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种人？神言者吗？”叶飞回道。
“没错，神言者。”亨利没有很正式，躺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关于福利聂风比你清楚，你可以问问，不过干这一行想要放弃可没那么容易，我们存在与国家最高机密中，叛徒下场不用我过多重复吧？”
叶飞点头，虽然是被强迫的，好在待遇不错，总不至于去死吧。
“好吧，几既然清楚，那么请问叶飞同志，你觉得我们斩鬼人做这些是为了什么？”
亨利博士话峰犀利，聂风只是静静看着叶飞反应。
“保护我想保护的人……”
叶飞有些迟疑说出这句话，不过也没错，至少还有一个老父亲作为牵挂。
亨利博士嘴角上扬，冷哼一声，“好吧，保护便保护吧，待久了你自然会明白的，留给地球的日子不多了，在此之前做好该做的吧。”
亨利说完话站起身，走向对面白墙，在墙面之上摸索着，找到个按钮按下，一面电梯缓缓打开，亨利示意二人进去。
电梯按动，开始下移。
“可能有些压抑，不过习惯这样上上下下也就好得多，这下面就是光明市斩鬼人基地，序号site-23。”
叶飞像一个小孩子不敢再问，医生、精神病院、轻描淡写的口吻，很难不怀疑这个博士是一位疯子。
不过接下来的景象很快便让叶飞傻了眼。
这精神病院地下有一个庞大的建筑群体，看上去就是一个密不透风的巨大监狱，只不过图标被改。
“精神病院后面是一块高尔夫球场，周围有特殊装置屏蔽信号，这里地势偏僻，树也种得密集，偶尔飞出去一辆架飞机也没人会怀疑。”
亨利博士哼唱着小曲。
“叶飞你别听他吹牛，武装都是通报给特殊部门上过记录的，后勤人员都是警卫那边出人。”
“哦，小朋友还真不解风情。”
亨利倒也没生气，反倒是莫名兴奋。
“这里是……监狱吗？”叶飞胆怯发问。
“嗯，已经改了快二十年了，二十年前最后一次收容失效案件就是这里，当时我才刚成年，大多数在这里的鬼物都被清除。”
一些回忆勾起聂风遐想，二十年说来也快，转瞬即逝。
电梯平稳落地，就此进入监狱通道。
“请验证身份。”
博士抬起手环，识别码扫入。
安保不算多，不过装备精良。
叶飞注意到，亨利博士手上的手环与他们探员不同，那看上去像是被焊接上去一般。
进入基地，便是一片开阔路面，一辆观光车等在前方，这将是几人所需交通工具。
车辆沿着大路往前开，上一个斜坡到达主基地大门，这里就能看到形色各异的训练士兵。
叶飞好奇发问，“他们这是在干嘛？”
“我们未来的新队友，”聂风云淡风轻，已经见怪不怪，“不知道这群人能活下去多少人。”
说话间莫名感到压抑，亨利博士在前面带路，很快几人便来到一间密室。
灯光打开，一张办公桌，一台旧电视。
这里透过扇叶窗能看到下方士兵训练，叶飞注意到队伍之中有不少肌肉老哥，国籍也各不相同。
亨利博士打开旧AI。……
亨利博士打开旧AI。
“这玩意儿以前可要人老命，不过现在被改造了，倒是用着方便，留下为数不多的老古董罢了。”
“那个……我问一下，把我带到这里来是有什么事吗？”
二人目光聚焦在叶飞身上。
“有啊，让你看看那日‘鬼’的尸体，亨利博士想知道事件细节。”
聂风投给叶飞眼神，心领神会，之前聂风把事情扛了下来，而叶飞这次神言使用光明正大。
序列对不上，相关人员已经证实那是鬼刀切口。
叶飞菊花一紧，总不能把红供出来吧？她也是邪神之一，供出来自己觉对没有活路。
“我……”
“我其实还有一个同名同姓的哥哥。”
叶飞点头，做出一副精神病人模样。
一副说辞惹的亨利博士哈哈大笑，“不错啊，这小子倒是有点精神病样，聂风好好带带，我去做研究了。”
亨利博士离开，聂风面色阴沉。
“叶飞，不如还是去边疆守土吧。”
“为什么？”
“亨利博士没有你想的那般疯傻，你越是掩盖，你处于危险境地越快，早在这之前他们就怀疑你是多神言者。”
“他们？……”
“斩鬼人高层会议人，能力越大责任越大，我想亨利已经盯上你了，之后你的路将只会更危险。”
叶飞稍稍放松。
“有什么区别吗？反正那些东西迟早得面对，躲不过。”
眼神中闪过迷茫，确实如此，逃避不能解决问题，叶飞倒是想忘记一切做个普通人，可惜不允许。
“聂老大，你这么一说我也迷茫了，我们做的这一切值得吗？”
“没有什么事情是值得的叶飞，我们都只是为了在这残酷世界中找到一丝慰藉知道我为什么会找到你吗？”
二人坐在过道上，周围不断有人员走过。
整个监狱内由白色合金打造。
“为什么？”
“因为你和我哥很像，不论是性格还是作风，总是大大咧咧的，不过你这一类人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不管做什么，都会拼尽全力。”
叶飞没有回答，关于聂风有个哥哥的事情，没有听他提起过，也许聂老大不想提吧。
“我们也许都会死，也许命大能在这场战争中幸存下来，遗书什么的提前准备吧。”
聂风拍拍叶飞肩膀，朝着新人训练营走去，神言者有着自己的战斗方式，不需要和普通人一起训练，能够在作战中起到指挥作用。
叶飞心性不稳定，在接触少女过后那所谓的“真实”浮现在眼前。
那是一个废墟世界，仅仅是一瞬间，那种遗失感让叶飞打不起精神，那可能会是未来，也可能是之前，更或者，那才是真正的现实。
滴嘟——
电话声响起。
“叶飞，到作战室一趟。”
声音是亨利博士，他已经调试好了神言测试仪器，等待叶飞测试。
“好，等我一会。”