挠腮,语无伦次道:“天爷,这可真是,这可真是……”

县太爷专门给咱家鹤哥儿的东西!

独一份儿!

旁人都没有!

光宗耀祖啊!

到底是孙先生在外应酬多年,能看到更多,欢喜之余不忘对秦放鹤道喜,“小人冷眼瞧着,县太爷这是有照看自家小辈的意思呢……”

非亲非故的,谁会连做新衣裳这样的小事都想着?

“以后这话不可再提。”

秦放鹤微微蹙眉,对孙先生摆摆手。

有的话你知我知,县太爷也知,但只能放在心里。

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孙先生缩了缩脖子。

是了,县太爷的心思岂是他们这些人能胡乱猜测的?

传出去没得叫人嘲笑轻狂。

秦放鹤知道孙先生是高兴坏了,故而只提点一句便罢。

他单独将那些点心取出,“连日来多亏您照应,我不日也要家去了,布匹乃知县大人亲赠,实在不好与人,这些点心大家就分了吧,也沾沾喜气。”

“使不得使不得,”孙先生与浑家连连推辞,“这样好点心我们哪里配吃,这几日沾了小相公的光,左邻右舍谁不高看我们一眼……”……

“使不得使不得,”孙先生与浑家连连推辞,“这样好点心我们哪里配吃,这几日沾了小相公的光,左邻右舍谁不高看我们一眼……”

因考试前后秦放鹤都住在此地,放榜后的文书也送来孙先生家,前街后巷都来看。

如今听说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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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地瓜的约,二人闲话一回,又论了诗词文章,各有收获,分别时仍有些意犹未尽。

一想六月院试也就结束了,秦放鹤再不济也是个秀才,照周县令对他的器重来看,入县学就读乃铁板钉钉。

届时二人同在一处,自然多的是机会谈天说地,复又欢喜起来。

当天下午,秦放鹤又去找齐振业做耍,后者果然请他吃涮羊肉,又约好四月一起去府试。

“饿在府城有院子,到时候就住饿家,考试、说话都方便。”齐振业往嘴里塞了一大筷子肥嫩羊肉片,大呼过瘾,完了一拍大腿,“反正离府试还有一个多月,要不你干脆直接跟饿住到府城去吧,又宽敞又亮堂,也省得来回奔波。”

听说这娃木爹木娘,家里也木个亲人,回去冷锅冷灶的多可怜!

这狗大户……还真是房随人走,全国开花!

秦放鹤幽幽看着他,“多谢美意,不过我回家还有点事要办,明天就要走了,过几天再去找你吧。”

能提前住过去自然是好,但中了案首这么大的事,终究要先回白云村一趟,也替原身为父亲扫扫墓,告慰先人。

再者还有秦松那个徒弟,也得瞧瞧功课进度,布置下一阶段……

“明儿就走?”齐振业惊讶道,“这么快?饿还没好好谢谢你咧!多待两天吧!饿跟你说,阿财可是做的一手好羊肉面,你保管爱吃!”

秦放鹤丝毫不为所动。

自从中了案首后,每日来借口文会攀扯的,同科扎堆攒局的,多不胜数,后面竟然连媒婆都来了!烦不胜烦!

要不是为了昨日赴宴,他早就走了!

秦放鹤并不排斥社交,但很不喜欢无效社交,现在一想起那些人,就仿佛回到曾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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