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术开天地之奇,能抗天雷地火,能破千岁寿数,通晓其妙,可上天宫,吃仙丹,饮仙酒,游戏凡尘,好不自在!你道这是什么法术手段?”
“弟子未知。”
“天罡地煞术,诸般变化高。为师待教你七十二般变化!”
这声音只如焦雷炸耳,又好似拿张千万中奖券扔他脸上,伯虎良久未能平复,呆呆站着。
师傅:“伯羊,你先来示范两招。”此伯羊和伯虎倒是名字相近,是伯虎的大师兄,并非道教的老祖字“伯阳”的李耳。
伯羊领命下去,却往内堂走去,伯虎不知他要拿什么法宝,莫非表演前紧张去上个厕所?久不见人,伯虎和师傅等得累了,伯虎服侍师傅坐下,只见一可爱白兔跳到伯虎膝上,毛皮雪白柔滑,伯虎喜极抚摸,心想肉也必柔滑美味。
岂料师傅把白兔用手一拨,那白兔吃惊逃去,师傅从腰间拔出一剑,手起剑落,把兔头斩了下来。伯虎更是大吃一惊,心想这老头失心疯,下一个不会轮到我吧。
只见师傅剑尖指地,向他走来,伯虎眼也不敢抬,灵机一动,低头说:“师傅要吃麻辣兔头,我去弄。”便想借机逃跑。
待去捡兔头时,却见那断头的兔身,一物从颈部挣扎而出,竟然又是一头,那兔断头再长,乱抖双耳。“妖怪!”伯虎失声大叫,那兔果不良善,迎风大长,竟变成一人,去扭伯虎双臂。
“师傅救我!”伯虎扭头去看那兔精,心想不知要看到什么怪模样,“咦”地一声,竟然是大师兄?
师傅摇头道:“这‘续头’是七十二变中一变,似乎也没太大作用,你大师兄只在这上面有天分……”
伯虎:“……”
“不过这‘指化’,也即我变你师兄为兔的幻术,了不得吧?只是功力要达火候才能练。”
当然了不得,他亲见师父把这活生生的人,变成活生生的兔,这晚作梦估计都是这兔和人交织在一起,对师父这手指简直比对加藤鹰还崇拜。陆小凤“灵犀一指”夹尽天下万物,师父的手指却能把他变成一只小兔。
“这样,今日教你七十二变中‘驱神”、“禁水’两门法术!”
伯虎心想,这就开始啦!深深作了一揖:“拜谢师傅。”
“先拿着。”师傅拿出一红锦黄线的锦包,递与伯虎。
“好的,师傅。”
“可也。”
“可也?”伯虎摸不着头脑。
“完了。”
“完了……”
二人表演唐朝复读机。
师傅无奈,禅机未能被悟,像解释笑话一样难受,耐心说道:“这是师傅的锦包。为师在仙界人缘不差,十有**都认识为师。若敌人被神明附体,这‘驱神’一变便是,你递上锦包,那神就会赏脸离去。”
“施法是……”敢情是递名片。
“双手毕恭毕敬……”
“师傅,知道了……”
“好,再来教你‘禁水’一法。”
“你们师兄弟在我山门修仙炼气,用气已有一定根基。本法乃念禁水诀,再用气把水逼开。你在炎炎夏日跳入水中纳凉,岂料身上却不沾一滴水,这就功成了。”
“……”
“你先用气避水,然后‘收翻蹬夹’。”
这招颇熟……似乎在四五岁时,在幼儿园泳池边,一个女老师教蛙泳时所讲过……
“这招甚难,你要多加练习。”……
“这招甚难,你要多加练习。”
“是,师父。”
比起第一招的递名片,在水里练气果真有点妙处,起事半功倍之效。曹雪芹说女人是水做的,这制女人的材料差点把伯虎呛死,人的潜能都在生命受威胁时激发。但人的那点潜能在大自然面前又显得渺小,伯虎往死里练,差点成功练死。
日落日出,伯虎练气有小成,和师傅各自心里欣慰。他和茄瓜商讨,先拣些克敌制胜的法术修炼,七十二变当中,尽有些医术如神,炼丹辟谷之术,只先背诵记熟。师徒约了个时日,在半月之期学下一重法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