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落内,为了迎接冬季,兽人们忙着收粮,在下雨之前翻耕田地,江言午前也会拎把锄头帮忙把田地进行翻耕。
正午后,若出了太阳,就回去把收拾起来的兽褥取出来,带到院子里晾晒,如此晒了四次,就下了雨,没机会再晒被。
江言把被子抱起来往屋内收时,小宝学着他,小小的身子几乎罩在兽褥里面,差点拖了地。
幼蛇视野被遮住,进门时撞到门左边的那堵墙上。
所幸兽褥厚实,小宝被反弹得倒退些许距离,慢慢往右边挪,摸索着进了门。
新屋的门下没有设立门槛,江言当时就是担心小宝的尾巴过门槛不方便。
在雨势变大之前收完被褥,江言拉着小宝坐在椅子里,揉揉他的额头,细细端详。
“方才有没有磕到?”
小宝:“没有~”
江言看幼蛇乖,转去灶屋炸了些红薯条给他吃。
*****
秋末一场雨带来冬季的严寒,这几年江言存攒了不少张兽褥。
他挑出几张缝制成地毯,气温降低后便沿着卧室铺开,毛绒绒的。
小宝在铺着地毯的卧室滑了几道,忍不住躺下打滚,短短的肉手抱着自己的尾巴开始玩起来,
佩奇好奇地不行,爪子在门后的板子上挠了几道,江言用沾水的麻布给它擦了爪子,才放它进房间跟小宝一起玩。
铺放得整整齐齐的毛毯没多久就给弄乱了,小宝玩够了,冷静下来后觉得不好意思,小手拖着地毯的一角重新铺好,还指挥佩奇叼住另一角往旁边拖。
在江言近来收拾满地凌乱前,幼崽带着狗子把地毯恢复原样。
撒特德回来时,瞥见堆在地毯角落上的毛。
高大的兽人半蹲下,一丝不苟地把散落的毛清理干净。
须臾后,他沉声唤:“江愿。”
极少被叫正名的幼蛇小心翼翼探出脑袋:“兽父。”
小尾巴摇了摇,唔,兽父很少唤他这个名字,一般只有做错事的情况下才如此严肃。
幼蛇垂着脑袋,一溜烟滑到兽父面前,小小的一只,还没兽父的膝盖高。
撒特德摊开掌心里的绒毛:“你雌父对这些绒毛过/敏,很有可能会因此咳嗽,气喘。”
毛毯经小宝和佩奇滚了好一阵,他们把毯子铺好,却没把散落的毛清干净。
幼蛇“噢”一声,乖乖道:“小宝知错了。”
江言从灶屋进来,看着幼蛇蜷在撒特德腿边,道:“别这么严厉,我没什么事。”
撒特德没吭声,小宝跟在江言腿后。
“雌父,小宝以后会注意的。”
趴在角落的佩奇耷拉着大尾巴,“呜”一声,态度就如小宝那般,主动认错。
***
夜里串了鱼肉丸子放在锅里煎,涂上蘸料,香喷喷的丸子让小宝吃得停不下嘴。
江言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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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边客被木签弄伤嘴巴,便耐心地把串起来的鱼丸一粒粒装进碗中,再塞给小宝一把木勺。(touwz)?(net)
“挖着吃,还有很多丸子,不着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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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宝咬着鱼丸应了一声,舀起碗中的丸子往雌父面前的碗放几颗。
撒特德忽然出声:“他五岁了。”
江言失笑,抬手比划,道:“五岁也只有这么点,不也是小孩子。”
冬夜,外头风声不止。
江言细心地把每间房屋的窗户关上,撒特德正在布置主卧旁边的次卧。
这间房沿用了山洞里布置的儿童房,给小宝睡的。
江言靠在门边,笑着问:“才搬新屋不久,就让小宝自己睡,会不会不好?”
撒特德道:“言,他比你想象的坚强。”
屋子宽敞又平坦,小宝不能适应新环境,在几间屋内玩得还挺尽兴。
此刻幼蛇吃饱喝足,趴在窗户里面,伸着手玩窗檐下的落雨。佩奇那大脑袋往旁边蹭,空间顿时变得拥挤起来。
玩够了,小宝滑下椅子,佩奇机灵地用脑袋将窗户顶上关起来,摇着尾巴走在幼蛇身后。
小宝看着空荡荡的大房间,滑去旁边的小房间。……
小宝看着空荡荡的大房间,滑去旁边的小房间。
兽父正在铺床,那里就是他睡觉的地方了。
雌父靠在门外,小宝自觉挨到雌父腿上,微微卷的软发被几根修长的手指轻柔梳理。
小宝舒服得摇摇尾巴,肉手抱住雌父的腿。
撒特德铺好床,余光瞥向找到机会就跟言撒娇的幼蛇身上,目光微微一沉。
小宝撒开手,滑到小床上,尾巴卷着床栏,瞬间滑入床里。
撒特德不太温柔地拉起被褥盖住幼蛇,没有立刻离开,就这么坐在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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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边客子,眼前晕晃晃的,哑声喊:“端盆凉水进来,再给拿块布。(touwz)?(net)”
撒特德带着木盆和布进来,江言右手浸入凉水里,往颈后和额头反复拍了几下。
撒特德用打湿的布替他擦干净鼻子。
“言,你先坐会儿。?[(touwz.net)]?『来[头文字小?说]?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touwz)?(net)”
江言眯着眼晃神:“嗯。”
知道对方要去找祭司,疫病出现的时期,江言没有拒绝这份好意,尽早检查,图个安心。
待撒特德一走,江言觉得自己浑身都在发热。
门口发出吱呀的声响,朦胧的余光瞥见出现在门缝里的小脑袋,江言哑声呵斥:“小宝,别进来。”
小宝定在门外:“雌父。”
听到动静,又眼睁睁看着兽父头也不回地消失在黑暗的冷夜下,幼蛇心里有点不安。
江言道:“雌父生病了,不知道会不会传染,你乖乖回房间里待好,不要让雌父担心,明白吗。”
小宝把眼眶里的眼泪憋回去:“好~”
又道:“雌父声音很哑,要喝水吗,小宝去倒。”
说着,小幼蛇推开挤在旁边的大狗,滑去堂屋,放在碳盆里保温的陶壶拎到手里,盛出碗水,回到房门外。
他甩了甩尾巴,江言看着那碗水,心里酸软,温声安抚:“回房歇着,雌父下床自己拿水喝。”
小宝乖乖回了房间,躲在门后悄悄看。
江言隔着门缝将碗里的水喝了,喝完,体内的燥热依然没得到缓解。
*****
一轮冬月冷寂,山谷显得黑幽幽的。
祭司拎着药箱看着面沉如水的撒特德,挠了挠头,说道:“别太担心,言身子比过去好很多了,说不定就是小病。”
来到屋外,卧室灯火明亮。
江言双眼犹如隔着蒙蒙的雾,有些疲倦,额头已经滚烫。
祭司检查几番,在撒特德阴沉的目光下,道:“眼下要退热。”
又询问江言身体的症状,问完,轻轻一叹。
“听起来有些不妙,撒特德,言的症状有点像外族兽人感染的疫病。”
撒特德:“怎么治,外面的兽人能治好,言也能。”
祭司道:“是这个道理。”
他看着江言:“别太焦虑,我先给你煎碗药汤,撒特德,你用凉水把布浸湿了,给言擦擦关节和额头。”
撒特德又去打了盆凉水,经过儿童房时,瞥见门缝内那双大眼睛,停下,道:“回去歇着,你雌父我会照顾好,若他看见你这样,会分出精力担心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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